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贺穆兰,你还在不在?”颜思明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什么?”
“买点什么?”
惊呆了的花木兰只懂机械的回复。
“那啥……那啥……买那啥……”颜思明像是做贼一般看着门口,生怕有人来。“你平常用什么牌子的?”
“什么牌子?”花木兰使劲回想。
顾卿有和她说过这个。
“ABC?”
好像厕所上面的柜子里有那个。
“ABC是个什么鬼?”颜思明红着脸嘀咕了几声。又大叫道:“你等着,我开车去给你买,你别出来。”
蹲在厕所里的花木兰听着一阵疾跑声走远,迷茫的一塌糊涂。
这感觉,大概就跟ED了许多年的阳痿患者突然发现自己能一柱擎天一般吧。
总而言之,她低了低头,再看了一回,整个人都不太好。
“每个月流这么多……”花木兰挠了挠脑袋。“会不会早死啊?”
没多久,颜思明带着一大袋东西跑了回来,顶着亚历山大的目光,他拜托清洁大妈将那一大包东西给贺穆兰送了进去。
花木兰接过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比颜思明还纳闷。
日用,夜用,加长,加宽,卫生棉条,丝薄,柔棉……
ABC所有系列他大概都拿回来了。
“颜警官,你还在外面吗?”
花木兰扯开一包加长的,闷闷地问出声。
‘她一定感动的泪流满面,感激涕零啊!’
没走,就等着那声谢谢的颜思明喜滋滋的。
‘不枉我被一超市的人像神经病一样的看!’
“在,我在!还缺什么吗?”
颜思明咽了口口水。
她不会还想让我去给她买干净内裤吧?
这个……这个……
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颜警官,你是不是想诅咒我?”
花木兰按照记忆把小翅膀贴在裤子上。其实已经脏了,可是现在也找不到换,等下拿一件干净的白大褂遮着,回家去换吧。
“什么诅咒?”
颜思明傻了。
“这么多,还这么多类型,你不是想诅咒我流血流到地老天荒吗?”花木兰抱着脏了的白大褂,淡定的走出厕所,在洗脸池边洗手。
“呵呵,呵呵,贺穆兰你真会开玩笑……”
颜思明见她就这么穿着脏裤子走了出来,一点不自在的都没有,简直泪流满面。
“这么一大包,花了多少?我等下拿钱还你……”
“我还真没准注意,不然,你请我吃顿饭?”
“……吃顿饭比这个贵,我工资很低的。”
这女人!这女人!
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大概花了一百三吧。”颜思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把手中已经找到的白大褂递给她:“喏,好歹遮一遮。”
花木兰在古代已经习惯了亲兵陈节无微不至的伺候,当下拿过白大褂,抖开披上,动作娴熟无比。
‘我靠,我怎么感觉我跟伺候将军穿战甲的小媳妇似的……’
颜思明憋屈地摸了摸鼻子,开口示好:“我送你回家吧。你现在身体不适,不能那么拼了。前天上班的法医就你还在值守吧?一天睡两三个小时怎么行?”
“我去换个衣服就来,我不觉得累。”
花木兰眨了眨眼。她说怎么自己才两天就疲惫成这样,以前她作战急行军三天没睡都有过,这具身体比她的年轻,应该更能熬才对。
“你又瞎说,看你眼珠子都是红丝就知道熬不住了。让我送你。”
“不能公车私用。”花木兰牢牢记着守则,“我坐出租车回去。”
花木兰穿着白大褂,拎着自己的包,看着第十辆亮着空车牌的出租车呼啸而去,忍不住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这位女英雄,女战士,女超人,上车吧,不要那么犟行不行?”颜思明要被这个女同志搞疯了。“你穿着法医的大褂,又从这里出来,鬼会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