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并不傻的,没有哪一个女人天性能大方到让出相公,能做到端庄贤惠,甚至替相公主动纳妾,也不过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男人罢了。
清澜安抚说:“明天一早我们赶在大舅哥出发前去一趟,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我不会让你大哥出事的,你别多想。”
“好!”浅浅应了下来,窝到清澜的怀里。
俩人没有接着多说话,浅浅由于心里搁了事情,一时也睡不着,在清澜怀里左挪右挪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安稳一些。
清澜看着浅浅睡着了,仍旧皱着的眉,不免一阵心疼,轻抚的保证说:“相信我,事情很快就能过去了。”
心里搁了事,浅浅睡得晚醒得早,寅时刚过没多久,她就突然醒了,微微动了下身子,搂着她的清澜立刻醒了,双眼清明得就整晚没睡似的。
“怎么就醒了,再多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
浅浅摇摇脑袋嘀咕:“我睡不着了,你再躺躺,不用管我。”
清澜看浅浅这样,哪里还睡得着,叹息着起身说:“即是醒了,我们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时若是和清澜一同起床的话,浅浅总要向清澜撒撒娇,由着他侍候穿衣,这会儿不用人催,直接下床穿衣服。
清澜见状微皱了下眉,虽然屋里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么也不如窝在被子里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给浅浅穿的。
如今看了,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说:“多穿一点,早上比较凉!把披风也带上。”
“好!”浅浅一口答下,夫妻俩收拾了一下,就让思行到屋里来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儿一早,浅浅两人要出去,所以寅时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这会儿早膳也端了上来。
浅浅看了一眼冻得鼻尖都红了的思行,吩咐说:“下去喝碗汤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着出去了,让花儿她们跟着,她们毕竟有武功底子,身体好点。”
“让主子挂心了。”思行脸色一红,满是惭愧。
也不清楚浅浅他们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需要热水净面,所以思行将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里等着。
直到听到了声响,这才站在门口侯着,其实她也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了,还让浅浅看了出来。
浅浅挥着手让思行下去,说:“别逞强了。”
昨晚她睡得着,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这么早,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将事情打点好才行。
这毕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几分钟,天没亮又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不闹头疼不适才怪。
思行退了出去,没多久花儿就来侍候了。
浅浅夫妻俩人用了早膳,就带了年枫和花儿,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里灯火通明,可见昨晚一宿都没有休息,见到浅浅他们来得这么早,府里的人也没有惊奇。
毕竟浅浅这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侯府里的大小事情,她都惯了来插一手,大家也都习惯了,哪天浅浅卸下这个包裹,大家才会不习惯呢!
“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用早膳?”姜氏声音沙哑,一个晚上的时间像是苍老了许多,她朝着浅浅问了一声,不等她回答,又吩咐身后的人给浅浅准备早膳。
浅浅忙阻止说:“不用了,娘,我们已经用过早膳了,大哥和大嫂呢?”
言永福抿抿嘴说:“他们在屋里话别,先别去打扰他们,到这边来坐一下。”
浅浅应着话坐下,想来言永福应该是有事和她说的。
“你也坐下!”言永福朝着清澜又说了一句,见他坐下了,这才开口,“你大哥那边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
浅浅望了眼清澜,才说:“嗯!听说皇上只给了大哥一千兵力。”
“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的一些私人情绪比起百姓还重要吗?就我看来,妹夫根本也没有打算反了他,自己当皇帝啊!”二郎忍不住抱怨。
昨晚说这话时,大家还会训斥他几句,这会儿却没人有精力了,毕竟二郎这话说得不假。
清澜说:“岳父请放心,我不会让大舅哥出事的!”
清澜轻轻一声,给出保证。
言永福微松了口气,同时解释说:“大郎这孩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容易,他自小就吃了许多苦,日子好不容易好一些,我这当爹刚要放心,又出了这事。”
浅浅抿了抿嘴,清楚言永福说得不错。
他们四兄妹,最苦的人就是大郎。
他是家中长子,不说其他,就是小时候光一些吃食上面,就亏待了他许多,再加上大郎自己的性子,有时候一块糕点明明能一分为四,他却把自己的省下,给三个弟妹,而家里的重活粗活,他却是都抢着来做的。
“我明白!”清澜轻轻一声,握住了浅浅的手。
浅浅在意的人,也就是他在意的人,若是大郎出事的话,浅浅必定会十分难过,所以他不会准许大郎出事。
而且早在皇上下这旨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调派人手去帮忙的准备,只是后来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多加了数倍人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