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嫂子,你咋能叫他们下地割稻子呢,那可是名角儿啊!”
小荒村的人见小五他们下地去帮忙割稻子,都忍不住要说祝江江几句。
连他们都知道,地里那几人现在可是炽手可热的角儿,城里多少有钱人来请他们去府里唱戏都请不到。
祝江江居然舍得叫他们下地割稻子!
一开始听到村里人这么说,祝江江都是一笑而过,可听多了,她就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中。
是她最近没去城里,所以消息落后了吗?
她怎么看,都觉得小九他们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啊。
“老二,你们这次去江北州演出,江北州的百姓是什么反应?”祝江江一边割稻子,一边好奇地问。
老二闻言,起身思忖片刻,才慢慢开口,“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跟在江南镇的时候一样,台下吵吵的。”
或许是因为这出戏在江南镇上演的时候,有明瑶那事儿做铺垫,所以对比江北州,江南镇的反应似乎更热烈一些。
“不过就是多了几个出手大方的人,赏了我们一百两纹银罢了。”老二又默默补了一句。
祝江江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没割到手指。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村里人把他们几人当做名角了,看来他们是真火了。
既然他们意外的把这出戏完成得这么好、这么火,祝江江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让他们走职业演员?
晚上。
吃完饭,祝江江带着裴小鱼,两人一起朝北边走去。
听到小五还在河边练声儿,她就知道,他们是真的喜欢唱戏。
“小五。”祝江江喊了一声。
小五停声回头,屋里几人也停下手里的事情,出来迎她,“祝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是不是地里的事儿,祝姐姐你明天也可以说,不用大晚上的跑来,天儿太冷了。”老二上前道。
对于祝江江,他们一直把她当做救命恩人和亲姐姐看待。
要是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他们。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过来找你们,我们进屋说吧。”今天要是不说的话,祝江江晚上可能会睡不着。
所以她才这么过来。
几人一同进屋,纷纷找凳子围着祝江江坐下。
祝江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措好词,问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如果要你们一直唱戏,你们可愿意?”
“一直唱?”
几人没太听明白,“是又有人找我们去唱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想把兆笙楼重新开起来,让你们在楼里唱戏,你们负责唱,我负责写戏,完了收益咱们对半分,你们看怎么样?”
兆笙楼那么大一个地方,放着浪费,不如把戏剧做起来,也能多一个赚钱的门路。
“这个……”
“我愿意!”
老二似乎还在考虑,一旁的小五却抢先开口了,“祝姐姐,我想唱!”
“二哥,我也想唱。”演梁山伯的老三也开口道。
这是他们现下唯一能赚钱养活自己的活路,即使被人叫做下九流,他们也想靠自己的努力挣钱。
大哥周凉已经中举了,未来定是要做官的。
他们不能给他拖后腿,也不能一直靠祝江江养着他们,他们得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路。
况且,他们当中有好几人都到了娶妻嫁人的年纪,再不挣点钱,这辈子怕是都要完了。
老二本来也没想反对,“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方才只是想说,大哥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咱们先好好给他庆祝一番,然后再一起商量此事也不迟。”
他们之间虽无血缘关系,但毕竟是相依为命了两年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间早已是家人。
中举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儿,他们现下还是以周凉的事儿为主,等过了这阵,再来商量兆笙楼的生意也不迟。
“老二说得对,那咱们就等周凉回来,一起商量,好不好?”
祝江江也觉得自己太着急了,都忘了除了小五之外,还有小九那几个小的需要考虑。
他们几个小的一定是要跟裴小鱼一起上学的。
看来当家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才行。
在听说周凉中举的好几天后,祝江江终于收到了周凉的来信。
据信中所说,周凉后日就会回小荒村。
有了确定的日子,祝江江终于可以放开手,提前操办欢迎状元归来的席面了。
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小荒村的村长,而周凉在参加科举时,准考书上填的地址又是小荒村。
他作为半个小荒村的人,考上了状元,她自然有责任有义务去操办这个状元宴。
所以,祝江江敲响了她作为村长的第一次铜锣。
全村的人闻声而来,全都聚集在裴家的院子。
“这状元宴啊,该办!这传出去,咱们小荒村也能跟着沾光,是不是?”
“就是啊,咱们小荒村啥时候出过状元爷啊,这次说什么咱们也得办!”
祝江江还没开口说什么事儿,大伙儿就已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