关屹安反手戴着手铐。“堆”坐在后座上。没错,就是“堆”,关屹安现在状态糟糕透了,就像是没有骨架的玩偶,上车都是特勤局的人给抬上去了。因为是反手被烤,更是不好掌握平衡,只能用头顶着驾驶位,才能让自己没有从座位上滑下去。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状态。所以后座押送他的只有房小岩。因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关屹安实在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关屹安现在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筋骨皮肉,可以说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在关屹安脑海中浮浮现现。不过这些片段和景象好像都经过了改编。充斥着愤恨与不满,充斥着仇恨与贪婪。关屹安知道他自己又入魔了。可能这次他再也没机会醒来了。
“处长,完美完成任务。人贩已经在押送的回来路上。怎么样不比1组差吧。”
宫大守坐在前排副驾的座位上打着电话,听语气应该是他的领导。可正当宫大守美滋滋的打算听对面夸奖呢,一声怒吼,毁灭了宫大守的幻想。
“宫大守,你他马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不是让你等待支援么,谁让你擅自行动的。你当c级是你大爷啊,随随便便就是你能抓的,回来你他马就给我去看大门。”
因为一切顺利,宫大守是特意打开的免提,想的就是让房小岩也一起听听田处长是怎么夸自己的,可是意外的是夸奖没有,一顿臭骂让宫大手有点怀疑人生。迷茫中他还特意扭头看了看关屹安,确认自己不是幻觉。
“处长,处长,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抓到人了。缉拿归案了。完美完成任务了。”宫大守赶紧解释,还特意变化语调,展示自己的委屈。
听着田处长的怒吼,感受着宫大守的委屈。开车的组员都替组长默哀。后面的房小岩都想上前安慰安慰。这平时是得多不靠谱。处长才能完全一点点都不信他能抓到人。
“你放屁,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说多少人受伤。有没有牺牲的,你个混蛋东西。你等你回来的。不行不行我去找你............”电话另一头的田处长愤怒了。
宫大守被吼的赶紧把电话拿远了些。一脸无奈加生无可恋。自己也解释了处长怎么就不信呢。宫大守刚想再解释,电话另一头听见东西落地和田处长拍桌子的声音。
“艹..........宫大守小岩怎么样。小岩要是出事了。我扒了你的皮。要不是当年,你俩受到侵蚀,你俩完全是有可能都赶上战小天的。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小心小心在小心。你他马领着小岩和后勤组去抓c级。”
处长还在电话里咆哮,但是宫大守已经听不见了。他陷入了5年前的一场任务,一场毁了他和小岩的未来。还有以江峰生命为代价的地底魔窟之行。
眼泪顺着宫大守的眼角流出。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害了,因为自己的骄傲和自大,反而害了小岩和江峰,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他宁愿自己牺牲,宁愿自己破碎。
听处长提到当年的地底魔窟,房小岩赶紧站起身,抓着宫大守的胳膊把电话往自己这边拉。为什么不直接拿电话呢?实在是因为胸前阻挡太大,胸前的阻碍缩短了她半个手臂,实在是无法够到电话本体,只能借杠杆之力,抓着宫大守打电话的胳膊往自己嘴边拉,一边拉一边喊到。
“处长...处长...真的抓到了,没有人员伤亡,您误会宫大守了。他先观察的情况,然后才通知我们抓人的。”
听到房小岩的呐喊,田处长也停了一下步伐。他也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特别是还提到了以前的任务。
“真的?”田处长还是有点不信,疑惑的问道。
“真的,真的,疑犯现在就在车上,不过他的状态有点不对。”
“不对,怎么不对了,你们在哪?”听到疑犯情况反常,田处长神经又紧张了起来。
“不是,不是处长。你别急,是疑犯快不行了。”
“疑犯不行了?”田处长被房小岩说的有些疑惑。
房小岩虽说身材火爆,但是性格却有些腼腆,刚才又提到地底魔窟,宫大守又颓废的不说话。她的表达更不清楚了,只能抓着宫大守头发使劲的摇晃。如果你们问为什么抓头发,那就是因为近而且顺手,也只有头发快也最提神。
“大守,大守,你说啊。”
“啊....啊.....嘶.....疼疼疼....”
田处长+司机,包括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关屹安全都头冒黑线。也多亏了他们在聊电话,而且电话的内容是那么的另类,不然关屹安可能就昏死过去了。
“啊.....啊....啊.....”虽然摆脱了房小岩抓头发的摇晃,但疼痛还在。宫大守一边拿手指肚揉着头皮,一边和田处长解释道。
“疑犯好像用了什么禁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刚刚小岩探测了。几乎酒尽灯枯。而且他是自己报的警,根本没有反抗。”
听宫大守这么解释,那就合情合理多了。田处长不由得也点点头。
“嗯.....透支生命力。”田处长重复的念叨了一句。“你们还有多远到家?”
这里说的家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