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嬴策立时气弱,“皇祖母您就饶了策儿吧,策儿这不是为了解救五哥六哥嘛!”
正说着话六皇子嬴胥便到了,嬴策虽然与这位六哥不甚亲厚,这个档儿却也一问,“六哥六哥,你是不是不想娶那焉耆公主?”
嬴胥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个问题,摇摇头平声道,“我尚在孝中,自不会娶亲。”
话一出口嬴策眼底便是一暗,有些抱歉的看了嬴胥一眼嬴胥却对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转头便又挨上陆氏一巴掌,嬴策看着陆氏的模样再不敢说话,眼巴巴的盼着嬴纵快点到好帮他解围,然而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仅嬴纵没有出现,连那位焉耆公主不知怎么也没有出现,当然,五皇子嬴琛也暂时性缺席。
沈苏姀不动声色的等着,相比众人略带焦躁的面色她要平静许多,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分明白日里还是大晴天,可到了晚上却是无星无月一片漆黑,暑意正盛,窗外一片夏夜虫鸣在等待的安静氛围之中略显聒噪,今夜,大抵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怎么三个都没到!派个人出去看看!”
陆氏微微蹙了眉,连她这里的宴会也敢如此怠慢,且不说那焉耆公主真正是胆大,就是嬴琛和嬴纵都有些出格,思及此陆氏面上暗色越发浓厚,正在此时,殿门口复又闪出一道靛青色的身影,沈苏姀眼角微抬,看清来人之时眼底亮色一暗,竟然有些微的意外与失望!
“祖母赎罪,孙儿来晚了!”
嬴琛高声一语进得门来,当先行了个大礼。
陆氏面色总算有些好转,“哀家还以为你忙的忘记了,好了好了,来了就入座吧。”
嬴琛又向其他窦澜和其他几位娘娘行了礼,那份恭敬让西岐茹几人有些不适应的挑了挑眉,这五皇子什么时候改了性儿?
嬴琛一到就只剩下两个人没来了,沈苏姀打眼扫过那空着的两个位子眉心狠狠地皱在了一起,只剩下嬴纵和澹台珑没来了,适才她本以为来的应该是嬴纵——
眸光一转看向嬴琛,却发现今夜的他眉目之间闪动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兴奋,再想到适才他行礼之时分外恭敬的模样,沈苏姀一颗心“突突”的急跳,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不安。
“好了,不等了,开始吧!”
陆氏终究是沉了面色,澹台珑就算了,只当做她是大不敬,可是她的小七却不应该,即便有事也该派个人过来说一声才是!一边的贵妃西岐茹也是面有阴霾,早先支使出去的宫女还未回来,看来是没有接到嬴纵,这个孩子,到底去了何处?
陆氏怀着两分郁气下了开宴的命令,眼看着美貌宫女们捧着美酒佳肴陆陆续续的登场,在悦耳的丝竹声中,大殿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极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又急又快,一听便是有事,这些心思洞明的主子立时蹙眉,唯有嬴琛眼底暗芒簇闪!
“启禀太后——”
是寿康宫侍卫长钱程的声音!
话音未落钱程就已经疾奔至大殿门口,面色微暗的跪倒在地,“娘娘,出事了!”
丝竹之声陡然一断,陆氏眸光冷冷的看着钱程,“什么事如此着急?在哀家的寿康宫能出什么样的事?!”
钱程垂头,语声沉重,“适才发现焉耆公主的侍女晕倒在了东殿的花园之中,似乎是被人袭击,微臣已经封锁了东殿,却不敢擅自开殿勘察,请太后娘娘示下!”
“什么?!”
陆氏本就有郁气在怀,闻言立时拍案而起,“在哀家的宫里竟然还有人如此无法无天,那侍女在何处,哀家去看看!”
陆氏怒火汹汹往外走,贵妃和淑妃赶忙左右扶了,一众主子们见此都跟在陆氏之后出了门往东殿而去,只有沈苏姀一个人眸光莫测的站在了当地,嬴策将那拉了一把,“不去看看吗?最近宫里是多事之秋,不知这个澹台珑又在闹什么?!”
沈苏姀回过神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这里要人看着,你们去看看吧,快去看着太后,别让太后生气,大病才好呢!”
嬴策心知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见她不想去也不强求,点点头便朝陆氏追了过去,沈苏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顿了顿忽然转身从侧门闪身而出,虽然是不同的路,却都是朝东殿而去,眉头紧蹙脚步极快,一颗心更好似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沈苏姀深吸口气,虽然比陆氏等人后出去,可等陆氏她们赶到那东殿门前之时,沈苏姀也到了。
远远地看去,东殿整个前门侧门都被守了住,一个宫女模样的小姑娘正躺在正门之前的小花园之中,而那正殿的门紧闭,里头漆黑一片不知有没有人!
“真是岂有此理,给哀家搜宫!”
“宫女遇袭倒在这里,不知那公主如何了!”
“给哀家搜,今夜找不到公主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活!”
陆氏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来未曾涉足过政史的她早就卸下了尖兵利爪,可一旦有人敢惹到她的门上,她又怎么会让别个全身而退!
沈苏姀隐在黑暗之中,眼看着那正殿的门快被打开,而门外所站皆是这大秦帝宫最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一颗心忽然就提了起来,粉拳紧握气血浮动,事情终于要超出她的掌控朝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