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姑姑都受皇上冷落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左相和难缠的萧贵妃,那简直是没有活路了。
“怎么,难道小爷说的不对?”鹦鹉哥得瑟地朝李清誉挑衅,李家的孙少爷又如何?在他面前还不是得缩着脑袋做乌龟!
“萧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谁不知道临家大小姐素来爱逛妓院和赌坊,而梦琪一直都是规矩守礼堪称闺阁女子的典范?不是临家大小姐逼她一起来赌坊,梦琪还会主动来吗?”李清誉指着临晚镜,语气里都是嘲讽。
可惜,鹦鹉少爷并不买他的账,只淡淡地瞥了临梦琪一眼:“闺阁女子的典范?就她?”
那话语里的鄙夷,比起李清誉说临晚镜更让人觉得难堪。就连临晚镜都有些佩服这鹦鹉少爷了,人家临梦琪好歹也是个漂亮姑娘吧,看这鹦鹉少爷不屑的模样,活像在看一坨屎。
能视美女如粪土,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没等李清誉反驳,又道:“不配!”
这下,临梦琪彻底被气哭了。原本只是装的,这会儿,倒是真哭了。被一个胖子这般侮辱,能不哭吗?
可是,你哭也没用,更毒舌的还在后面。
“小爷劝你不要哭,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哭哭啼啼的,一副苦瓜脸。何况,你哭起来一不娇媚,二没有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整个一哭丧似的,谁会喜欢?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红袖招的姑娘都不屑于玩了的把戏,你还拿来玩,这不是自甘下贱么?”
这话一说完,临梦琪简直是惊呆了。还有比他更可恶的人吗?就连临晚镜似乎也没对自己说过如此恶毒的话吧?
这胖子是谁,她大概也从表哥的言语和态度中猜到了。当今左相萧韫的儿子,且,唯独他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
表哥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就别说自己了。
想了想,她把目光转向临晚镜,用委委屈屈的声音叫道:“大姐姐……”
只这一喊,又怯怯地看着她,顿时在众人眼中就成了受害者。你说若是人家二小姐真的是自愿的,用得着如此委屈害怕么?
大家以为,临家大小姐一定会为自己辩驳。毕竟,这种故意陷害庶妹的恶毒行径会受到百姓们的谴责。
可事实上呢?
“二妹妹,你不是说带姐姐来见识见识这新开的赌坊吗?如果哪里有好玩的,咱们就赶紧去,在这里哭哭啼啼作甚?”临晚镜的声音不咸不淡,根本不像是那种故意欺负人,而是一种在气势上的压倒。
反正,临梦琪在她这样的语气下,竟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如果她大声地指责自己说谎,自己还可以凭演技博取同情。但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完全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根本没有指责临梦琪,像是在说自家不懂事的小妹妹,包容中又带着作为长姐的严厉,顾全大局。
再一次,颠覆了众人对临晚镜那风流纨绔女的印象。
“是啊,二小姐,您今天特地换了男装带我们家主子出来,这会子,不会又想说是主子逼着你来的吧?若是主子逼着你来,要刻意败坏你的名声,还会让你着男装吗?”临晚镜身后,琴儿丫头微微抬起头,像是在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没有人介意她是一个丫鬟,不能与主子这般说话。因为,她一语中的,点出了今日这一出闹剧中最大的漏洞。
如果真的是临晚镜逼着她来的赌坊,目的是想败坏她的闺誉,还会让她女扮男装吗?
顿时,所有人看向临梦琪的目光都渐渐地由同情变成怀疑起来。
这里是赌坊,会进赌坊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迂腐文人,也不是愚昧无知的百姓。因为,无意赌坊的门槛也极高,一般的人消费不起。
来无意赌坊的人,大多是有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俗称,纨绔子弟。他们爱玩儿,且,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千娇百媚的,冰清玉洁的,各式各样。所以,并不稀奇!在他们眼底,女人大多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值一提。对于弱者,或许会有同情,但是对于那种故意装弱者来博取同情的人,往往他们会表现得更直接,比一般人更厌恶。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中,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多了。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一直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哪怕,只是利用他们微薄的同情心,也不行!
所以,临梦琪是犯了大忌。
她脸上泛起尴尬羞恼的红晕,想要再替自己辩解,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张开嘴却说不了话,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看她的目光由同情转变为怀疑,再从怀疑到肯定。
为什么说不了话!临梦琪心里急,却根本毫无办法。她怀疑是临晚镜对自己动了手脚,却发现临晚镜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不是她!那到底是谁搞的鬼?
见临梦琪不说话为自己辩解,李清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琴儿:“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丫头说话的份儿?还是说,连临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都能对梦琪出言不逊?”
说完,又看向临晚镜:“临大小姐,你便是如此纵容丫鬟欺主的吗?梦琪虽然只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侯府的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