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笑意,可也神情僵硬,勉强和几位大臣寒暄了两句便也早早离开了。
而靖王昨日便已经查到了在羊头和鹿头中动手脚的下人,乃是负责准备祭祀之物的大厨房上的一个姓裘的管事婆子,也确实在那婆子的屋中发现了一些痕迹。
只是那婆子的嘴巴极硬,昨日靖王的人不管如何审问,她竟都死咬着不肯交代幕后之人。而那婆子并非家生子,乃是二十年前从府外买进来的,孤身一人,连个家人都没有,也无从威逼。
靖王强硬手段都用过了,可这裘妈妈却嘴硬的不肯出声,还差点咬舌自尽,连个下人竟然也这样难产,非要和他作对,这也让靖王很郁结。
他早朝回到了靖王府,便再度询问管家秦河,道:“那裘婆子还未曾招供?”
秦河弯了弯腰,道:“回王爷的话……她招了。”
靖王倒意外了下,抬眸盯视了过去,道:“说!”
秦河这才上前一步,道:“这裘婆子在府中是认了个干儿子的,今日将她那干儿子捆绑了在她面前略施手段,她便招了。”
靖王目光略有不悦,道:“既是这个年纪认下的干儿子,她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那便是当以后养老送终之人认下的,当成亲生儿子也是理所应当,怎早知道她有个干儿子却不动此心思。”
秦河忙面露愧意,道:“还是王爷洞若观火看的清楚,属下原以为这婆子嘴巴如此之硬,这样死忠,一个干儿子想必也没什么用,倒是想岔了。”
靖王摆手,道:“行了,招出了谁来?”
秦河抿了抿唇,道:“那裘婆子说,都是梅西院中赵侧妃指使她这样做的,属下已经派人查证过了,这裘婆子早年确实得过赵侧妃的提携。裘婆子并非家生子,刚进府那些年根本无法出头,后来是偶然一次赵侧妃尝了她做的糕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才慢慢熬出了头,升上了管事婆子。说起来,赵侧妃对裘婆子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
秦河的话令靖王双眸微眯,脸色阴沉的道:“梅西院赵侧妃?她竟敢如此!”
秦河垂首道:“赵侧妃总归是二少爷的生母,属下没敢惊动,只让人暗中将梅西院看守了起来,王爷看……”
靖王豁然起身,道:“本王亲自去审问她!”
他言罢大步便往梅西院而去,梅西院的赵侧妃乃是靖王的通房婢女出身,年纪比靖王还大个一岁,育有比秦严略小两岁的二少爷秦政。
她年纪大了,自打靖王妃过门后,这十多年来,靖王便一步不曾踏足过梅西院。
靖王今日到来,她却好似是早便知道的,靖王进屋便看见赵侧妃穿着一身半旧的宽大水红绣梅花交领长褙子,一条素白挑线裙,梳着个简单的单髻,插了一支白玉簪,正对着梳妆镜描眉。
瞧见他进来,她也不曾起身相迎,依旧对镜描画着,待画好了眉,这才看向靖王,道:“王爷可还记得婢妾这身衣裳?这是婢妾当年被抬姨娘当夜所穿,也算是婢妾洞房花烛时的喜服了呢。”
赵侧妃早老了,这些年更不像是靖王妃那样受尽滋润,如今穿成这样,又描眉画唇,瞧着极是古怪,靖哪里有时间多瞧她,直接便问道:“你知道本王要来,看来本王也不必多问了,为什么那样做?”
赵侧妃却叹了一声,道:“王爷不记得了吗,当年婢妾和长公主是同时有孕的,长公主生世子爷时,婢妾也要临盆呢,可就因为长公主那边难产,婢妾生产时竟然连一个接生嬷嬷都找不到,最后婢妾的孩子是生了出来,可却因为在母体中呆的时间太长,他连两日都没撑过去便夭折了,那孩子如若活着才该是王爷的长子!婢妾恨长公主,也恨世子!若非长公主怕婢妾抢了世子长子之位,婢妾怎么可能生产的那么艰难!若非世子难产抢了王府中混乱不堪,婢妾这里又怎会毫无人管,婢妾的孩子也不会死!婢妾要报仇!为我儿报仇!”
靖王难以置信,拍案起身,道:“就因为这事儿,你就敢亵渎我秦氏先祖,破坏祭祖?!”
赵侧妃却笑了起来,道“婢妾也恨靖王妃,自她进门便霸着王爷,婢妾再没承宠过,婢妾就是要让世子以为是靖王妃搞的鬼,要让世人以为是靖王妃做的孽,凭什么那么个嫉妇占着好名声,她不配!”
靖王闻言勃然大怒,一脚踢在了赵侧妃身上,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来人,看好她!”
他言罢,转身大步出了屋直接便往皇宫去了。天玺帝听闻靖王的回禀后,却只淡淡道:“方才祁阳王刚进宫喊了屈,既然都查清楚了,爱卿便亲自往祁阳王府解释一番,早日接世子妃回去吧。”
靖王略松了一口气,傍晚时便押着赵侧妃,亲自到祁阳王府拜见。
不管怎么说,靖王都是璎珞的长辈,既然登门了便没有挡在门外的道理,祁阳王很热情的接待了靖王,听靖王讲了一切后,却是道:“竟是如此,却不知靖王准备如何处置这赵侧妃?”
靖王对赵侧妃没什么感情,如今只想早些平息纷乱,闻言便道:“这样包藏祸心的女人,本王自然是容不下的,自然要严惩不贷,依本王的意思,便让她暴毙吧。”
祁阳王闻言目光一缩,心道这靖王好狠的心,面上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