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舒服?那我扶哥哥回去吧。”胡乐乖巧的说,礼仪没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尚唯看向敛水,敛水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尚唯眼中最后一丝希冀消失,像是被风吹息的蜡烛,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冲胡乐伸出手,任由胡乐带着他走。
尚唯的心里,冰凉刺骨。
其实,他更希望是妻主带他走,真的,带他走,尚唯低头苦笑,眼圈有些发酸,他慢慢的把快要涌出的眼泪逼退。
不能够给妻主丢脸,不能够让别人看轻!尚唯觉得胸口闷得发痛,脚下的步伐跟着胡乐。
待到出了徐家,胡乐才像是得到了好处的狐狸,狡诈的凑在尚唯的耳边轻声说,“其实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胡乐心中升起几分报复的快感,但是很快却又消失无踪。
尚唯的瞳孔猛的一缩,脚下一个趔趄,如果不是胡乐扶着他,尚唯便是要摔下去了。
胡乐笑的畅快,这样,那个女人怕是也会心痛吧,对他做出了这种事,一点代价也不付出,也未免太搞笑。
尚唯回了房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摸了摸已经隆起的小腹,眼神恍惚,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又回到了当初,他几乎是哀求的向敛水祈求一场梦境,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拼尽全力的抓住这丝温暖。
即使那时候的他,显得有些可笑,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目标达到了。
现在,梦也是快醒了吧?尚唯有些痛苦的抓住胸口的衣物,应该是衣服有些紧了吧,他怎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是不是心太过于疼痛了?
尚唯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褪的干干净净,怎么办,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在梦醒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坚持下去,那颗递在半空的心,他有些拿累了,他可不可以收手,把心放回去?
尚唯闭上眼,半梦半醒的开始意识不清起来。
却说那边的胡乐回了偏院,把自己蜷缩在锦被之间,明明是出了口气,怎么觉得更难过了呢?而且那个人,也就是尚唯,似乎也很难过。
他做错了吗?胡乐有些迷茫,明明是尚唯救得他,他却……算了算了,想这么多作甚,反正改报答的他报过了,该报复的,他也是不要迟疑为好。
胡乐劝着自己不要心软。
敛水也是匆匆跟徐家告别,在徐家一家人的愤恨眼神中离去,反正以后也是没什么时间去打交道了,她,不在意。
这几日,天空阴沉沉的,无端端的让人压抑,很多人这几日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上天降下责罚。好几日没有见到太阳,就算是胡乐再迟钝,也会觉得不太舒服。
夏天快过去了呢……敛水带着逃避的意味爬到自家宅子的屋顶,懒懒散散的靠着,突然想起自己曾在这里拿出来又收好的请柬,有些怀念。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尚唯,毕竟本就是她对不起他。
敛水眯着眼睛,在上边儿呆了一会儿,也没有继续呆下去,该去面对的,只能去面对。即使真的做好了心里建设,敛水进去的时候,还是生生的吓了一跳,最多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不见,尚唯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病态。
敛水好不容易把尚唯养的好一些,身上有些肉了,精神也光华多了,但是不过是这么一下,尚唯就憔悴了下去。
敛水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知道,尚唯对她的在意,只是他不说,什么都不说,但却在背地里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敛水甚至怀疑尚唯是否还活着,毕竟尚唯现在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的,而是隐隐的透出一丝青灰色。
敛水几乎是用逃跑的心态离开了房间,逃到厨房兀自喘息着,药,对了,给那个男人喂药!
即使眼睛里的情绪已经是很不稳定了,但敛水却还是稳稳的,拼凑出一碗血红色的药汁。
她不能够前功尽弃啊……敛水定了定神,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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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尚唯仍旧是刚刚的模样,直挺挺的躺着,呼吸微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敛水只觉得,尚唯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似乎只要她一个不小心,他便会粉身碎骨。
敛水放平了呼吸,放下了手中的药汁,走到尚唯的身边,迟疑的,摇了摇尚唯。
“起来了。”敛水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润物的溪流,清清凉凉,却又非常平缓。没动静,尚唯听见了敛水的声音,可是他不情愿醒来,甚至不情愿去面对。
这是……被魇住了?敛水一时之间也有些为难,只是以她的性子,真的很难去哄别人,因为她从来都没做过。
“起来喝药。”敛水重复了第二次,有点不耐烦,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她不介意用点别的手段
。尚唯有些怕,他知道敛水的忌讳,所以就算是魇住,也不敢多拿捏,只是,他仍旧还在难过。尚唯睁开眼,虽然仍旧是倦怠着浑身上下都好像是软的很不舒服,但他也没有喊,只是安安静静的睁开眼,然后吃力的坐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向敛水伸手,再难过,他也懂得已经是没有资格去任性了。
“好了,给。”敛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