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总是要为弟弟筹谋些的。”
妙哥不想璎珞竟对自己如此的信任,什么事情都告知自己,一时又愧疚起来,为自己一些猜测而羞惭不已。
半个时辰后,太夫人楼氏的船舱中,楼氏补眠醒来,正靠在罗汉床上由着苏木揉捏着有些僵硬的腿脚,旁边金嬷嬷伺候着茶水,道:“那日初见苏姑娘,她那相貌着实令老奴一惊。只觉便是轻浮妖娆的女子,加之又是靖王世子请托到太夫人面前的,这先入印象便又差了两分。却不想这些天观察,苏姑娘着实是个难得的,安静沉稳,举止有度,待人宽和,也不因容貌出色而自傲骄狂。这寻常样貌好的女子,多清高自傲,眼高手低,比比皆是,苏姑娘倒是个踏实自尊的。今儿寻上表少爷,那也是为了弟弟,想要将手中的药膳方子出售给迟家。”
楼氏闻言点头道:“难得你这老货对个丫头如此高看,想必这苏丫头确有过人之处,既是靖王世子请托到了我这里,也是我和她的缘法,以后多让这丫头来陪我老婆子说说话吧。”
金嬷嬷心知这是璎珞入了太夫人的眼了,便笑道:“这是苏家丫头的福分呢。”
谁不知道太夫人最是护短,这苏家丫头若是投了太夫人的眼缘,只有好处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丫鬟禀道迟璟奕来探望太夫人了,楼氏忙令苏木亲自将人迎了进来。
迟璟奕见过礼后坐下,简单寒暄了几句,楼氏却突然目光一锐,道:“听说正午时,你和苏家那庶女在甲板上说话了?”
见太夫人神情严厉,迟璟奕面色微变,忙道:“姨祖母莫要误会了苏姑娘,以前孙儿在穗州府时曾经到苏府去为苏姑娘的嫡母宋氏贺寿,也曾见过苏姑娘一面,正午时在甲板上碰到,是孙儿先过去想问下那几张药膳方子不清楚的地方……”
太夫人见迟璟奕语速极快,像是生恐说不清楚,叫她误会了苏家丫头一般,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何况,这个侄孙瞒着她苏家姑娘卖药方的事情,怕也是恐自己将那丫头看成是钻进钱眼的贪财之人。
她瞧着迟璟奕的目光不由多了两分深意,道:“姨祖母这可还是头一遭见奕哥儿如此着急忙慌的呢。”
迟璟奕不过一时心急没反应过来竟就被太夫人试探了个正着,此刻自然也明白方才太夫人乃是故意之举,不觉俊颜微红,道了声,“姨祖母,孙儿不过是……”
太夫人却是摆摆手,道:“姨祖母都知道。那苏家丫头姨祖母再看看,若真是好……奕哥儿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你祖父祖母那里,姨祖母替你去说。”
迟璟奕顿时耳根脖颈也红了起来,却是端坐着,拿起身旁丫鬟手中的茶盏掩饰的呷了一口未曾反驳,引得太夫人和金嬷嬷一阵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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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嗷嗷,很快就要到京城了
珞珞:后妈
素素:嗷嗷,进京会很热闹的,老朋友在等着呢
珞珞:后妈
素素:嗷嗷,还有可爱的小叶子,繁华的京城啊
珞珞:后妈
素素:可是大家都想你早点进京,亲妈只能牺牲你
珞珞: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还我亲妈!
☆、069 苏三姑娘死了
苏府的客船上,船行一日,苏定文却还是没能收到下人传来寻找到璎珞的消息,他的心不由又凉了几分。
那样湍急的水流,又是这样的秋日,自己的女儿娇滴滴的就是个内宅娇养的玻璃人,落进水中,到现在都还没能寻到,多半真已香消玉殒了。
就像当时和她一起落入河水中的那两个丫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体格要结实的多,还不是一个被水溺死,一个虽是运气好,死死抓着落下去的马车残片,没能溺死可却断了腿,如今只怕还高烧不退,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还难说。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又是容貌好的,加之最近这个女儿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再不是以前那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就这么没了,如何能叫苏定文不惋惜难受?
他想了想便怒气腾腾的往宋氏所呆的舱房而去,宋氏的舱房外两个婆子正一左一右的矗立着闲话,见苏定文过来忙各自请了安。
苏定文点了下头,推开门便进了房,屋中宋氏坐在靠窗的圈椅上正低着头做针线,听到动静连头都未曾抬上一下。
阳光透光窗户照在宋氏的身上,新生的白发极为刺眼,苏定文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口道:“三丫头的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宋氏依旧小心落着针,待苏定文又吼了一声,她才慢慢抬头,嘲讽地看了苏定文一眼,道:“你还没休了我呢,如今我依旧是正妻元配,你那娇娇女儿还是外室所出的低贱庶女,她出事了,你毫无证据,却直接来质问于我,苏定文,你这么嫡庶不分,尊卑颠倒,就不怕御史弹劾了?”
苏定文面色又难看了几分,宋氏才又低了头,淡淡道:“外面那两个婆子,包括伺候我的丫鬟都是你亲自安排的,自我回到府中你更是不准我见任何人,你觉得我如何能将手脚动到你那宝贝女儿的头上去?”
苏定文却沉声道:“既不是你做的,为何却不敢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