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关上门。”
头也不回的上了电梯离开。
云易看着她利落潇洒的背影,他的桃花眸里深情和隐忍在交织。
直到电梯的数字显示在一楼,他低哑的声音才响起。
“谁要和你做兄妹,要不是我愿意,你以为你能强迫得了我。”
*
翌日,
【一间医馆】
安然肿着两只眼睛呆滞的看着门外不停经过的行人。
苏念拿了两个熟鸡蛋递给她。
安然看到接了过来覆在眼上。
“师姐,你心情很不好。”
苏念沉默一会,“是见到云易了吗?”
今天早上的时候,顾先生告诉她云易昨晚来送了他们新婚礼物。
安然一向刻在脸上爽朗的笑被苦涩取代。
“年糕,我从来不知道我在外边逍遥自在的时候,是他帮我扛着安家那些事的。”
“你知道吗。安家内在是很脏的,特别是在我小时候,父子相残,兄弟反目,当父亲的可以抢儿子的女人,当哥哥的可以随意欺辱弟妹,女人在安家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苏念想象不到那样的场景,直觉得可怕,但还是很认真的听。
来自心底的恐惧和憎恨让安然的眼底发红,她好听的嗓音这会很是沙哑,“我和哥哥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生的。”
安然放下手中的鸡蛋,慢斯条理的剥掉鸡蛋壳,放在嘴里,“五岁前,我们都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道一个整天疯疯癫癫的母亲。”
“她总是发疯,我和哥哥是她嘴里可以随时打骂的贱种,在十岁之前,我连鸡蛋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安然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滑了下来,“直到哥哥十三岁的那年认识了顾少和云易,因为他门我们才能走出那个像是地狱般的安家。”
苏念默默的把自己的肩膀送了个过去,虽然小,但是能依靠。
安然含泪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很好看,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声音很沉,“但安家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哥哥心疼我,不想让我沾了安家的背地里的血腥,是云易顶替的我,替我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安然虽是笑着,但心口处的痛意让她几乎控制不住声音,嗓音隐忍颤抖,“这些我都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他是云易啊,云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云少,竟然因为我身处黑暗,手上沾满血腥,我还怎么有脸再追着他!”
“我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