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卫虽然蠢,中了人家的圈套,但是人活在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事,被人拿捏住了弱点来威胁,就是这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说来说去,也是魏国有这么一劫,每一个暗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能活下来的本事是不用说的,作为一个工具,也是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牵扯的,不是上任暗卫的传人,就是孤儿。
哪里会晓得碰上这么一个,兄妹分离了十几年,能够重遇,重遇了还能相识,这一明一暗两处生活的人,在没出这事前,相信他们兄妹都以为这次重遇是老天的眷顾。
但谁会想到,这是老天跟他们开的一个大玩笑。
这位暗卫,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弱点,对方不一定会挑了他下手。
“……所以我觉得,这位暗卫是自愿去死的!”清澜淡淡的声做出总结。
浅浅听了他这样分析,也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自古忠义两难全,暗卫或许在选择背主救妹时,就没想过苟活。
只是他始终忽略了人性的残忍,他忘了他一死,他那柔弱的妹妹,怎么可能会逃过一劫。
“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用,而且就算子衍醒了也没用,我们王府没做这事,我们心里清楚,子衍醒了,也只能跟皇上解释,事情与我们无关,但还是不能给裕皇子一个准备的答复。”
清澜说话都不免有些急躁了,本来没多大关系的事情,因为皇上把浅浅扣在宫里了,他感觉就是他自个儿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几天下来了,事情却没有大的进展,这让他如何能淡定从容。
“皇上那边有查到什么吗?”浅浅拧紧了眉,双手轻放在清澜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清澜微嘲的说了一句,“能有什么,我们王府都查不到,他不是一样的。”
浅浅略微垂眼,问:“那汉国那边怎么样了?直觉上,我就认定了是他们,然后这么多天下来,他们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吗?”
清澜压抑的说:“还真是这样!除了那天来宫里辞行,其他的时间都老老实实,和以前是一样的,甚至说,比起以前还收敛了许多。”
浅浅微微张了张嘴,眉眼一闪,淡然道:“这事要么不是汉国做的,要么就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全盘事宜,而且一环接一环,早有准备,根本就不需要璟皇子插手。”
“是后者!”清澜十分肯定的口吻,与浅浅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凭直觉就行了,没有真凭实据,谁也拿璟皇子没有办法,除非是想在和蜀国误会没解开的情况下,又和汉国闹僵。
想到这里,浅浅突然正襟危坐的说:“明天不但是十日期限,而且汉国一行人,也是明天离开。”
“对!”清澜眸光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浅浅担忧的说:“璟皇子他们这一走,黑锅我们不是背定了吗?不说证据更难找了,就算找到了蜀国这边也不会信了啊!汉国人在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查不出来,他一走,倒是什么都浮出水面了,蜀国会以为这是嫁祸吧?”
清澜轻轻应了一声,把他想法说了出来。
“汉国这次倒是豁出去了,可能一次把埋在魏国的暗桩全用上了,而且还是那种埋在最底层,可能是自小就在魏国长大的那种人,这才会使得我们对付起来这么棘手。”
“嗯……”浅浅低低应了一声。
清澜又说:“散布消息的人也查出来了,有五户人家之多,而且他们是上一辈就在国都定居了的,家中有老有小,呵……”
清澜说罢,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这种普通的百姓,几代人住在这里,几十年了,谁会想到他们是敌国的奸细,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难怪出事时府尹没有第一时间查出是何人所为,这五户人家互相掩护,一时之间倒是的确会绕成一个怪圈。”浅浅皱眉,她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不免有些好奇的说:“未必他们就分得清自己是哪一国人,特别是这一代和下一代,应该都是在魏国生魏国长的吧?”
清澜目光沉沉,敷衍的回了一句。
“这我倒没问。”
浅浅看清澜的样子,好奇的问:“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清澜突然握住浅浅的小手,在她手上写有三字,并说:“这东西不是他们要的吗?没有得到,就这么走了?”
浅浅咬了咬下唇,想到这次布的局,以及国师给人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半途而废的人才是。
“你这样一说,给我一种感觉,明天晚上他们应该会有所行动。”
清澜一副聆听的样子看着浅浅,浅浅又接着说:“今天晚上应该是安全的,毕竟你和我今天晚上出了事的话,明天魏国一定会扣留汉国的人,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明天他们走时,对付你或者我,也有可能是国师晚上直接回来掳人,毕竟以国师的武功,晚上来掳人可能还轻松一些。”
清澜沉默了下,一脸懊恼的说:“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应该会掳了你来威胁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当初就应该说东西在你的身上。”
浅浅微微一笑,安抚清澜说:“不在在意这些,毕竟我们不是神,哪里晓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