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们的。”,林天得意地道,“这可是京兆尹府难得的一件大功,被我和赵二郎得了去,你说我能干不能干?”
娇娥瞧了眼依旧呆呆看着把戏的广哥,皱着鼻子道:“大表哥,你最能干了,好吧,快给我说说,可别卖关子了。”
林天说的一点不假,京兆尹府这么多年来难得的一件大功,被两个小郎君得了去,贼曹椽史和贼曹椽们都只是按要求守在尚智里的里门外,听信抓人。
贼曹椽史眼睁睁看着林天立了首功,自个只能做做抓捕的本分,却什么也不敢说,那里面还有赵大人的二郎在内呢。
赵广汉喜上眉梢,在京畿地区流窜作案了多年的盗贼,被清理的如此干净,这真是大功一件,皇上必定要重赏。
赵彭祖觉得林天这个兄弟真没有认错,这份大功,林天早早就说过,是他们两个的,也不枉冒险一搏,如今果然如愿。
“阿父,我们便选在林家入份子吧,选在别家都不可信,林家人可靠。”
“行,林天不错,就冲着林天也该选林氏绣纺,更别提林氏绣纺如今在长安城独大,我们倒是占了便宜啦。”,赵广汉那方正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暖意。
“阿父,林天不计较这个,京兆尹府也可以给林家行许多方便的,只要不违背法令,又有什么呢?”,赵彭祖认同林天的话,又不是不忠君,何必搞的自家穷的连肉都吃不上。对双方有利,更好的活下去罢了,又不是不忠君。
赵广汉没有接话,内心却有些动摇。
林天这次做的漂亮,提的建议和计划也切实可行,和赵彭祖的交往也显示了可信的人品。
可惜自家没有女儿,不然弄个女婿来传承衣钵倒是不错。
林天和赵彭祖二人跟着苗公多日,一点缝隙都没有,无从下手。又改跟踪那帮修缮市官署的闲汉,终于发现了点苗头。
经常来往于苗公府邸的游侠们中有几位非常出名,一个曾经劫持过二千石的大官,向其下属官吏索要金钱,得逞之后全身而退;另一个到没有什么大的恶名,但是朝中二千石以上的大官都争着和其交往,长安城许多少年郎愿意为其杀人,而不求其知晓。
这苗公还能算是个简单的商贾吗?
林天觉得苗公的府邸内也必有乾坤,这几日,他除了和赵彭祖相约着巡视,便就都守在京兆尹府阅读历年来的相关案情了。
赵广汉对林天的悟性非常满意,吩咐决曹椽史找出多年来的大盗案例,不论地域全都提供给林天。
赵彭祖的武艺高强,身体强健,便负责了大部分的监视职责,只远观,不近瞧,也并没有被人发现。
那日,他们瞧见严彭祖和苗公的人搭上话,林天觉得机会来了,他读过许多案例,明白若是敢做一方大盗或者盗首者,必然有所持。
苗公假作有钱的商贾,出行有强奴跟随,但只能乘坐商人乘坐的二驾马车,马可以是好马,但不可能太好,因为如此便太过招摇。
所以,林天猜测,这马车内必有秘密,是能够保障苗公在必要的时候全身而退的秘密。
当严延年被引到苗公的车内商谈时,林天纠结了贼曹椽史带着贼曹椽们擒住了严延年,声称严延年身有前科,近日在东市上扰乱市价,引起了京兆尹的注意,并且威胁苗公不要与京兆尹府不喜欢的人做生意。
苗公并未怀疑,严延年和赵广汉因荣畜一事有了过节,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贼曹椽史又请苗公去京兆尹府一趟做个证明,便于决曹椽史和东市长丞审明案情。苗公也未怀疑,一切都是合情合理,自然而然。
等苗公到了京兆尹府,林天派人将苗公、强奴、马车分别隔绝开来,内堂里决曹椽史在审问,外面却在搜查,京兆尹府里的一个老吏发现了这车中的乾坤。
原来掀开这车厢的底板,底下是暗箱,里面藏着机关,旁边有个木头的楔形枢纽,用力一扳,便在车厢的后部立起一架大弩,旁边还有一个辘轳。
老吏叫林天帮忙,两人脚踏着车厢后部,合力使劲扳动辘轳,绞丝的弦艰难地张了开来,扣在后部的弩牙上,一共有五条弩槽,可装五枝长箭。
暗箱里的长箭又长又大,直径有几寸粗,光是箭镞就有五寸之长,加上箭杆,起码有三尺,箭羽竟然不是用羽毛,而是铁叶。
老吏感叹道:“只要板下弩牙,五支箭一起飞出,寻常的革车非射穿不可,这样的床弩,这样的马车,可是价值万金啊,武库里都没有这般精良的装备。按照大汉律令,私藏这般的武器,等同于谋反。”
林天点点头谢道:“有劳了。”,便迅速转入内堂,对着作陪审案的赵彭祖施了个眼色。
赵彭祖立刻站起,抽出腰刀,喝道:“我等明明看见这两人在协商如何到西域买卖丝绸,听他们狡辩什么,还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