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受什么伤,沈苏姀暗暗松口气,沐六已跪在了堂中。
嬴纵的眸光扫过沐六,“你自己说,昨夜在栖霞宫周围干什么?”
沈苏姀眉头微挑,难道他尚未审过沐萧?
沐六垂着头,闻言轻声开了口,“昨夜久久见主子未归,眼看着天色已晚,本想接主子回宫,却不想一时走错了方向到了栖霞宫——”
沈苏姀面无表情的站着,嬴纵闻言立时一笑,“倒和你主子说的一样。”
沈苏姀看嬴纵一眼,“如此可能放人了?”
嬴纵并不回答沈苏姀的问题,只将眸光落在沐六的身上,“抬起头来。”
沐六闻言便抬起了头,嬴纵眸光微狭的从他面上扫过,“面上的伤如何来的?”
“小时候烧伤的。”
“烧伤的……”
嬴纵淡淡咀嚼这三字,“你的声音不似天生,如何得来的?”
沐六仰着头,可眸光仍是不敢看嬴纵的落在地上,“亦是在那场大火之中被烧伤了喉咙。”
嬴纵点点头,“你此前乃是从西边的奴隶所来的,可听你的声音你不是西境人。”
沐六这会子复又低下头去,点点头道,“小人少时是宿城人。”
宿城距离君临城并不远,因此沐六的话音偏向君临城也算正常,嬴纵一边问一边看着沈苏姀的面色,见沐六答得顺畅忽然又问道,“五年之前你在何处?”
“五年之前小人刚刚加入镇西军是一名小小的辎重兵,因有一次因为押运粮草失误被贬为奴隶……”
“镇西军……”
嬴纵轻喃一声,“你这姓氏君临城中少见,本王曾经认识两个,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沈苏姀心头一跳,眉头越皱越深,“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不可以。”
嬴纵否定的极快,沈苏姀眉心紧皱,“为何?”
嬴纵直起了身子,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万分平静,“昨夜之事尚未查清,总要有个人为昨晚的事负责,沐六昨晚走错了路大抵是真的,可是他走去哪里不好偏偏走到了栖霞宫,所以本王认为由他来担这个责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沈苏姀眸光一厉,“王爷如此草菅人命,可是至大秦的律法不顾?”
嬴纵悠悠一笑,“原来你是要证据?那你说,你要什么样的证据?本王都可以给你找出来……”
沈苏姀背脊一僵,她当然相信他此刻说的话,无论她要什么证据他一定都能给她找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杀了一个沐六对他半分好处都没有,沈苏姀冷笑一声,“既然王爷非要如此,那沈苏姀也没有办法,王爷想如何便如何把,如王爷所言,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当初王爷既然救了他的命,今日他的命王爷可以照样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