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然将来生产时没有力气就糟糕了。”
顾婵躺回床上,捧着肚子滚进韩拓怀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韩拓摸着她脸颊问道,声音别提多温柔了。
“宝宝说他想吃陈记烤羊腿肉。”顾婵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来。
自从不害喜后,顾婵的胃口便好得出奇,白日里就算了,半夜里也经常想吃东西,而且念头一起不吃到就不得安生,不是她不想,而是控制不住。
罗婶子曾说过这都是孩子在娘亲肚子里念叨,是好事。
“我去给你买。”韩拓立刻下了床,不管是大的要吃,还是小的要吃,他都要满足。
顾婵却挽着他袖口不放人,“你别去,你陪我……”话没说完,眼睛里又蓄起泪来,“呜,我不想哭……”
韩拓有点头疼,连忙爬回床上,把顾婵抱在怀里,“乖,我陪你,让林修去买。”
两刻钟后,新鲜出炉,热气腾腾地羊腿肉终于送到顾婵面前。
可是……
“我现在……又不想吃了……”她靠在韩拓肩头,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为自己这样折腾人感到难堪不已,“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宝宝现在想吃和顺斋的桂花薯泥……呜呜……我控制不了……”
……
一眨眼便过了年,正月十五上元节,也是顾婵的生日。
韦家小院里热热闹闹地摆了一顿生日酒,相熟的几家邻人都请了过来。
入夜后,小夫妻两个洗漱过后,搂抱着上.了.床。
“还是有酒气。”顾婵扁着嘴推了韩拓一把,略微嫌弃。
“那我去睡榻了?”韩拓装模作样地起身穿鞋,嘴上却下着钩子,“我这儿有封信,好像是潼林从京师送来的,要不咱们改天再看?”
“不行,”顾婵霸道得把他拖回来,“你怎么才告诉我?”
其实韩拓也是酒席散后才收到,不过,他才不屑跟随时随地掉金豆子的孕妇斗嘴,只把人往怀里一带,左手覆在顾婵因为怀孕而日渐丰满的柔软上,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在顾婵手里。
顾婵接过,拆开来专心致志地阅读。
“潼林说了什么?”韩拓问道,“可是军中的事情?”
顾婵没说话,一直看着信发呆,安静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讷讷道:“潼林,他说……幽州卫里有一些安国公旧部不服气他,闹着重投安国公麾下,皇上……为了控制这班人,要潼林和依兰成亲……”
“给我看。”韩拓伸手将信拿了回来。
果然如顾婵所说那般,韩启已经打算下旨。顾枫在信上写到:他认为答应是最好的办法,但涉及到傅依兰终身,即便将来韩拓事成后两人可以和离,对女子来说仍然不好,所以想问一问韩拓的看法。
韩拓草草读完一遍,正低头沉思,忽然听到顾婵哀呼出声:“疼,好疼啊……”
“怎么了?哪疼?”韩拓连忙问道。
“肚子疼……”顾婵捧着西瓜似的肚子,眼泪直打转,“突然就疼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会儿什么决定啊,旁的女人的终身啊,全都被韩拓抛到了脑后,他忙叫了罗婶子过来查看。
罗婶子听了顾婵的描述,再一摸便摸出了门道儿,“呦,这是提前发动了。还得劳驾老爷把夫人抱到产房里去。”
☆、第一百章 99.98.97.96.1
产房设在西厢房,因顾婵预产期将近,早早便收拾安置妥当。
大人坐卧的床榻、桌台一应俱全,给初生婴儿洗澡的金盆,睡觉的摇篮等等也都准备到位。
按月份算,产期在正月末二月初,宣州所处的地带又算得上是大殷境内最北边,冬季长且寒冷,所以产房里还备置了四个半人高的陶瓷熏炉,皆是韩拓命人专门去大同定制回来的。
顾婵提前了半个月发动,这会儿熏炉尚冷着,红桦白桦听到响动,连忙搬了银碳过来生火。
这银碳本是贡品,按规矩只有皇宫和王孙贵族家中才能使用,但民间也有大富人家找通门路,从皇商手中高价购买。
韩拓与顾婵本就是自小用惯的,现在虽然隐姓埋名住在民间,但生活上总有些事情不好将就,如果仅韩拓一人也就罢了,有顾婵跟在身边时,他是断不肯委屈她的。
小院里其他人都是跟着他们两个出身的,对这极稀罕的银碳自然早已见惯,那罗婶子却是没见过的。
百姓用的普通木炭虽然在取暖上与之并无区别,但黑烟浓重,味道呛鼻。
是以,入冬后,韦家小院里燃起银碳来,可是继满盘金元宝后,又叫罗婶子大开了一次眼界。
体验过银碳的好处后,罗婶子也惦念上给自己购置一些,但向负责采买的“家丁”问明了价钱,她立刻打消了此等念头。
原来这一冬天光是买碳钱,便是用尽了她整幅身家也不够的,她不由再次感叹雇主家财大气粗,转而寻思上要给自家小闺女也寻摸个做生意的夫婿。
银碳燃着,室内很快暖和起来。
顾婵躺在产床上,捧着肚子疼得直叫唤。
那疼怎么形容好呢?
就像有股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