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我要他们有来无回……”
她大声道:“但要他们有来无回,需要你们绝对服从于我!我让你们停,你们不许走,我让你们走,你们不许停,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
“好!你们若能做到,本将便能带你们不死!”
“不死!不死!”
“杀敌!杀敌!”
在一片呼声中,草原上传来了马蹄阵阵和战鼓号角之声。蛮古倾耳听了一会儿,陡然色变。
“花将军,这声势如此浩大,怕是人数已经有四五千人之众了!”
四五千人,足够把这意辛山围死!
“该死!敌人来的太快了!”普桑普战两兄弟脸色难看,“将军,援兵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贺穆兰看了看他们,模棱两可的说道:“大概很快会到吧?”
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准备作战。”贺穆兰沉稳地对着身后的部将发号施令:“所有人不准后退,我说退的时候再退。”
“是!”
所有人又紧张、又激动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鬼方奉命抓获敌方的大将,至少要是个主将,好刺探黑山大营的情况。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因为黑山大营向来固若金汤,若不是他们柔然先南下骚扰,绝不会开营出战。
这就需要有人不停的派出麾下骚扰,然后吸引敌人的注意。
这种事会快速的消耗他们的实力,派出去的部队往往有去无回,因为魏军的骑兵实在是勇猛,但鬼方还是义无返顾的去做了。
因为他并非一个人来的这里,每一个大将都希望能抢到这份军功,好去左贤王面前邀功,获得更多的机会。
当他底下派出当诱兵的部下溃散而回,带回敌将凶猛、人人甲胄精良,悍不畏死的时候,他立刻明白想要找的敌方主将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没什么只有这么点人,但人难道不是越少越好吗?
鬼方立刻点起部将,开始往溃兵所指引的方向驰援。
在路上,他听闻了溃兵所说败逃的经历,更加确认对方是个老辣的宿将,至少在军中已经打熬了十年以上,否则不会如此沉重稳重,而且还有自己特殊的武器和阵法。
这样的结果让鬼方欣喜若狂。
他就是喜欢杀宿将!
他就是喜欢强大的对手在他的剑下绝望而死的情景!
虽然这次是为了抓俘虏,但等情报全部套出来,相信左贤王也不会介意他拿这个魏国大将的头颅做酒器的!
当鬼方带着大军踏入意辛山脚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副尸横遍野的情景。
而对方的整队骑兵长刀高举,猛虎的旌旗迎风飘荡,就像是蔑视他们一般的还在远处没有动弹。
柔然人多疑,鬼方虽是猛将,但见到对方不避不逃的样子,顿时蹙起了眉头来。
“你说的敌方魏军,就是这一支人?”
那蠕蠕残兵点了点头。
“是是是!”
“你不是说人数约有上千吗?我怎么看只有四五百人左右?而且他们不避不让,到底在等什么?”
鬼方越说越是心疑,下令全军不再前进,而在意辛山下远远地停下。
那残兵在一片枪林中都已经吓到胆破,一瞬间只觉得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敌人,哪里有细看过对方有多少人?只不过他们的人马约有千人,说是说被几百人灭了,当然会引起上面的震怒,所以只好往多了说。
可是往多了说,也会被发现虚夸人数,所以便只好说出一个和己方人数差不多的数字。
鬼方却是和魏军打过十几年交道的老将,约莫看看就知道绝对没有一千,他谨慎地派出几百先锋军,先行上前试探。
这些骑射兵还没走到意辛山下,就被意辛山左麓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魏兵射成了筛子。对方的箭矢极准,而且从上往下射击,更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不过刹那间,鬼方的几百骑兵就丢下无数的战马,交代在了意辛山的山下。
鬼方这才点了点头,对身边那个残兵笑道:“我错怪你了,还好没有派人杀了你,否则就是错杀。对方果然有上千人,不过有一半藏在了高处。”
那些骑射兵射完一轮后,也不恋战,掉头就往远处山脚下的骑兵那里汇合。若是他们还留在原处,鬼方大概还担心另有埋伏,可对方射完几箭就跑了,他立刻欣喜若狂。
“魏军出门箭矢有限,定然是箭矢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好舍弃弓箭用骑兵抗敌……”鬼方一挥旗帜,命令一千骑兵压上,朝着敌方虎旗的队伍前进。
蠕蠕们都怕乱箭无眼,如今听主将说对方没箭了,立刻如同看到一群鲜肉一般开始了冲锋。
为了防止那种“长矛队”又出现,一千骑兵里有大半都会骑射,都握着长弓控马,只要情况一不对,立刻勒马进行近距离射击。
远处,魏军的骑兵队伍组成一个个方阵,沉着、不言不动,只高举着自己的武器,仿佛立刻也要发起冲锋。
待他们的队伍已经奔到意辛山脚的时候,敌方的主将,一个身穿古朴战甲的男子举起长槊……
往后挥?
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