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路明非见到贪婪捅在龙王诺顿的身上，顿时难过得想要哭泣，那是从心底里涌现出来的痛苦。
“何必向他道歉呢？”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路明非的旁边传来，这个声音是路明非印象极为深刻的。
站在路明非旁边的人，正是侯耀白的化身。
在这一路上，都是侯耀白的化身尾随，将很多危险都避免躲开。
除了那最开始的龙王诺顿进行袭击以外，侯耀白都是一直守护在诺诺的身边，还将诺诺受到的致命伤害避开了。
以至于诺诺虽然看起来是重伤垂死，却是没有陷入到最危险的时刻，还能很轻松的救回来。
还有，捅在龙王诺顿身上的那把贪婪之刃，正是侯耀白帮助路明非一起捅进去的。
“杀掉龙王，不就是你想做的吗？只不过他是你的朋友，就下不了手，这也太心慈手软了。”
侯耀白感叹了一声，随即走到诺诺所在的潜水钟内，将身上的治愈力量覆盖在诺诺受到的伤口上。
诺诺受到的伤口位置，本来裂开的伤口立即快速愈合。
没过一会儿，那伤口就愈合成原来的模样，没有一丝的疤痕留下来。
龙王诺顿则是默默地注视着路明非，最终还是人类的记忆占据了上风，选择了离开而不是继续发动攻击。
“老唐……”
路明非望着离去的龙王诺顿，眼睛中充满了不舍，可刚才路明非还是刺伤了龙王诺顿。
“龙王诺顿的命运早已经注定，死亡就是他最终的归途。”
“死亡？”
“你不是许了愿望吗？或者说是跟魔鬼达成了交易，杀死龙王诺顿吗？”
“你怎么知道？”
侯耀白听到路明非惊讶的声音，眼睛却看向的是龙王诺顿离去的方向。
在侯耀白的视野中，一个红色的标记正不断尝试瞄准着龙王诺顿，那是有人在狙击。
“你吼的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侯耀白转头望向路明非的一旁，像是看另外一个不存在的人似的。
“额，当然是假的，哪里来的魔鬼啊？只是我当时被龙王诺顿吓到了，慌了神乱说的。”
路明非听到侯耀白的问话后，连忙否定的说道。
当然，在生死危机的时候，向神明或者魔鬼求救都符合常识，侯耀白应该不会怀疑的。
毕竟，一个正常的人类世界观里面，是不会相信存在什么神明与恶魔的，包括他们这群龙血族裔。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魔鬼什么的怎么可能存在？又不是什么神话时代。”
“对嘛，又不是什么神话小说世界，那只是我乱说的。”
路明非见到侯耀白将诺诺抱在怀里，心中又是苦涩又是难受，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的，烦不胜烦。
这个时候，诺诺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仿佛是刚从熟睡的梦中醒来。
“你醒了？”
侯耀白微笑看着诺诺的眼睛，温柔的说道。
听到侯耀白的声音之后，诺诺紧紧盯着侯耀白看了许久，似乎终于恢复了意识才认出了他。
接着，诺诺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侯耀白的脸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在这里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诺诺就再一次晕厥过去，将脑袋靠在了侯耀白的怀里。
而侯耀白身上的温暖力量，不断的修复着诺诺受到的内伤，使得诺诺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只不过，龙王诺顿的那一击蕴含着精神力量，还对诺诺的精神造成了伤害，导致诺诺没有足够的精神再次睁眼睛。
就像是长期熬夜后又重病初愈的那种精神状态。
“这就是男女主角重逢的场景吗？我这个无关人员，还是靠近站吧！”
路明非见到侯耀白与诺诺两人的亲密模样，心中越发的苦涩，就像是喝了一杯没有加糖的苦咖啡一样，整个身体都是苦苦的。
……
“龙王诺顿还没有死，正在我们东北方向，保持警惕。”
站在摩尼亚赫号的栏杆前，侯耀白望着长江水域下面的巨大黑影，眼睛中露出了一丝不明意义的色彩。
龙王诺顿现在的状态极其的不好，似乎被人类的记忆干扰了龙族的记忆，毕竟龙族的记忆实在是太过于长久。
还有就是龙王诺顿没有使用出来一个火系的言灵，就像是被禁用了言灵一样。
而卡塞尔学院的那些拥有言灵—戒律的守夜人，根本就无法禁用龙王诺顿这个强大的初代种的言灵。
那是血脉的压制，在血统上没有任何一个龙血族裔的血统有龙王诺顿的血统高，所以就不可能使用那些比血统的言灵来压制龙王诺顿。
但是，在这片长江水域之中，侯耀白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属于言灵—戒律的精神力量，就如同在卡塞尔学院的戒律，就是要强大无数倍。
“看来是路明非做出来的事情，不然没有人类和龙族可以禁用龙王诺顿的言灵，这就是路明非的血统吗？高于初代种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