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那一身亮瞎人的装备,冲着“死后掉落”这个属性,也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
“火长,你是有心事?”狄叶飞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憋着一股火气……”
“不是憋着一股火气……”
贺穆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酷无情。
她在众人或担忧或好奇地眼神中开口说出答案。
“我内急。”
贺穆兰确实是憋的受不了了,连拉弓都觉得膀胱时刻要爆炸,无奈只好奋勇拼杀,在“尿急”的鞭策下,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五的实力,清扫掉了这一片的残兵,俘虏了对方几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中级将领。
在军中,无论是行军还是平日的操练,一般吃的都是干粮,而不是稀粥。稀粥只有天特别冷的时候,或者是时间实在来不及做干粮的时候,丢下一把栗米,放上一罐子水,回来就可以吃了。
军中大部分吃胡饼或者其他干粮的原因,一来是行军方便,二来是水分少,就不用频繁的如厕。
军中操练还好,毕竟还有休息的时候,真到了战场上,早上出营,到傍晚时刻才回都是正常的事,真要打到一半,哪有时间给你去方便?
总不能跟对面的柔然人说“对不起哥儿们,咱歇会先别打了,让我去尿个尿先?”
真要这样,怕是留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滴水不是眼泪,而是憋不住的尿了。
贺穆兰全火里就没人喜欢喝水的,她原本有清早起床一杯温开水的习惯,在这里也活生生被改掉了,因为上厕所实在太危险,她有好几次被发现,都用自己在“大号”给打发过去了,饶是如此,那种羞耻也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只是今日好死不死,也不知什么情况,和敌人交战到一半就突然一阵内急,怎么都忍不住。无奈她是在马上,就连夹腿都做不到,马儿一颠,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要是真尿崩,还不给人笑死?
待战局一了,她立刻打马扬鞭,也顾不得众位火伴露出什么表情了,径直朝没有人烟的地方跑去。
黑山外有大片草原,但更多的是无人的旷野。贺穆兰要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而且前方必须视野开阔,随时能因为可能出现的敌人而跳起反击。
娘的,到了古代,连上厕所都没法子好好上了!
谁说穿越好的?真该让他们自己来看看这蛮荒的时代!
贺穆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土丘,见四周无人,解开裤带,呼呼啦啦放松了一回,觉得自己腹部都忍得有些痛了。
就凭军中这些男儿的喝水量,她就敢肯定大部分日后都会得尿结石或者肾结石。嗯,一天到晚骑马,估计前列腺也不好。
她整个人一放松,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却听到山丘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然后啪啦啪啦的铁鞋声突然传来。她心中一惊,立刻抓起裤子,一跃而起,手忙脚乱的系起裤带。
此时此刻,她分外怀念现代的橡皮筋,至少没这么苦逼。
三层啊!
三层都是裤带啊!
要绕好几圈啊!
一不留神就掉到尿里去啦!
待贺穆兰整理好裤子,一把握起长枪,就朝土丘前面小心隐藏好。
来者是友是敌?难道是落单逃开的柔然人?
很有可能,她跑的这般远,早已脱离右军的范围了。
贺穆兰紧张的握着枪,准备等绕到山丘后的是敌人就给他一枪。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不大分得清柔然人和鲜卑人,多靠用“吼叫”的辨别身份。战场上乱打一气,凡是说鲜卑话的大多是魏兵,用的是匈奴语或者其他听不懂的话的,很多就是柔然人。
当然也有很倒霉的,被两方都不当成自己人,在友军面前被活生生砍死的。在这个没有统一甲胄和旗号的年代,指挥和识别系统混乱已经成了贺穆兰最不能忍受的一个问题。
贺穆兰握着长枪没有出声,那山丘后发出铁靴脚步声的后来者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再也不上前了。
贺穆兰心中一惊。
莫不是被发现了?
完蛋了,她的马还在……
贺穆兰心中惊惧还未定,猛然间铁靴声又起,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朝她奔来。打仗时本来就精神紧张,更何况贺穆兰还是脱离右军孤身一人,当下回身就往自己马的方向跑。
跑一半以后她猛然回过神来。
跑个毛啊!
对方也就一个人!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抽出佩剑就出手拦截。贺穆兰举枪一挡,双方兵器一挡,都觉得对方力气不小,顿时升起了比试之心,交起了手来。
贺穆兰一身皮甲,对方却是一身明光铠,两侧的吞肩是怒目圆睁的狮子,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兵。
贺穆兰敢和他切磋,也是想着柔然那边绝不会有这样的盔甲,既然是同军之人,又是上将,比试一番并不会伤及性命,还有可能获得青眼。
只是明光铠之所以叫“明光铠”,是因为它的胸前有两片磨得锃亮的金属片,颇似镜子,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贺穆兰被那两片明亮的金属片所造成的反光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心里大叫“作弊”。
待两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