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在极为简朴的房间里,传来了预设好的闹钟音乐。
“好吵啊!”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的男生,闭着眼睛随手将闹钟关闭。
这个动作非常的熟悉,就像是重复了成千上万遍一样,没有一丝犹豫与出错。
接着,男生睁开通红迷糊的眼睛,侧过头看向旁边放着的日历。
只见日历上面的年历是鲜红的四个大字:二零零九。
现在的时间是2009年。
“今天是周一啊?”
起床真是困难,身体好疲惫啊,好想睡上一整天。
男生挣扎着起身,开始了新一天的洗漱,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
今天不仅是周一,还是开学季。
……
“一箱打折的袋装奶,半斤广东香肠,还有鸣泽要的新一期小说,买完了赶快回来,顺便——”
“——砰!”
炸雷般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路明非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
于是,他连婶婶的话都没有听完,熟练的关上房门小跑了出去,一路跑到了楼下。
他的名字叫路明非,寄住在叔叔婶婶家里,还有一个名叫路鸣泽的堂弟。
而再过不久,或许差不多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他就要参加最令人痛苦的一次抉择——高考。
高考就是一座独木桥,千千万万的高三学子拼了命似的冲上去,打着鸡血鸭血就为了率先到达终点,从而完全没有在意后面那些连上桥都不敢的人。
没有猜错,路明非他就是那种连上桥都不敢的高三学子。
在整个班级里,在整个学校里,在整个生活环境里,无数人都告诉他高考很重要,高考是决定一个学生未来的重要选择,一定要慎重再慎重的去选择。
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越是被压迫他就越提不上兴趣,就像是一只咸鱼似的,感觉自己已经翻不了身,对高考也没有多大的担忧。
以他那不堪入目的学习成绩,就算是去上专科,也不一定有学校会要他。
所以,他的婶婶帮他选择去申请去外国上大学的机会。
这是很大一部分成绩不好的学生另外一种的选择,但通常都会被他们的父母包装成为学习好去的外国上大学。
可笑,外国的教育方式又跟国内教育方式不一样,国内高中成绩只是一个参考选项,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其他选项。
“有我的信吗?”
“有,阿美莉卡国寄来的。”
“是吗?”
在去帮婶婶买东西的路上,路明非顺便去了一趟门卫室。
婶婶可是一直期望他能够被外国大学录取,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的那种,这样就可以彻底摆脱他这个拖油瓶。
要不是他的父母每年都寄一大笔钱回来,婶婶早就更加不耐烦,待遇也会比现在差上很多,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还能够上高中。
……
“噗通!”
“球又进了!好帅啊!”
一个容貌美好得几乎完美无瑕的女生,默默地注视着球场上那个英俊潇洒的男生。
而这个女生的目光,几乎是一刻没有停地打量着那个男生,仿佛是想要将那个男生看得通彻。
但是,极为奇怪的是,这个漂亮得不像人类的女生,在场打球的还是没有打球的男生女生,都没有将一丝目光扫向过这个女生,就如同她是不存在的一般。
“咳咳!”
双眼通红,状似没睡醒的男生,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这个女生的身旁。
他的出现,显得很是突兀。
本来就如同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此时竟然相互融合在了一起。
“你是谁?”
女生双眼警惕地打量男生。
她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就是语气上十分的阴冷。
或许是名花有主,不愿意有其他的男生去接近她,而她的男朋友有着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可能是刚才她一直注视的那个男生。
至于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则是这个女生只是暗恋,还没有去追。
“我的名字叫白药,白色的药。”
侯耀白介绍着自己的名字,不过不是真名全名,而是母亲给他的小名。
“白药?”
女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随后继续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侯耀白,眼睛中泛起一丝金光,像是要看穿侯耀白一样。
可惜的是,反复打量了侯耀白很多次后,都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回答,以后再次见面时,你就会明白了。”
“什么意思?”
“你在观察他吧?楚子航?”
“你究竟是谁?”
见到女生突然站起身子,身上杀气凛然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对侯耀白发起进攻。
可是,在侯耀白看来,这种程度的杀气完全不够看,哪怕现在的他失去了超凡力量。
“观察得越久,就越会深陷其中。”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