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触动了太后娘娘的某根神经,喜儿赶紧转移话题:“娘娘,王爷多年不曾接触女子,如今就接触了临大小姐一个。说不定,他是对女子有了兴趣,那不近女色的性子改了。这可是好事啊。”
想想,景王都二十有五了,皇室子孙,谁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没成亲的?以前是他厌恶女子,谁一接近就反感。现如今会主动去靠近临家大小姐,是因为他不曾接触过更多的女子吧?若是他不厌恶女子了,那也就不是非临家大小姐不可了。
“哦?你说得倒是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哀家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景儿不厌恶女子了,那么,也是该给他纳妃的时候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得上。”
在她看来,临晚镜是万万配不上自家儿子的。
既然儿子不厌恶女人了,那就让他娶妃吧。
“喜儿,去打听打听,皇上何时下朝,让他来一趟哀家这里。”
“是。”喜儿领了命,匆匆去了前殿。
这厢,朝堂上。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在见大家都无朝事要议之后。定国侯站了出来,一脸理直气壮。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见定国侯出列,李大人赶紧也走出一步,抢着说:“皇上,微臣也有事要奏!”
“两位爱卿有何事?”虽然已经知道了二人所为何事,夙郁流觞还是想亲自听二人说一遍。
看吧,就连皇上也有无聊的时候,也别奇怪在夙郁国八卦为何流传如此之快了。
“回皇上,李大人想要欠债不还。”说了要闹到朝堂之上,就一定会闹到朝堂之上,临鼎天向来说一不二。
“启禀皇上,不是微臣欠债不还,而是,定国侯故意讹人,欺人太甚!”定国侯不怕丢脸,李大人也抵死不承认。
就算知道皇上偏心,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好歹,他也算得上是皇上的岳父吧?兰妃在宫里,不是最漂亮的,却也受宠多年。想来,就算不能让皇上责问定国侯,但打个圆场,还是有希望的。
若是被夙郁流觞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说:你想多了。
若是每个女儿嫁入皇家的,都算朕的岳父,那朕这一生岂不是岳父无数?再说,定国侯不照样是你的女婿,怎么不见他对你忍让半分?
其实,说的兰妃入宫为妃,有多么高贵了不起。仔细想来,不也是个妾?除了皇后,皇上身边的女人又有哪一个是正室?
除非,她能夺了皇后之位。
可是,皇后郭湘语乃帝师之女,与皇上是少年夫妻,多年来一直相敬如宾。她相夫教子,母仪天下,从未有过大错,皇后之位岂会轻易被废除?再说,就算没了皇后,还有四妃,个个身份不俗,哪里又轮得到区区的一个兰妃娘娘?之所以在宫里没人动她,不过是看准了她虽然受宠,却左右不了皇上,妨碍不了她们罢了。
大女儿为妾,小女儿亦然。所以,其实悲剧的李大人是一个正式的女婿都没有。
“哦?定国侯,你怎么说?”
不伦不类的翁婿俩闹上朝堂,皇上又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笑话的。群臣无奈,只得陪着三人唱戏。
“陛下,微臣是有证据的。白纸黑字写着,还有李大人的孙子亲笔签名,难道还能作假不成?”手中的纸一抖,啧,价值千金呐!
“既然有证据,便把证据呈上来吧。”正好,让朕也看看,在李家小子的眼里,镜儿到底有多么不堪!
若是一般情况,觞帝或许真的会打个圆场。此事也就此揭过了。顶多,罚李大人半年俸禄。但是,事关临晚镜,待遇就又截然不同了。
那可是触动了觞帝陛下心口的朱砂痣啊!
“皇上,您不要听定国侯一面之词啊。那张纸上写的,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根本做不得数。”
李贤红着一张老脸,据理力辩。反正,打死不承认!
心下既骂自家孙子蠢笨,着了别人的道,又暗恨临家女儿贪财恶毒。不过是骂她几句,她竟然连如此损招都能想得出来!简直是荒唐,可笑!
“做不得数你家孙子签什么字啊?有本事他别签呀!开个玩笑还落款,他自己蠢能怪得了谁?我侯府嫡女是什么身份,本侯又是什么身份,是你家孙子想骂就骂的?有本事骂我侯府嫡女,就该有被人找上门的觉悟!还有,你凭什么说皇上只听了本侯的一面之词,这朝堂上大家都看着你,难道你自己没开口说话?”和定国侯打交道,你永远不会错过他无赖的一面。
可是偏偏,他说的话又在理,让人毫无办法。
这不,李大人一张老脸胀得通红,一时之间却无法反驳定国侯的话。
于是,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的脸色,在看了那张纸上书写的内容之后越来越沉。
“岂有此理!”夙郁流觞一拍桌子,把那纸揉成团砸到李大人脸上,又狠又准,“李尚书,你倒是教了个能说会道的好孙子!”
“皇上息怒。”不止是李尚书,朝臣们都跪了下来。就临鼎天一人,鹤立鸡群。
嘿嘿,他还要火上浇油咧:“皇上,这李清誉简直太过分了。我家镜儿在天下第一楼吃饭,既没有招他惹他,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