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心赏微臣一个笑脸吧。”
“微臣为了在朱雀大街上建造这观景台,准备龙凤呈祥,差点就要被群臣弹劾的折子淹了。”
“就差没卸甲归田,倾家荡产了。”
魏云珠自然知道他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的处境,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自己。
“微臣自小穷惯了,所以很爱钱,亏本的买卖,历来不会碰。”
“可在郡主面前,微臣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要郡主对微臣笑笑……”
说这话时,男人极尽卑微,和平日里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旁人见了必会惊掉下巴。
魏云珠瞧着男人,眉眼里落上了不解,凶残、阴险、温柔,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自己近期好像时常会糊涂?
裴寂瞧着微微蹙眉的小郡主,顾自转身,走到一处屏风后。
魏云珠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见那半透明的白色幕布,忽而出现了两个人物剪影。
只见裙摆精致的少女,高扬着头颅,傲气的出现,踮起脚尖拽了拽面前高大男人的头发。
然后便气鼓鼓的跑掉了。
魏云珠看到这儿,下意识被逗笑了。
那年,她偷跑进御书房,打碎了皇帝姐夫最心爱的花瓶,却被正要去上奏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她心虚跑开,觉得他应该不敢告发自己。
可没过几日,自己就被皇帝姐夫罚抄经书,她便一心觉得,一定是裴寂告状了。
这就有了刚刚皮影戏里,“报复”的一幕。
后来,就连皇帝姐夫都笑称:“珠珠儿这是在拔老虎须。”
见到少女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裴寂这才自幕布走了出来。
“郡主终于笑了,想夺得郡主一笑,真是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