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地冷笑一声,苏九走回桌边,拿起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口茶,然后目光狠戾地直接把茶杯摔碎在地上。
你们王家别想留活口了!
五十大板打完,王子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奄奄一息地昏迷了过去,护卫前来禀告苏九怎么办。
“把三驸马安置在他的房里,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苏九负手站在一地茶杯碎片的中间,不冷不热地垂眼冷声道。
王子龙暂时还不能死,留着他还有很大的用处。
护卫领命,很快下去了。
踩过那些茶杯的碎片,苏九朝大厅外走去,最后在回廊的台阶前站定,看着满院子葱郁的花木,轻轻地仰头望着碧蓝的天。
想过个太平日子,怎就那么难呢。
“九儿。”背后有人轻唤她,声音很温柔。
苏九转身侧过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裴元诤,眯眼笑了笑。
“怎么,你对本公主处置三驸马的办法不满意吗?”
裴元诤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季青书已经不是真正的季青书了。
“九儿如何处置,元诤是不能过问的。”裴元诤轻笑一声,伸手便把苏九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清雅的俊脸上柔情无限。
“在这公主府里,一切皆是九儿说了算,元诤必为你马首是瞻。”
“裴元诤!”苏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小手不客气地揪住了他的白色衣襟,咬牙道,“别说这些没意义的奉承话,答应本公主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兑现你的承诺!”
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自己又被他坑了一次,他却不肯兑现脱光衣服给她画的承诺!
“九儿,你最近忙着处理王家的事情,也没多余的精力去专心画画,不如等解决了王家的事情,元诤再给你画如何?”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苏九的小脸,裴元诤薄唇微弯,扯出一抹很柔的笑意。
滚你丫的!
苏九气结,一巴掌拍开了裴元诤放在她脸上的大手,冷笑地哼了一声。
“本公主最近很冷落温衍呢,不如今晚就让他给本公主侍寝吧!”
晶亮的杏眼里有桀骜不驯的冷光,隐隐透着一丝赌气的成分。
她这回算是明白了,裴元诤压根就不想脱光了给她画,拿话一直在敷衍她!
“九儿!”伸手牢牢抱住要转身快速离去的苏九,裴元诤无奈地贴在她的耳朵边长长叹息了一声。
“二驸马最近军务繁忙,恐怕没时间给九儿侍寝,元诤愿毛遂自荐,为九儿侍寝。”
呸,谁要他侍寝!
苏九恼怒地呸了一声,立即从裴元诤的怀中挣扎了出来。
“裴元诤,本公主可以去军营里找二驸马,他肯定很高兴见到本公主!”
侧着头冷笑地睨着脸色已经不好的裴元诤,苏九得意地挑衅道。
他不就是仗着她宠他,才敢对她这么傲娇吗?
“九儿,你不就是想让元诤净身给你画吗?”一抹暗色的冷光从裴元诤清雅的眸中一闪而过,沉默了几许后,轻笑再次溢出嘴角。
伸出大手轻轻握住了苏九的小手,裴元诤半垂着眼眸,清雅的声音里溢满了深深的无奈。
“元诤……答应你,回你的房里画吧。”
他怎么能让九儿去找温衍,然后让温衍给九儿侍寝。
“裴元诤,你既然说了出来,就不能反悔了!”得意地眯了眯晶亮的杏眼,苏九得逞地反握住裴元诤的大手,兴高采烈地把他拖回了自己的房里。
裴元诤就是犯贱,不逼他,他根本不会同意!
准备好了画板,苏九环胸大大咧咧地看着站在原地衣着完整的裴元诤,目光充满了不耐烦的兴味。
“快脱呀,你的身体本公主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哎,裴元诤这个别扭的小人,要他主动脱光还真是难!
裴元诤的大手放在衣襟处,在苏九热切期许的眼神中迟迟没有下手。
“九儿,你转过身去!”羞涩地垂了眼眸,裴元诤的声音听上去有丝暗哑。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如此放肆大胆地看一个男子的身体,九儿却是乐在其中,不光看了别的男子的身体,如今又要看他的。
“裴元诤,你怎么这么麻烦!”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苏九不甘愿地转过身去翻白眼。
其实她更愿意冲过去亲手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的,但这样裴元诤一定会反悔不给她画了。
宰相大人啊,的确爱摆臭架子!
身后很久后才响起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苏九继续翻白眼。
裴元诤,你的动作还可以再慢点!
“九儿,好了。”
一炷香后,裴元诤万分羞涩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苏九马上转过头去,用一种非常专业的目光审视着裴元诤脱光后的身体。
如玉的身体似上天最鬼斧神工的杰作,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没有半点的瑕疵,宽厚的肩膀,性感的胸膛,劲瘦的迷人腰线,还有那双修长的双腿,无一处不精致。
如瀑的黑发披散了下来,巧妙地遮住了下半身最引人遐想的地方,裴元诤羞涩地垂着头,如玉的脖颈暴露在亮光里,反射着温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