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昭也跟着合上了双眼,将心底的小小羞涩一道儿遮在眼帘之下。
目不见光,人的感知变得敏感而清晰。
耳边响着自己如雷的心跳,腰上传来越慎言掌心灼热的温度,卫昭只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烧着的,燥热难耐。
可她还是耐住性子,学着越慎言往日里亲吻自己的方式,伸出香丁小舌,轻轻地温润他的双唇,细细描绘他的唇形。
如此仍唤不来越慎言的回应,卫昭咬咬牙,将心底那点子矜持都抛开,侧头轻轻一勾,撬开了他的双唇。
一瞬间,甘甜的茶味萦绕上卫昭的舌尖,是刚刚越慎言喝过的铁观音的浓郁醇香味。
卫昭一恍惚,顷刻便被他勾着腰肢搂到腿上压倒,随之而来是铺天盖地细密热烈的深吻。
似要将她魂儿也吸走一般的深吻。
迷失自己之前,卫昭恍惚间一个想法掠过心头——
其实早些嫁他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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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诤眼瞧着这时候是越慎言的大危机,待卫相越发殷勤,直直奔着二十四孝去的。
刘诤名下的幕僚瞧着自家王爷待卫相这般热络,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但是也跟着上了心。
王爷这么不要脸地去讨好卫相爷……那么他们这些做小的,也不能拉下啊!
如此想着,幕僚们一合计,寻了两个西域美姬,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背着刘诤送到了卫相府上,指明了说,要送给卫相做玩意儿。
彼时卫相不在家,卫夫人听下人这般回报,略一皱眉,可还是让管事的收下了。
卫相从朝中归来,卫夫人一边给他更衣,一边说了陈郡王送了两个美姬来的事。
卫相大吃了一惊:“什么?!西域美姬?!给我?!”
卫夫人替他理着朝服,答:“是的。两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生的是肤白若雪金发碧眼,虽然不是咱们平日里见惯了的模样儿,但是也是两个妖冶妩媚的美人。”
卫相紧抿双唇,回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卫夫人:“夫人你觉得如何?”
卫夫人替卫相收拾好,然后一脸淡然地回答:“人我已经替老爷您留在府上了。至于她俩日后怎么,还请老爷自个儿看着办罢。”
卫相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那夫人你觉得,该如何?!”
卫夫人仍是淡淡的,似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我方才说过了的,老爷您自个儿看着办。”
卫相板着一张脸,冷飕飕地说:“那我把她俩留下来了啊!”
听出卫相话语里头的不高兴,卫夫人瞧了他一眼,答:“老爷请自便。”
卫夫人话语一落,就听到卫相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出门后卫相还顺脚踹了门边的茶几一脚,踹得茶几上的美人瓶摔下地去,清脆地脆了一地。
卫夫人没想到卫相反应这般大,正愣着,外头伺候着的采薇就急急地打了帘子进来,向卫夫人禀报:“夫人!刚刚老爷一脸愠色地出去,山高问他去哪儿,他也没答!”
这回唱的又是哪一出?!
卫夫人心下犯着嘀咕,对采薇道:“别管他,过两日他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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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卫夫人这想法落了空。
卫相这一去,就是住在中书省一连六日不回家。
头两日卫夫人还担心他冻着饿着,遣人去送衣食。
谁知道卫相脾气犟,一听是卫夫人让送来的,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来人原封不动的拿回去!
一天这样也就算了,第二天还这样,卫夫人气得肺要炸,铁了心不去管卫相了!
不吃拉倒,横竖饿不死你!
父母吵架,卫昭看在眼里,一边求了大哥卫昶去探望父亲,另一边自己去问卫夫人是何缘故。
听到卫昭问卫相为何生气,卫夫人冷笑不已,答:“鬼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就大发脾气!什么德行!都是惯出来的!”
看着卫夫人还在气头上,卫昭深知自己问不出什么来,赶紧转移了话题,哄母亲开心。
好不容易让卫夫人消了几分气,卫昭从她那儿出来,正巧卫昶也回到家了。
“三妹妹以后别让我去撞这南墙了!老爷一见到我,登时大怒,一句话没说上就赶了我出来……”卫昶叹了口气,“想来他短时间里也不想看到我的了。”
卫昶使不上劲,卫旭是个白身不能出入中书省,卫昭一介女流更是不好上门寻父……
思来想去,卫昭只能前往威武将军府,请越慎言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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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原本还担忧卫相还在恼着自己要早日迎娶卫昭的事,不肯相见,却不想被卫相热情如火地接待了。
翁婿两个离开了中书省,在太白楼落了座。
茶水还没上,卫相就拉着越慎言的手一脸苦大仇深地开了口:“阿好!我心里苦啊!”
越慎言是听卫昭说卫相是同卫夫人吵了架,约莫还是同刘诤送的那两个西域美姬有关,现在听卫相这一说,倒像他是苦主,卫夫人是那个罪魁祸首了!
越慎言一时间也莫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