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产,我们耗费无数粮草钱财去打下蠕蠕,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里不像夏国,既不能耕种,也没什么人口,徒费军力罢了。”
“刚打下夏国,国库不是正丰盈吗?”拓跋焘不以为然地说:“而且蠕蠕牛羊马匹无数,北方高车也盼望着归附,只要王师一至,踏破众多部落,自然有补给可用。”
几个大臣轮番上来阻止,只有崔浩主张用兵。
崔浩此人也是古怪,往往别人主张出兵的时候,他主张防守,别人主张按兵不动的时候,他又主张出兵,这一次也是如此。
“臣 以为,现在正是春天,根据柔然的情况,现在正是放牧的季节,他们分散各地,防备松懈,我们趁虚而入,破灭其国,柔然甚至组织不起抵抗来。我们破灭其国,劫 掠牛羊,就算没有取得大胜,今年冬季他们也会因为饥荒而产生内乱,陛下圣明,如今决断,正好赶上夏季之前出兵。”
“那粮草和朝中的大事怎么办?”
古弼皱着眉头苏,语气俨然已经把崔浩当做了那种只会顺从皇帝的佞臣。
“正 如陛下所说,柔然此时正是放牧的季节,我们出战之前,带上十几日的干粮,辎重部队随后跟随。前锋踏破柔然各部,获取牛羊粮草做补给,然后继续追击残部,辎 重部队一路接收战利品,补给四方。我们和柔然不同,我们的北方边防不事生产,即使作战,南方的内陆也在源源不断的种粮,军中战士们在外打仗,国中还在种植 作物,他们冬季难熬,我们却是容易过的。”
崔浩根本都不觉得补给是什么难事。
“至于朝中的大事……不如让窦太后暂时抱着小皇子理政,京中诸位大人辅政便是。”
拓跋焘常常一打仗就是几个月,京中所有大臣一起理事已经都成了习惯了。
有时候,真的有皇帝没皇帝都一样,反正一无天灾二无叛乱,无非就是些赋税之类的琐碎事情。如今又不是年底,哪有那么都忙的。
拓跋焘见崔浩说的在理,拍掌高兴地点头:“正是如此,我拟诏一封,让窦太后和我儿子一起监国,朝中文武在太后和皇子的主持下调集粮草兵马、防卫边镇以及处理朝政……”
拓跋焘笑着采纳了崔浩的决定:“我在黑山大营整顿军务半个月,下月便亲率大军征讨柔然!”
拓跋焘圣断一出,哀嚎一片。
别的不说,那小皇子如今连半岁都没有,监个毛的国啊!
窦太后威望倒是够了,但她毕竟是汉人,在立场上就有些尴尬。
可皇帝死了心的要北伐,如今又没有足够分量的大臣反对,古弼虽是侍中,但并非权臣,崔浩是辅国大臣,却一力赞成出兵,顿时众位大臣气的牙都痒痒,咬死崔浩的心都有了。
黑山大营的诸将却是都内心激动。
他们镇守黑山这么多年,求的就是最后战个痛快。若能踏破柔然王帐,虏获数之不尽的牛羊马匹,那更是立下了不世的功勋。
所以上至大将军拓跋延,下至普通的偏将,听到拓跋焘要北伐柔然的消息,顿时兴奋不已。
拓跋焘在校场的言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成了整个军中狂热议论的主题。而贺穆兰是知道今年一定会北伐的,已经开始带着虎贲军进行操练,为接下来的战斗开始磨合,并把自己从花木兰记忆里知道的对柔然有用的战法一一教给他们。
贺穆兰因为意辛山之战,成了黑山大营公认的“智将”,战法战绩堪称年轻将领中的第一人,就连若干人都跟在她屁股后面请教了许久。
贺 穆兰在穿越来之前,也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但她毕竟来自于后世,各种战争片和史书看过许多,又有花木兰这么多年从军的记忆,能让花木兰记住的, 无不是艰苦惨烈的战斗,有这些经验和见识做铺垫,她在战场上往往能灵光一现,做出许多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奇计来。
可贺穆兰从花木兰的记忆里了解的更多的,并非仅仅是经验,还有“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作战永远是堂堂正正的用大军出战抵御敌军,而“奇兵”,只能作为出奇制胜的偶尔作为,不可能一直都有灵光一现的时候。
所以她才分外努力的重新整顿起虎贲军的军务,熟悉所有的部下,以免在战场上令出行不至,酿成苦果。
贺穆兰这样“务实”的行动落在众位将军眼里,就变成了不骄不躁,厉兵秣马以待出战的象征。许多年轻的将领纷纷以花木兰为榜样,也开始练起兵来。
一时间,拓跋焘还未吩咐,各军就开始大练兵,俨然已经把出征柔然当做了必然,这样的局势,就算古弼他们再怎么反对,黑山大营这样的士气,他们也做不出继续阻扰的事情,只能乖乖的跟在拓跋焘后面擦屁股,想着该怎么给他完善接下来的事情。
崔浩在这段时间积极的和高车人接触,想知道从柔然的高车人那里获取补给的可能。高车人有高车来去,运输粮草最不显眼,高车人又熟悉柔然地形地貌,作为向导也是方便。
狄主真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他许诺魏国大军出征时可以派出族中青壮去指路,只要魏国愿意提供材料,他们愿意提供足够的高车,可以在草原和沼泽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