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清澜,晚上为了照顾她,怕她有事,向来都是浅眠。
她动一下身子,清澜就会醒过来。
南宫婉婉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可能像清澜他们照顾得这么周到。
折腾了好一会儿,南宫婉婉又爬到了床铺上,却是一时没有睡意,又不敢乱动,怕惊到浅浅。
浅浅其实也没睡,听着身边那没有规矩的呼吸声,小声问说:“你在屋里下的什么药,怎么圆儿中了招却看起来像没事人似的。”
南宫婉婉翻过身子,面对着浅浅说:“就是此时会压抑人内力的药啊!”
浅浅在黑暗中翻了下白眼,幸好被圆儿闯了下,若真有什么来对付她们,光控制了对方的内力有什么用。
圆儿憋了会儿,忍不住插话说:“南宫小姐下这种药用,起码得下那种,让人一沾就会死的药。”
南宫婉婉倒抽了口气,觉得圆儿那一脸憨厚的样子,竟然张口就说得这么恶毒,而且她手里就是有这种药,也是要见血的。
她倒是有一种小蛊虫,但也不算是她养的,是以前的南宫婉婉捣鼓出来的,算是保命绝招。
这这蛊血能在瞬间钻到人的伤口里,使其血液凝固直至死亡。
苗疆虽然有这一门绝活,但好在他们都信因果报应这一说,而且苗疆大多数人都平静的生活,学蛊不过是为了自保。
一般所用的,都是些伤人却不要命的蛊毒,只为了给自己一些逃脱的时间。
“杀、杀人?我、我才不要!”南宫婉婉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圆儿在黑暗中瞥了眼睡在床边的南宫婉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连浅浅都没有说话,她刚才插话,本来就逾越了。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南宫婉婉才小声询问浅浅。
“难道你也觉得要直接用那种一招致命的毒吗?”
浅浅闭起的双眼未睁,缓缓说道:“这倒不用,不过也不能如此鸡肋,起码在消了对方内力的同时,得给我们提起示警才行!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又不会要命的,你可以多弄些出来。”
浅浅也是现代人,哪里不清楚南宫婉婉的想法,自然不会跟她说什么,对方都来要她们的命了,她们就不要客气的回敬回去。
说到底,浅浅和南宫婉婉也差不多,虽然看着比她狠一点,但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取人性命的性格。
这或许是生存在法制社会下养成的习性。
在宫里的日子,说来是无趣的,浅浅除了练字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做,闲来倒是让王府把麻将送来打了一个下午。
隔天又替南宫婉婉将短发修减了下,倒是显得人十分的俏皮可爱,就是不清楚这时代的人,有没有这种欣赏眼光。
毕竟在他们眼里,第一眼看到短发时,不会意识到发型什么,只会觉得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要绞发。
在约定期的第九天,清澜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才浅浅连日来的担忧消散了许多。
“我已经找到了子衍,并把他接到了府里,不过他如今腿摔断了,还在昏迷之中,这段时间怕是只能在床上好好养伤了。”
浅浅双手合十,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说:“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清澜眉眼闪过一抹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浅浅沉浸在邱子衍活着的喜悦中,倒也没有注意清澜的特殊。
“对了,你说他腿摔断了,太医怎么说,会不会影响以后走路?”浅浅想起这点,又紧紧的拧起了眉。
清澜皱了下眉说:“断的骨已经接好了,太医说这几个月好好养伤,倒是不会有影响,能恢复过来。”
“这就好!”浅浅又是一阵谢天谢地,这才问说:“对了,你有没有问邱子衍他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噢,我一喜忘了,你刚说他还在昏迷中,你应该没来得及问才是。”
清澜抿了抿嘴,犹豫下还是坦白说了。
“子衍这次去收购田地粮食一共带了山庄里的四人,其中三人被人追杀时,就已经死了,另一个人在我们找到子衍时,死在回来的路上了。”
浅浅愣了愣,脸上的笑容退散,有些麻木的问了一句。
“死了山庄的四人?就是那些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
清澜不忍的说:“嗯!就是他们,而且子衍这次能逃过一劫,也多亏了他们,其中有一个和子衍换了衣服,戴了他的面具,与他跑了反方向,不过两边虽然跑的方向不一样,同样被人追杀着,只是换了衣服的那个少年由着另两人相护逃离,可惜他们三人都没逃脱。”
浅浅声音哑了哑,一脸低落的说:“当初买下他们的时候,本来就是把他们当成工具在训练,目的也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如今看着他们为了保护子衍而牺牲,我心里怎么这么难受?”
清澜张手,紧紧的将浅浅搂到怀里,低声劝慰说:“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也一样!”
听到他们死了的消息,清澜心中都闪过一抹异样,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更何况是一向心软的浅浅。
他就是怕浅浅伤心,所以才犹豫着说与不说,但想着以后她总会知道的,瞒着她也不好,至少现在知道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