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的盯着台子上的苏瑛莺,一声二胡的声音被拉响,接着便走了调,尖锐而扭曲着戛然而止。
台子下数千双眼睛愕然盯视,反应过来后,哄笑口哨,叫骂淫笑声轰然响起。
“呦喝,这听风楼何时做起皮肉生意了!”
“货色不错啊,只可惜了这骚味都冲鼻了,不是雏儿,爷却不愿碰!”
“哈哈,大爷我没这个讲究,美人,来,冷了吧,到爷怀里来!”
……
本来夜里前来听戏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会子出了热闹可看,顿时便像是热油倒进了水里,炸了开来。
苏瑛莺皮相是真不错,又还没弄清状态,方才帷幔拉开时甚至她身子还呈现一种承欢的姿态,脸上更是带着情动的迷离。
女人有一副好相貌,生的国色天香,若然再能有个高贵的身份,那自然是众星捧月,可若是妓子之流,那便就是任人亵玩的货色了。
苏瑛莺如今这般模样出现在这里,谁又会将她当成正经人?
顿时便有几个靠近戏台子的公子哥争先恐后的跳上了戏台,苏瑛莺反应了过来,大声尖叫,抱着身体,她想要躲藏的,可四周却好似都是人,她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打眼一望四处都是戏弄嘲笑亵玩的眼神,嬉笑声淫笑声像是潮水一波波地向她涌来。
苏瑛莺脸色早已煞白,不待她惊恐地找到逃离的法子,几个先上台的公子哥已经抓到了她,你捏一把,他摸一下的,苏瑛莺尖叫不已,下头看客们却愈发兴奋,哄笑声愈发的大了。
苏瑛莺方才根本就没来得及看之前抱着自己撕裂自己衣裳的男人是谁,好像光线大亮时,那男人便不知去了哪里。
这会子苏瑛莺被男人们你一把我一把的拉扯着,下头又响起各种哄笑声,眼见着更多的纨绔子弟跳上台来,苏瑛莺脑子懵然,觉得自己就像掉进狼群的小绵羊,她禁不住叫出声来。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你在哪里!?”
苏瑛莺满是惊恐,喊叫的声音便很是尖锐刺耳,这来看戏的又都是些男人们,她这女声倒是穿透力极强,瞬间便叫不少人都听了去。
这女人可以玩,可却不能给自己招惹了祸事。
纨绔子弟们因为经常在外头玩,所以更懂得如何趋利避害,更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根本沾不得。
真是那种蠢的霸道,什么都敢做的二愣子纨绔,其实并不多。
纨绔们也是有心眼,有头脑的。
这会子听苏瑛莺口口声声的竟然喊出了瑞王来,顿时台子上就是气氛一窒。
这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喊瑞王,瑞王那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吗?
不管这女人是和瑞王有一腿,这会子叫起了瑞王来,还是这女人是有人安排的,故意陷害瑞王名声的,这两种情况,他们都不能轻易招惹了卷进去。
美人是很美,可就是臭婊子货色,热闹是热闹,可这热闹若有杀身之祸,那便凑不得了。
“妈的,扫兴!”本已从身后抱住苏瑛莺光溜溜的身子,正探手往她胸上抓的穿墨绿长袍的公子回过神后便啐了一口,又捏了下苏瑛莺软绵绵的身子,果决的丢了人,转身下了台。
其他几个围着苏瑛莺的男人见此,对视着,交换着眼神,最后还是觉得美人没有自己的命要紧,尤其还是为这么个不洁净的美人,实在更不值得了。
他们也都纷纷住了手,跟着离开了台子,下头还准备往上爬的公子哥们,瞧见几人撤了倒也有些犹豫起来,人都是从众的,此刻见大家都有所顾忌,自己也就改了主意。
苏瑛莺却还蹲在台上,抱着头,尖叫不已。
也是这个时候,她留在外头的问燕被故意放了进来,见到苏瑛莺那样跪在台上顿时两眼一黑,差点没晕厥过去。
她是签了死契的,苏瑛莺出了事儿,她也跟着完蛋,这会子她很想晕过去,可也知道不能这样放着苏瑛莺不管。只能苍白着脸,忙忙解了身上衣裳,连滚带爬地上了台,哭着道:“姑娘,您快穿上,快穿上!”
这会子众人都还没散,又因方才苏瑛莺的喊声,四下安静,问燕这一叫,众人倒都听的清楚。
有人便疑惑了起来,道:“姑娘?呵,难不成这台上的婊子还是个未曾出阁的小姐不成?哟,这倒是稀奇了。”
“瞧她那婢女的衣衫,倒不像是风尘烟花之地,伺候丫鬟穿的衣裳,倒真像是小户人家的婢女。”有人当下便接了话。
这时候后头便传来了一个声音,道:“这确实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爷认识她。”
这人一言,众人都瞧了过去,纷纷打探起来,那说话的人穿着件圆领蟹壳青色锦缎长袍的公子。
见一下子成了焦点人物,他脸上还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来,道:“你们不知道,去年小爷我到原定安侯府参加赏花宴,可就见过侯府的嫡长房嫡长女,当时真真是惊若天人,虽然只见了那一面,却是记忆犹新,魂牵梦绕,后来这定安侯苏家落败被褫夺了爵位,小爷我还央了母亲去苏府求着苏四姑娘做贵妾,可惜被拒了,喏,那台子上的就是苏四姑娘了。”
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