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打死也不说了?元非晚微微瞪了他一眼,实在没法买账:“我觉得,你能做的不好的事情多了去了!”
萧欥瞬时又正经起来。“如果你刚才在特指某些事情的话,我只能说,那可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有我们多多努力,大盛才会有将来的太子,不是吗?”
话题一旦转到这个方向,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些危险的发展。元非晚从出生开始就没怕过什么东西,然而她现在是真怕了丈夫的旺盛精力,禁欲太久的男人简直是出笼的野狼——
“去去!”她坚决拒绝,“要是大臣们看到他们的新帝用一副纵欲过度的脸登基的话,他们肯定会群体参你一本!”
平时萧欥可以胡来,然而现在他还真不得不顾虑一下——不是说他怀疑自己的身体,而是他确实要保证登基大典一切顺遂;因为作为马上就要名副其实的皇帝,要他做的事情还真不少。而有正事的时候他肯定正经,不会当做儿戏一样,搞七搞八。
可她竟然暗指他肾亏?
哼,等他忙完她就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肾亏!
在这次对话之后,元非晚很快便搬入了她此生此长的皇宫。不得不说,她三年多以来总在想这件事,今日终于成为了现实。
水碧和谷蓝之前跟随元非晚进过皇宫,但真叫她们入住立政殿,却是她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真的好大、好漂亮啊,大娘!”谷蓝一激动,之前的称呼又跑了回来。
至于水碧,她比谷蓝镇定一点,但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心情。“很快就要改口了,谷蓝!”
元非晚笑眯眯地看两个已经跟随她很久的婢子。虽然她们出身乡野,但经她这几年的调教,该做的事情都做得很好。也只有在她面前,她们才会偶尔忘记那些规矩。身侧随侍之人,谋的是人心,她显然已经成功了。
“这进了宫,地方变大,管的事情更多,你俩也要升职了。”她徐徐吩咐,“除去带进来的人,之后肯定还会有新人进来。手底下的规矩,你们要好好教导,知道么?”
水碧和谷蓝齐齐应了一声是。“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娘娘!”
把东西差不多安置好后,虽然殿宇没有变,但整个感觉都不同了——太后在这里时,处处都透着金碧辉煌的气味;而现今换了主子,到处可见的书籍凭空增添了几分书香世家的涵养。
反正萧欥再次跨入立政殿时,只觉得他之前最憎恶的地方之一已经变成了他最喜欢的地点,没有之一。“这宫殿如何,果然是看人!”他朗声道,笑意微微,“我之前可从没想过,我会很愿意往立政殿跑!”
元非晚正在里间指挥人布置,然而一听萧欥的声音就在外头,她立刻就出来了。“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咱俩之间,搞那种繁文缛节做什么?”萧欥不以为意。“还是说,你在做点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事情?”
元非晚比力气比不过他,比嘴皮子难道还不成?“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她利落地拆台道。
萧欥一听就知道她还惦记着为什么一定要她搬立政殿这回事,不由在心里摸了摸鼻子。夫人聪明固然好,但若是太聪明,他就要连个惊喜也捂不住了!
不行,别的可以商量,这个一定要瞒住!
“别说那些了,来看看正事。”想到这里,萧欥果断地转移了话题,“礼部派人把衣服送来了,你看看?”
“给你穿的衮服,那还能出错不成?”虽然元非晚那么说,但她还是挨个儿地掀开萧欥背后太监手上托盘的盖布——
玄衣纁裳十二章。八章在衣,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米分米、黼、黻。
白纱中单,黼领,青褾、撚、裾。
革带,玉钩,大带。青带朱里,纰其外,上以朱,下以绿,纽约用组。
朱韨三章,龙、山、火。
鹿卢玉具剑,火珠镖首,白玉双珮,玄组,大双绶,六采,玄、黄、赤、白、缥、绿,纯玄质,长二丈四尺,五百首,广一尺。
朱袜,赤舄金饰。
此外,还有一箱缋纚、玉簪及栉,再后面的箱子里则是衮冕,垂白珠十二旒。白珠颗颗浑圆饱满、质地上乘,另辅以同色缨绶……
再次看到这些熟悉的冠冕服色,元非晚实在有些激动。比起入住立政殿,这更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
虽然她从不说出口,但她的目的就是这个;时至今日,她终究还是成功了!
“怎么?有什么想法?”萧欥见她看得出神,不由问了一句。他知道自家夫人和他一样,内心里都以最高的位置为最终的目标,所以……
“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元非晚的回答正和萧欥心中所想一模一样。“我替你穿上,怎么样?”
夫人要亲自服务他穿衣服,萧欥哪里有不乐意的?当然立刻就点了头。
衮服服饰繁多,一件件穿戴整齐还是个麻烦事儿。元非晚倒是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给萧欥捯饬好。萧欥本来怕人累着,垂目见到元非晚脸上极度认真的神情,原本想说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了——
这就是他夫人!不仅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