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乌抱起小家伙咬了咬她的小鼻子:“没做梦,是爸爸。”
能隐约听见凤天和若梅在客厅说话的声响,凤凰发愁:“怎么办?”
川乌说:“你昨天说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怎么办?”
凤凰讪讪地抱过软糖,让孩子:“别出声,别被阿公阿婆发现。”
川乌揉着发麻一夜的双腿缓了缓,站起来后说:“出去吧,你以为天叔真的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知道!”
川乌笑而不语。
一家三口出来问候早安,客厅里两个长辈都很淡定,若梅就算了,凤天怎么会?
凤天笑看若梅:“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当年他就这么干过!”
若梅想了又想,怎么都想不通,当年凤天是怎么知道川乌爬墙的。
凤天接过软糖说:“因为我是她老爹啊。”
当然,事实上并不可能如此风轻云淡,凤天把川乌带到码头上,指着三千港的海告诉他:“她才十六岁,如果你忍不了我就剁了你的家伙扔海里喂鱼。”
而这一次,凤天看着明显没睡好的川乌说:“下不为例,去吃饭吧。”
凤凰吃饭的时候缩在川乌身边,小声嘀咕:“我以为我老爹会剁了你喂鱼。”
川乌笑着:“恩,意思差不多。”
凤凰瞪眼:“什么鬼,你能不能说清楚?”
川乌摇摇头,夹了软糖爱吃的肉松放在凤凰勺子里,她每吃一口他就放一点,耐心陪着她吃完一碗粥。
软糖听不懂,只是告诉阿公:“阿公能不离开糖糖吗?去那么远的地方软糖很想阿公。”
凤天柔声安抚小家伙:“阿公去得不远,以后常常带软糖过去玩好不好?”
他说:“软糖替阿公天天陪着阿婆,好不好?”
软糖又从阿公腿上爬到若梅身上,小大人模样:“阿婆别哭,糖糖陪着你。”
本来没想哭的若梅被孩子说得红了眼眶。
这顿早饭吃完,川老爹带着凤天去了外地仓库。若梅开始着手准备凤凰的嫁妆。
别的先不说,婚礼的日期是要找人好好看过的,一般这种事都是两家的人一起商量的,但川家没个主事的女人,川海也很忙,他早就说了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若梅,所以第二天一早,若梅就开始操办起来。她以前曾操持整个凤家,现在一个婚礼,真是不在话下。
***
短短几天,若梅定好了婚期,场地,中式礼服,宴席上的菜色,宾客的伴手礼,甚至连凤凰和川乌的婚纱照影楼都联系好了。她把地址和电话交给川乌,说:“你带她去就行了,我在家看着软糖。”
车上,凤凰撒娇说:“等等拍照记得要笑,别整天对着别人都一副黑脸,好像你是我抢来的新郎。”
开车的川乌无奈:“我哪里有黑脸,你明明知道的。”
其实凤凰喜欢川乌这样,只对着她一人笑,只对着她一人好,他是她的。
凤凰身上绑着安全带还要挨过去揉揉川乌的脸,笑嘻嘻的没正经样子。川乌皱着眉:“坐好,不许捣乱,我开车呢。”
凤凰乖乖听话,坐好后说:“下次也让老爹带妈妈过来拍一次,我记得他们没拍过这样的。”
川乌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凤凰说过的话,他全部都记得。
拍婚纱照实在是一件需要体力的事情,偏偏若梅给凤凰定的是豪华套餐,总共有五套衣服还出外景。拍到一半凤凰就不干了,赖在更衣室里抱着川乌撒娇。川乌一边抱着她哄,一边还得接电话。那边若梅像是在他们身上放了个追踪器,能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
若梅说:“你别惯着她,这次没让她拍舒心了以后她还赖你。”
川乌翘着唇把手机贴在凤凰耳边,让她自己听。听完后凤凰乖了,从他腿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白纱,说:“晚上回家你必须给我按摩,走吧!”
凤凰昂着头走在前面,继续奋斗她最后的两套婚纱,川乌跟在她后面,对电话里的若梅说:“小鸟没有喊累,她今天表现很好的梅姨。”
若梅在那边叹一声:“你就惯着她吧。”
拍到最后一张时,放在沙发上川乌的手机响了,旁边的摄影小助理拿起来说:“梅姨?”
川乌想过去接,摄影师还在不断的摁快门,说:“好,别动,就这样,新郎再笑一下。”
凤凰圈着川乌的腰仰头看他,嘴唇不动带着笑:“妈妈肯定是要问我们几点回去,她肯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在等我们。”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川乌按照摄影师的指示低头看她,眼里深情一片,手机还在响着,拍完这一张后川乌抬手,对摄影师说:“抱歉,我接一下。”
电话接起来是软糖在哭,她说:“爸爸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阿婆好难受好难受,糖糖好害怕。”
川乌回头去看凤凰,她站在聚光灯下言笑晏晏:“你跟我妈说,咱们很快就能好。”
川乌扯掉了领带,一把拉起凤凰就往外冲,小助理大声喊:“哎,我的婚纱!”
川乌抿着唇,将凤凰和她那巨大的裙摆塞进车里,直直往家里冲。
“怎么了?”凤凰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