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音苦夏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是乐意过去,但看那些人摆不平一个老太太,苦夏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村里人一听这老太太自称是苦夏的亲家,就没人敢拦她,又不能随便放人进去,这老太太一看精神就不大正常,再搅了村里的席,那不是给苦夏召晦气吗。
拦着疯老太太的是个中年妇人,她为难的看了看苦夏,又看了看对着她又捶又打的老太太,说,“大娘快看看她!您到底认不认识她,她非说是您亲家想要进去!”
苦夏只看了疯癫癫的老太太一眼,就非常干脆的回答,“不认识,让她哪来回哪去,要是她饿了,给她点吃的于小妮反正别来咱们村子里搅了咱村子里的席面。”
一看苦夏答的这么干脆,妇人就认为肯定是这老太太胡搅蛮缠,想要攀上富贵亲戚才说是苦夏的亲家,就让人端了一碗饭添了点菜过来,递给老太太,结果老太太伸手就打翻了饭碗,口口声声说他就是苦夏的亲家!
说苦夏不讲人情,她把闺女嫁给他们家,一点都不顾他们家的死活,只知道自己家过着富裕日子,不知道帮衬亲家一把,他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上,这么多年也没看见苦夏伸出手帮帮他们!
疯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埋汰苦夏。
村民们看她说的有理有据,不似作假,口口声声说她闺女嫁给了苦夏的大儿子,村民们一想给苦夏的大儿子,那不就是大儿媳妇刘有香吗?
这人是刘有香的娘?有人向苦夏求证,这人到底是谁?
苦夏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很淡漠,“我家大儿媳妇儿可没有娘家,从她嫁到我家的那天起,我家的儿媳妇就只是我家的人了。
生她养她的娘家,把她二两银子卖给了我,我可没有什么亲家,老太太,你可别饿急了眼,瞎攀扯亲戚!”
疯老太太抬手就向苦夏扑过来,手上很久没有修理的指甲很长,指甲缝里全都是黑灰,差点就招呼到苦夏的脸上,跟前儿的几个人连忙拦住疯老太太。
疯老太太嗓音干哑的喊着,“真是不要脸!刘有香是俺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闺女,凭啥就成了你家的人?那是俺闺女!她生是俺家的人,死是俺家的鬼!
他就是到了地下也得管俺叫娘!咋就成了你家的?俺告诉你!那闺女就是俺的,你赶紧让她出来见俺!”
苦夏拍掉她身上被疯老太太蹭上的土冷冷的说,“你说是你闺女就是你闺女?谁能证明?村里人都是看着我家大儿子成亲生子,我大儿媳妇他们最熟悉不过,你问问他们啥时候听说俺大儿媳妇还有个娘家?”
村民们一回想也是,苦夏他们家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都一样是苦命人,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娘家人这回事。
别家的媳妇儿过年过节的还能回娘家串串门儿,这两个就从来没见去过,也没跟她们家里人提过,可见这两个儿媳妇都是和娘家不亲近的苦命人。
疯老太太不听苦夏的说辞,只管说着自己的话,“放你娘的狗屁!还不是你把俺大闺女从俺手里抢走了,那就是俺闺女!你再说不是也没用!
俺闺女给你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也该把她还给俺了!俺闺女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拿她当个人,俺还要让她当人!”
苦夏坐在于二林搬过来的椅子上,抬头看着疯老太太,气势没有矮上半分,反而尽显风度。
“别说你是不是,就算真的是也大儿媳妇的亲娘又能咋着?我可是听我大儿媳妇说过,她在家里边不受待见,不论是爹娘还是兄弟姐妹,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看不上她。
不是让她干活,就是嫌她这嫌她那,吃着最少的饭,做着最多的活,还嫌她长得丑不让她出家门,也不知道我大儿媳妇她娘家咋能这么狠心!”
“你说你是她亲娘,那你跟我说说我儿媳妇在娘家的时候是不是过得真这么惨?你要是能说出来,我就承认我大儿媳妇是你闺女。”
疯老太太让苦夏拿话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今天过来就是想占苦夏家的便宜。
听人说于家发达了,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于家庄子就是靠着她苦夏才让村里面人人吃的满嘴淌油!
她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搭个关系,可就再也碰不着了,苦夏他们一走,谁知道他们猴年马月的能回来。
可没想到苦夏这么难缠,丝毫不上她的当,不跟着她的话走,让她准备的各种招数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刘家老太太还不肯放弃,张口反驳苦夏的话,“少在这胡说八道!俺对俺闺女可好了,哪像你说的那么刻薄,这闺女是俺亲生的,俺还能虐待她不成!
俺做过最错的事就是把闺女嫁给你们家!本以为你们家是个能放心托付的人家,结果把俺闺女带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也不让闺女和俺见个面,让俺们母女俩骨肉分离!你好狠的心啊!”
“俺亲生的闺女,俺疼她来不及,凭啥给你当牛做马,你赶紧把她还给俺!不然俺就算是死了,也要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到你家去找你索命!”
苦夏说的非常讽刺,“那你说说是咋对你闺女好的,是不给她一顿饱饭吃?没有一件好衣服穿?还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攒聘礼就把自己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