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白姐姐,你的头上落了两片树叶,别动。”
“还说我,你头上也挂着树叶呢,这红叶子还怪好看,要不王妹妹便顶着它吧。”
“白姐姐,你们府上这几刻连香树长的可真好啊,枝叶这般繁茂,得有百年了吧?”
璎珞听着树下传来的说话声,吓得直往身后靠着的秦严的怀中钻,恨不能将自己团成一团缩进去。
秦严软玉温香的抱着,且是美人自己个儿贴进来的,心中一片舒爽得意,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唇角勾起笑意来,在璎珞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怕什么,被瞧见了爷娶你便是。”
那些夫人姑娘们这会子正经过树下,秦严就敢这样说话,他伏在耳边,气息一下下往耳廓中钻,说话间嘴唇都碰到了她的耳珠,又痒又怪异,璎珞想躲便听着树下的说话声,根本不敢再动一下。
秦严这明显是趁着机会占她便宜,可偏他做的好似光风霁月一般,让她此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顿时面色微红,气鼓鼓地咬牙不语。
其实璎珞是当真多虑了,隐蔽这样的事儿秦严还是擅长的,他既抱着璎珞躲在树上,便有把握不被人发现。纵现在那些个姑娘抬头瞧叶子,也是看不到他们隐身之处的。
璎珞僵在秦严怀中,即便是僵着,那也是在怀啊,秦严这会子自然不会向璎珞炫耀自己的隐蔽技术有多高超。
直到下头的一众人都过去了,璎珞才忿忿地推了秦严一下,引得秦严一声低沉的笑,不待她多言便道:“嘘,看!好戏可要来了啊。”
璎珞望去,就见尉氏这会子已是带着诸人到了假山那边儿,顿时也无心计较秦严方才的戏弄了,忙忙定睛瞧着。
尉氏本一脸笑意地和身旁的国子监祭酒蔡夫人说着话,可蓦然间耳朵里却传来几声奇怪的动静,尉氏话语微顿了下,先时还以为听差了,正欲继续说笑,就听那动静更响了些,也更激烈了些。
女人的喘息声,哼吟声,古怪的拍打声,甚至还有男子呼吸粗重夹杂着不堪的呼救声,那种声音对在场的已婚妇人来说并不陌生,尉氏顿时就难以置信的变了脸色,她顾目四望,眼见旁边蔡夫人已蹙眉变了脸色,而其她的夫人们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一脸的古怪之色。
尉氏顿时脸上忽红忽青,好在她管家多年,经过的事儿也不少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忙大声道:“华姐儿,母亲方才想起来早让大厨房准备了一样新吃食,甚是美味新巧,你先带姑娘们去芷兰阁中品尝糕点,那玉兰花树如今不过打了花苞,等开花了再带姑娘们去看才好呢。”
山洞里头的声音实在是不小,后头的姑娘们都听到了,虽然有些姑娘尚面带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有些年纪大点,已通人事的姑娘却已懵懵懂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顿时一个个双颊飞红,恨不能立马消失在这里。
白锦华面色发白可还是支撑着笑着道:“母亲说的是,等玉兰花开花了,我给大家发帖子请姐妹们过来赏花,这会子寒风起了怪冷的,大家先往芷兰阁去吃糕点吧。”
出了这等龌蹉事儿,姑娘们自然不好呆在这里,白锦华一言,那些懂了的姑娘纷纷跟着她往远处去,而那些不明白的,也都不是傻子,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跟着快步去了。
这边各府的夫人们却没那么多避忌,毕竟哪家的后院中也不会是干干净净的。尉氏脸上露出了厉色来,道:“一准是哪个作死的丫鬟和小厮胡混,污了夫人们的耳朵,夫人们不防也往芷兰阁宽坐,容我料理了这边再给夫人们好生赔罪。”
尉氏的话却并非说有夫人都给脸面的,就闻太仆寺卿家夫人张氏挑眉笑着道:“侯夫人这话说的,若然小厮可随意进出内宅,还在今儿这样的日子和丫鬟鬼混,这传扬出去,昌平侯府的女眷还要不要名声了?只怕另有其事儿,侯夫人也不必遮掩,为其庇护,能做出这等事儿来,也不值当搭上侯府女眷的名声为他们掩羞,侯夫人可想好了,这会子咱们都走了,回头侯夫人便是后悔可也来不及了。”
张氏的话却是提醒了尉氏,她方才只想着这事儿出在侯府要尽快遮掩过去,可这若是不清不楚的,诸位夫人都离开了,回头岂不是她昌平侯府的女眷要遭殃背黑锅?
这哪儿成啊!
尉氏当即便冲张氏道:“多谢提点,来人,将里头的脏东西给本夫人拉出来,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谁这样的败坏我昌平侯府的名声!”
婆子闻言冲进了假山洞,饶是都是生了几个孩子早便算见多识广的婆子,瞧见假山洞子里的情景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竟是两个女子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眼瞧着那男人都快被欺辱的不行了,当真是丑态百出,令人不敢直视。
山洞中的光线黯,加上苏瑛玥和红雀用了药精神有些癫狂下,头上的发丝也乱糟糟的,故此婆子们根本就没能认出苏瑛玥和乔恩珉来,只呆愕了下便冲上前去将苏瑛玥和红雀从乔恩珉的身上扯了下来,捡起衣裳勉强给两人裹住。
那边儿乔恩珉也被拉拢了衣衫,婆子们拖拉着三人拽出了假山洞。
苏瑛玥三个经过婆子们这一番折腾原本就恢复了些神智,等拖出山洞,新鲜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