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做好后取回府,母亲才知道此事,将头面截到了正院,为此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母亲说自己这个嫡女的嫁妆中都没有那么好成色的红蓝宝石,父亲却将那样东西私下给了一个姨娘,实在是宠妾灭妻,父亲却反驳母亲眼皮子浅,不过一副头面也值当大闹一场。
就这么一件事,闹得母亲到如今还卧病在床,今日都没能前来参加洗三礼。
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自然是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可刘三姑娘实在不明白,苏家五姑娘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且这么当众说了出来。
璎珞虽然没有说破,可姑娘们听了此事,自然明白这一副头面定然引得了崇恩侯府一场风波,联想到今日崇恩侯夫人的缺席,大家瞧向刘三姑娘的目光便有些意味不明了。
刘三姑娘一时间更是脸色忽红忽青忽白的,哪里还敢和璎珞叫板,再叫板谁知道苏璎珞会再说出什么事来。若是直接挑明她的母亲被小妾给气地卧病在床,那可当真是笑话了,指不定连父亲也会被御史弹劾。
一旁苏瑛莺见此,不由心下微惊,目光复杂地盯向璎珞。
琉璃阁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苏璎珞确实这般清楚,苏璎珞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璎珞含笑松开了刘三姑娘的手,又步态舒缓闲雅地走到了那光禄寺卿家的黄大姑娘面前,微福了福身,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黄大姑娘见璎珞笑容明媚而舒缓,不知怎的竟望了眼那边脸色惨白的刘三姑娘,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惊慌感来。
只这会子却也不容她后退,略吸了一口气,她才挺背道:“我是光禄寺卿黄府的大姑娘,不知苏五姑娘有何见教?”
璎珞笑容愈发甜美明灿起来,道:“见教不敢当,我只是觉得方才黄姐姐的话有些过谦了,黄姐姐说迟家财大气粗,其实黄府才是真真的富贵府邸呢。黄大少爷是姑娘的嫡长兄吧?听闻不满弱冠已经考过了院试,京城里谁不夸赞一声青年才俊,这自古才子佳人,也难怪引得良家姑娘都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黄大公子,不过听闻黄大公子对那委身的女子也是极好的,竟还为其娘家购得几十亩良田。黄大公子随随便便就能为个外室置办产业,想来光禄寺卿府上定然也是财大气粗呢。”
璎珞的话顿时引起了一片抽气声,莫说是为外室的娘家置办产业这样的事儿,便是给府中的姨娘置办私产,那都是妥妥的宠妾灭妻了,这光禄寺卿家里的大公子可还没有成亲呢,尚未成亲,却在外头养了女人,还偷偷给这女子娘家置办产业,这样的男子,将来必定是个五六不分,宠妾灭妻的。便是学问再好,再前途光明,也没人敢把娇养的女儿嫁过去。
这样私德有亏的,若然科举还能金榜题名,那便真是考官有眼无珠了。
璎珞几句话,简直是生生断了黄家大少爷的前路,好狠的女子!好毒辣强势的手段!
黄大姑娘虽然平日在家中得宠,可和嫡出又会读书的哥哥相比,她就算不得什么了。父母知道因她逞口舌之利,生生毁了哥哥的前程,还不得捏死她?便不捏死她,等她出嫁可还指望着嫡亲的哥哥给她撑腰呢,这下子不兄妹成仇才奇怪呢。
黄大姑娘一时身子打摆,双眼血红,猛然抬手便往璎珞脸上扇去,道:“你胡说!信口污蔑我大哥!”
璎珞却抓住了黄大姑娘的手,凑近她低声道:“是要逼我说出那外室的住址吗?”
言罢,那黄大姑娘便浑身一抖,如今璎珞这么一说,还只是道听途说,证实不了的流言罢了,倘若璎珞当众将那外室的住址说出来,只怕不等洗三礼结束,各府便会有人去证实此事,若然此事是真的,哥哥岂不是全完了!
而黄大姑娘瞧璎珞的神情口气,却觉得她不像是信口开河。
见黄大姑娘面色铁青却咬牙没再言语,璎珞这才面露诧异,道:“我也不过是偶然在哪里听了这么一耳朵,既然黄大姑娘不知道此事,想必此事定是有人嫉恨黄大少爷的才情故意抹黑黄大少爷的,怪我多言,我这厢给黄大姑娘赔罪了。”
黄大姑娘见璎珞递了台阶过来,哪怕心中恨的想上前撕烂了璎珞一张脸,此刻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做出一副感动模样,拉着璎珞的手,道:“不怪苏五妹妹,若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流言,岂不是就叫那等小人得逞,抹黑了哥哥,我还得谢谢苏五妹妹的提点呢,等一会子见了母亲,我定让母亲查明此事,定要抓到那乱穿流言的人。”
璎珞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流转又往那几个方才曾出言讥笑的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她一双美丽的明眸波光潋滟,甚至是含着笑意的,那几个女子却只觉冷意森森,莫敢于璎珞对视,竟是不约而同低了头,避其锋芒。
白锦华见气氛闹成这样,目光复杂瞧了眼璎珞,这才笑着拍手道:“哎呦,我这才想起来,前些时日父亲陪伴皇上往林山狩猎时曾活捉到了一只小虎,极是可爱,现如今就养在后花园中,不知道姐姐妹妹们想不想去看看?”
白锦华一言,姑娘们自然是雀跃着应和了起来,大家便纷纷起身,在白锦华的招呼下出了西次间。
璎珞今日打定了主意,觉对不脱离队伍,便也缀在了队伍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