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携,又被世子妃单独留下,如今还得了这样的重赏,说和世子妃没关系,那可真是鬼才信。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章嬷嬷想的明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扬声道:“奴婢谢世子妃赏,一定不会给世子妃丢脸!”
璎珞这才笑了起来,站起身来,亲自扶了下章嬷嬷,这才道:“我一向不亏待自己人,嬷嬷且退下吧,以后相处多了你就明白了。”
章嬷嬷略抬了下眼眸,却见璎珞近在咫尺的面容,美艳倾城,甚至还带着些少女的清丽,可世子妃这等年纪已有如此手段,只怕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世子妃还能还敢生出半点不敬和轻视来。
也许早早跟了这样的主子也不错,章嬷嬷不敢多看,忙垂头,又恭恭敬敬福了福身,这才退了下去。
靖王妃虽然已经被禁足削权,可靖王妃在王府整整经营了十五六年,又怎么可能轻易倒台。
故而明悦堂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梓涵院去,彼时靖王妃正坐在书案后练着字,听闻卢嬷嬷被当场打晕,拖了下去,章嬷嬷最后离开明悦堂,头上插着明晃晃的金镶宝石扁方,众管事嬷嬷们更是被震的半点心思不敢动。
靖王妃冷笑一声,笔下一狠,好好的一个静字最后一笔便成了一团黑。
她执了笔,将那写坏了字狠狠揉了,闭目缓了半响,这才重新睁开眼眸。
三日后,靖王府中摆宴席,足足十几桌席面,请了些王府本家旁支的客人来,为靖王新纳了一房妾室。
这妾室不是旁人,正是谢芷兰,如今谢芷兰更了身份,却是称了刘姨娘。大抵是因谢芷兰的母亲姓刘,她便更了刘姓。
十几桌的席面虽然不算多,可对纳妾来说,却也算是大场面了,除此之外,轿子进府,还放了鞭炮,府上下人们也都多领了一吊钱。
席面上的菜肴大厨房也都准备的格外用心,这些都给了新姨娘极大的脸面,无疑也无形落了靖王妃的脸面,府中不少下人都在偷偷的传,说王爷就是为了这位新姨娘才禁足王妃的。
定然是王爷想纳妾,王妃不敢,才惹怒王爷,将中馈权交给了世子妃,要不然怎世子妃刚刚掌权,这新姨娘便要进府。
排场摆的这样大,自然是新姨娘极得王爷喜欢了。
且不说这些流言传到靖王妃的耳朵中,她又如何生气愤恨,只说靖王,却也不知道今日竟是他要纳妾的日子。
他从府衙回来,就见府中张灯结彩的,竟然挂了不少红灯笼,他并不知道今日府中有什么喜事,想了想,也不是什么节日,不觉奇怪,便招呼了个人询问,岂料那奴婢竟然恭喜他,又纳新妾,还说新姨娘,刘姨娘一个时辰前就已经进了府,被安置在了水月院中。
他纳妾?他纳什么妾?!
世上哪里有儿媳妇随便给公爹安排妾室的道理!
靖王一愣之后,顿时勃然大怒,脸色都铁青了起来,厉声便吼道:“什么刘姨娘,哪儿来的刘姨娘!去叫世子妃给本王过来!”
璎珞得了传话,悠然的换了身衣裳,这才施施然到了前院靖王的书房,她刚带着丫鬟进屋,靖王便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道:“混账东西,给本王跪下!”
身后谷云脸色微变,怕靖王暴怒会朝璎珞砸东西什么的,便和谷雨一起分别上前一步,拱卫在了璎珞的身侧靠前处。
靖王虽然并非多惊采绝艳的人物,可他到底出身好,活了半辈子,一直都位处高位,也领过重兵,上过战场,威严气势是很足的。若是寻常妇人,被靖王如此喝斥,只怕早便顶住不了,可璎珞心里对靖王全是鄙夷,又哪里会敬畏于他?
她眉头都没动上一下,神情淡淡瞧着靖王,道:“王爷要罚儿媳,总要有个由头吧?若无缘由,请赎儿媳不能从命了。”
靖王见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和秦严一模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见两个丫鬟竟然也敢藐视他,拱卫在璎珞身侧,一副随时打算动手的模样,更是恨的双眸微眯。
可他毕竟是做人公爹的,却也没真和儿媳动手的道理,故而靖王怒声道:“你还好意思装无事儿,本王问你,这天下可有随意给公爹安排妾室的道理?你的女德都学到哪里去了!啊?!”
靖王说着,竟然真就抄起了桌子上的茶盏冲着璎珞砸了过来,璎珞尚未反应过来,谷云和谷雨便一个上前挡在了璎珞面前,一个拉着璎珞往后急退。
然而那茶盏却并未砸到挡在璎珞身前谷云的身上,只因茶盏竟是在空中突然发出铛的脆响,碎裂了开来,因破裂的位置离书案比较近,碎片茶水泼溅了一桌案,两片碎瓷更是冲着书案后靖王的脸飞射了过去,靖王惊变,狼狈躲闪了下,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无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茶渍。
靖王陡然起身,青筋暴露,盯向门口,道:“逆子,为了这么个毫无妇德的女人便敢对你老子动手,你可真是好啊!”
璎珞闻言回头,果然就见秦严已站在了门口,一身的清冷,正眸光若冰地回视靖王。
感受到璎珞的视线,他才漫不经心的将眸光从靖王身上移开,看向璎珞时,像是有春风吹过冰封的原野,瞬间柔和了下来,道:“没事吧?”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