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香直接从身后给了于德后脑勺一巴掌!
“你个莽夫!想害死你四叔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还没等你冲到那儿,你四叔就得让绑匪撕票了,你还看不出来这些绑匪是什么意思?”
于德摸了摸后脑勺,傻愣愣的问,“啥意思啊?”
刘有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于德,“你没事儿能不能多动动你那生锈的脑袋瓜子!别老是成天练武!都快练傻了!”
“绑匪就是在探咱们家的底线,他们开始张嘴说五千两黄金的时候,要是咱家能痛快的拿出来,证明五千两黄金对咱们家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咱们家为了五千两黄金愁眉苦脸,他们才把赎金一降再降,一直降到六百两黄金,看咱们这么快就把六百两黄金凑齐了,这才同意换你四叔,能不能把你四叔换回来都不一定,这些绑匪根本就是打着要钱不要命的主意!”
苦夏对刘有香有点刮目相看,“老大家的,你可以呀,这都能看出来!之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看来于德的木头脑袋瓜子是遗传于大林了。
刘有香笑的不好意思,“娘过奖了,跟在娘身边学了这么久,我要再啥也不懂,那不就是给娘丢人了。”
苦夏赞同着刘有香的话,“老大媳妇儿说的没错,绑匪就是在探咱家的底。”
“根据大人派人探查现场的情况来看,这批绑匪手法极其老练,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种事儿他们说不定干过多少次了,不知道他们手里沾没沾着人命,谨慎起见,交赎金的时候我一个人赶车过去。”
孩子们都不同意,于大林急的说,“娘!那怎么能行!这么危险的事还是我去吧!”
苦夏斥责他,“别说胡话!绑匪信上再三交代,一定要我亲自过去,到时候绑匪发现换了人,再一生气把人给剁了,你哭都找不着坟头!”
小胡子郡守拍板决定,“就这么决定了,把六百两黄金装车,天一黑于大娘就过去,我带着兵远远的跟着,暗二和暗六找机会救人,记住,一定要保证商队的安全,也要保证你们自己的安全。”
暗二和暗六就是尹鸿轩留下来的两个暗卫。
这两个人都是只认死理的木头脑袋,要是不和他们交代清楚,他们只会一门心思的完成苦夏的任务,连命都能不要。
因为尹鸿轩临走时和他俩交代过,无论任何时候一定要听苦夏的话,他们的真正主子是尹鸿轩,从训练时就一直被洗,脑,尹鸿轩让他们立马死他们也毫无怨言。
于德忽然往门口窜去!口中厉声喝道,“谁在那!”
他们几个在主屋里商量营救于四林的事情,全家人都在屋里,外面还能有谁在?
苦夏他们也跟着撵出屋子,看见于德手里抓着的人明了,刘有香赶紧过去从于德不知轻重的手里解救出被他快要掐断气的姑娘,“姑娘,你醒了?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之前被于四林和于德就回来的白衣姑娘已经穿了一身崭新的里衣,是于小妮没穿过的,于小妮长得瘦小,姑娘身量和她差不多。
姑娘脸上还裹着层层纱布,只露出了眼睛,嘴巴和鼻子,她虚弱的靠在刘有香身上喘了几口气,手上有气无力的推拒着刘有香,想和她拉开距离,无奈她的力气还没有猫大,被刘有香直接给忽视了。
刘有香又是一个打横抱起,把姑娘送进了她住的厢房,身板子壮实的刘有香抱一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姑娘一点儿都不费事。
刘有香嘱咐道,“姑娘,你先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就叫下人过来,我们这边有点急事儿,顾不得你了。”
姑娘轻轻伸手拽住刘有香的袖子,声音很小很细,“我可以替你们去……”
刘有香把耳朵凑进了听,姑娘又说了两遍,刘有香这才听清,她哭笑不得,“你这是烧还没退说胡话了?哪能让你去啊,你好好躺着,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陪你说话。”
姑娘很执着,一个字一顿的说,“我真的……可以……他们说……我很值钱的……”
“行了行了,别乱说话,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好好休息,等你伤养好了再去。”
刘有香给这位姑娘掖了掖被角,胡乱的应付着,转身出去吩咐下人好好照顾,便去继续操心于四林他们的事情了。
留下姑娘躺在床上,脑袋里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真的很值钱啊,她爹娘经常把她的血拿出去卖,听说一茶碗血就有十两银子呢……
苦夏他们当然不可能真的那么实诚装了整整六百两黄金,而是在六百两黄金摆了一圈金砖加相同重量的石头,整整五箱子!
入夜,黄金整整齐齐的码在车上,苦夏一路就这么慢悠悠的往与绑匪约定的地点赶去,小胡子郡守带着人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苦夏家到城西的荒坟地还挺远的,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
荒坟地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小土包,上面长满了青草和五颜六色的野花,如果不是这些充满野趣的花儿长的地方不对,这里还真是一个值得欣赏景色的地方。
周围除了苦夏以外,什么人都没有,并没有看到绑匪的踪迹。
苦夏坐在马车上耐心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