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的夜，不同于s市的天气，有些凉。
沈湛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莫卿。
一身名贵的白色礼服，带着泛着好看光泽度的珍珠耳环。即使整个会所人很多，也能一眼注意到她。
似乎有些人天生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莫卿正在和一群西装革履，非富即贵的大肚子男人们说话。她坐在最中间，为首的位置，这些人虽然在说话，但是沈湛可以看出，他们很在乎莫卿的想法，一双眼睛总是时不时注意她的神情。
另有事要做，沈湛没有多看，装作没看见莫卿，默默隐退于角落中。
听够了恭维话，莫卿起身先行离开。没走几步，却被人拦下。
来人高高大大，一身得体的高定西装，带着金丝边眼镜框，英俊的脸庞更显得迷人。
是李斯泽！
“好久不见。”
莫卿抬眼，打算绕过。
李斯泽似乎预测到她的想法，侧身挡住她的去路，说道，“莫总，过去了就过去了，朋友做不成，生意伙伴还是要的。”
莫卿分辨李斯泽这话的真假。
李斯泽的商人本质很明显，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莫卿问他，“你有消息？”
李斯泽卖关子，“坐下说。”
找了处空位，李斯泽直奔主题，似乎就是真的想和莫卿谈生意。“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红唇边勾起一抹嘲讽，莫卿说道，“打官腔呗，没几句实在的。”
“听说楚行之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看起来是卯足了劲。”
莫卿不语。
李斯泽推了下眼镜，说道，“不过你旗下的腾铭国际涉足教育多年，是行内响当当的存在，楚行之虽然在m市扎根，但是旗下的超行说到底还是不如你。”
无论是资历，还是实力。
莫卿说，“所以，他在m市扎根，而不是s市。”
李斯泽浅笑，一双眼睛别有深意。
“他还不错。”
顿了顿，李斯泽接着补充，“至少，他懂得投其所好。那帮人里，可有不少好色的。”
莫卿眼睛微眯，眼里透着寒光，光从这一点，如果是真的，那她还真看不上楚行之。
拿女人换生意，什么东西。
李斯泽嘴角勾起一抹凉意，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商圈也是分层次的和阶级的，像莫卿和李斯泽这种级别的，他们够不上。
楚行之今天没有来，听说另有事要做，只派了公司的高管。
会所二楼是一排房间，为了方便一楼的客人有什么需要而提前准备好的。
在201房间门口，一个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正在和一个女人交谈，男子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女人身上，实在谈不上友善。
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找个借口想要离开，却被男子抓住了手腕。
“去哪里啊，孙小姐。我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呢。”
男人笑得猥琐。
孙小姐眼神慌乱，慌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对方使了力气攥她，她怎么也挣脱不来。
她哀求道，“王先生，你放开我。”
周围有人经过，却没人上前阻止，只当女孩自愿。
这个圈子里，有些东西，不用明说，都是溢于言表的。
看见了，却选择冷漠的没看见。
“王先生！”
王阳佯装抱歉，“孙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道歉，另一只手却是直接环上孙蔷的腰。
“啊！”孙蔷尖叫一声，挣脱的更厉害，“你放开我。”
王阳下了狠劲，男女之间力气还是有差异的，虽然王阳个子不高，但是力气却是不小。
孙蔷好不容易挣脱开，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愤怒的向着一楼跑去，只听身后的王阳依旧笑得张狂，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语气讥讽，王阳开口，假模假样的劝她，“孙小姐，我劝你识相点，我这单生意，你还接不接了，换言之，你的工作还要不要？”
孙蔷脚步停顿了一下，王阳的嘴角的嘲讽越加明显。
手掌心慢慢握紧，孙蔷闭上眼睛，似乎是在隐忍什么，下一秒，还是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开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