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打什么主意?”
香书嘿嘿一笑,“奴婢看您似乎没有将那赤焰送回给七王爷的打算,想那七王爷竟然也不着急,听他们说七王爷素来最看重这匹马,而今竟然送到您这里这么多天都不管不顾的,可见极其信任您,五殿下现如今可没有七王爷的位份高呢,何况七王爷的母妃乃是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小姐您就没有想过……”
沈苏姀哭笑不得,“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我且先将你许了人!”
香书吐吐舌头不敢再说,只一个劲的帮沈苏姀扇扇子,沈苏姀看她两眼,一副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样子。
“小姐怎生想带他们去那素心斋了?”
沈苏姀一行有两辆马车,她今日未曾进宫,反倒一大早去了那苏府学堂,为那里的孩子带去吃穿不说,出来的时候还带来两个孩子,听闻那二人皆是学堂中表现最好的,沈苏姀予以的奖励便是带他们去吃君临城中最好吃的素斋。
那素心斋以做素斋出名,君临城中的各大权贵家中但凡是要做法事或者斋戒祭祀之时皆要请他们家的厨子前去,沈苏姀虽然偶尔看看佛经,可香书知道自家小姐并非信佛之人,反倒是那两个孩子,在被陈叔收养之前家中皆是信佛的。
“太后与老太君皆信佛,我去瞧瞧若是有好东西便可孝敬他们二人。”
沈苏姀随意答一句,香书眸光一亮,她最怕她家小姐什么也不做,而今能有这些心思实在是再好不过!
又行了小半刻便到了素心斋,因今日是观音菩萨成道日,是以素心斋之中人头攒动拥挤非常,甫一进门便看到一副观月望远的图,再往里走,乌木横琴朱漆篆经,果然处处皆是禅意,店中小二穿着一身僧袍,见沈苏姀衣饰不俗便知她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却在看到她身后两个孩子之时面色有些怪异。
“看什么看,我家小姐带着表少爷来你们这里吃斋有问题吗?”
“快带我家小姐去个清净的地方!”
香书两句话带着愠怒,那小二这才念一句阿弥陀佛将二人往楼上带,“几位施主请这边走,几位来的有些晚,这不,眼下只剩最里面临街的一间了,只怕要吵到二位。”
香书闻言便有些犹豫,沈苏姀却不甚在意。
走廊并不宽,而那倒数第二间的门口却齐齐站着四个锦衣蓝服的侍卫,小二似乎对那几人十分敬畏,走的时候分毫不敢触到那几人,沈苏姀与香书带着两个孩子跟在小二身后往那里间去,经过那侍卫站着的门口之时听到孩童之声,沈苏姀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面色从容的进了最里间,而香书连着看了那几个侍卫几眼,只觉得那衣服有些熟悉。
两个孩子一个叫清远一个叫明生,皆是八九岁年纪,因知是沈苏姀收容了他们便对她十分感激,在她面前亦十分乖觉,沈苏姀为二人要了足够的菜品,几人吃得正好,走廊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孩童哭闹之声,尖利刺耳的声音久经不衰,沈苏姀眉心顿蹙。
香书见状立刻开门走了出去,沈苏姀顺着那开着的门望过去,走廊之中一个身着紫色锦衣的五六岁小公子不知怎地啼哭不止,旁边站着个湖绿色襦裙加身的妇人一脸焦急,正蹲在地上不停地哄那小公子,可那小公子仍是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皆是不知如何是好。
沈苏姀转头,清远和明生已经看着那小娃娃略带同情——
“小姐,似乎是那小公子不愿留在此地,那夫人带着他又不方便出去,这才闹起来。”
香书出门又回来,沈苏姀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忽然看向清远和明生,“你们有没有法子去哄哄那小娃娃?”
清远和明生相视一眼,看着沈苏姀点点头。
沈苏姀立时笑开,“那就去吧。”
清远与明生的年纪虽然不大,可在那学堂之中还有比他们更小的,学堂里通常只有陈叔一人照看他们二三十个孩子,年纪大的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更有甚者,还要帮助陈叔照看小的,清远和明生便是帮助陈叔的其中之二,让他们哄个小娃娃,他们自有办法。
香书眼睁睁的看着清远和明生走了出去,他们二人虽然并非像别家贵公子那般衣饰华贵举止张扬,可那小小年纪便有的沉稳若定和沈苏姀为他们准备的锦袍都表明他们并非寻常百姓家中人,因此这两个小孩子走到那妇人身边的时候,那四个侍卫并没有立时拦住。
因隔得远,沈苏姀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却见清远和明生各自从怀中拿出了一件小玩意来,那小公子开始并不领情,可不知明生说了什么,那小公子竟然接了住,而后哭声便停了下来,沈苏姀松口气,兀自品茶。
“小姐,清远和明生可真是厉害!”
沈苏姀一笑,“他们可以帮陈叔照看十多个比他们更小的,眼下这不过一个,你说呢?”
香书有些愕然,“可这个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
沈苏姀放下茶盅摇头,“天下孩童心性都一样。”
香书不住点头,转头一看那廊道之中明生和清远仍在说着什么,而那妇人已经频频看向了这边,门扉半掩着,沈苏姀只装作未曾看见那妇人举动,不多时明生与清远回来了,身后却跟着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