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写得真好看。”
沈湛停下笔，女人靠得有些近，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的视线下。
内心有一瞬间的悸动，沈湛很快收敛了心思。
莫卿歪头看向他，神色专注，淡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嗯？”
沈湛眸色低敛，掩去眼底的暗色。
“你挡住我了。”
莫卿哦了一声，随即就拉开了距离。
似乎方才只是为了凑近些，看看他写的字如何。
沈湛看着她迅速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又皱了皱眉。
莫卿没看沈湛，自顾自拿起手机，翻了翻，回消息。
沈湛主动开口问她，
“你怎么杀的他？”
莫卿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叉，“大人，你忘了，我不是个好人物。”自嘲的一笑，她接着说道，“还有啊，这世道，其实也不算太平，阴暗下的角落里龌龊的勾当也不少，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别脏了您的手。”
这话，说的轻松。可沈湛没由来听出她的委屈。
“好不好，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听从自己的内心，比什么都重要。”
沈湛注视着莫卿，眼神清澈，没有杂质的干净。
莫卿喜欢他这双眼睛。
“下回，我会自己处理，你是个好姑娘。”
末了，沈湛补了一句话。
他说的时候，语气平缓而庄重，眼神明朗，像是一丝不苟的书生说起经书。
莫卿笑。
“沈湛，你怎么心肠这么软，说什么你都信？”
沈湛沉默。
“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可信。”莫卿笑得张扬，站起身来，凑近沈湛，问他，“沈湛，我漂不漂亮？”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莫卿清楚的看见他瞳孔里的一瞬间的错愕与惊慌。
“嗯？”
没等到他回话，莫卿接着问他。
“漂亮。”
沈湛实话实话，莫卿，是个很漂亮的人。
饶是他，也这样觉得。
莫卿轻笑了一声，手指冰冰凉凉抚上他的手掌心，沈湛蹙眉，抽出手。
见他如此反应，是莫卿预料到的。
“沈湛。”
莫卿语气微哑，像是微醺后的撩拨一样动人。
“我喜欢你，假的，随口说的，不过现在。”
沈湛看向莫卿，莫卿也毫不避讳，直接迎上他的目光。
“我想追你。”
沈湛：“你今天，喝多了。我们不可能。”
他知道，她嘴里，其实没什么真实的话。
他即使许久不涉人间事，也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很简单的话，沈湛拒绝了她。
莫卿不意外，她不在乎他的话。
她方才说的，不过是单方面宣告。
“好。”
她模样乖顺的点头。
“那我，回去睡觉了。大人。你早点休息。”
沈湛嗯了一声。
面容依旧沉默冷淡。
莫卿笑着，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莫卿摊在床上，笑容收了回来，将脸埋在软乎乎的床上，卸下疲惫。
沈湛，
真的想让她拉下来，看他变坏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王阳所在的公司就收到了他们公司代表的死讯。
半夜，车祸。
还是酒驾。
无论是公司内的，还是公司外的，都在讨论王阳的死因，离奇，但是大快人心。
这个老色丕，平常没少接着项目和官职压榨员工，欺辱女性。
报应，活该！
这不晓得是哪个仗义之士出手灭了这个祸害。
真想给他发一面锦旗！
－－－－－－题外话－－－－－－
莫卿：都是小事，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