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害怕的靠在椅背上,不由得想起上次,季良媛死在了她面前,变成厉鬼找她报仇。
她现在都分不清那日的遭遇是真是假。
也是那次,她丢了宫权,成为了只掌管凤印没有宫权的皇后。
再次看到这样的笑容,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说就是了。”
季灵蓉勾起唇角,目光凌厉地看向皇后:“您说,云裳不是宫中之人,她又为什么要害赵才人呢?”
“她又为什么在害了人后还去救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皇后娘娘,妾想不明白呢!能告诉妾吗?”
皇后深吸一口气,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看向赵才人:“赵才人,你说呢?”
赵才人没想到皇后竟然能被季灵蓉吓到,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妾之前也想不通,为什么云裳要害妾,现在妾明白了,云裳想成为宫妃,被妾一眼看穿心思,她怕季良媛知道了她的想法,这才推妾下水,但是肖良媛正巧撞见,她想洗脱嫌疑,这才入水救妾的。”
肖良媛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鉴,妾是亲眼看到云裳推赵才人入水的,季良媛,云裳明明想取代你,你为什么还为她说话啊!”
季灵蓉失笑:“赵才人,你编故事还挺厉害,但是你们找错人了,皇后娘娘没有宫权了啊!应该请贤妃或者德妃过来呀!”
殿内所有人一愣,没想到季良媛会拿皇后没有宫权说事。
为了个云裳不要命了吗?
公然挑衅皇后?
皇后气的双手发颤:“季良媛,本宫就算没有宫权,也不是你能藐视的,也是能处置一个草民的!你不敬本宫,来人!带下去打……”
季灵蓉的小手抓住了皇后的手,让皇后想起来上次的事情,吓得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季灵蓉数了二十秒,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笑:“皇后娘娘忘了吗?”
她握着皇后的手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她冷笑一声:“皇后娘娘此言有理,妾已经派人去找皇上了,此事自有皇上定夺。”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碎裂的桌子上。
尤其是皇后,手哆嗦的不成样子,这与那日的梦一模一样啊!如果那日的梦是真的,季良媛怎么活过来的?
季灵蓉感觉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把云裳从地上拽起来,呵斥道:“你傻啊!别人污蔑你,你不会打回去啊!皇上又怎么可能不辨是非?”
“你……你伤口又流血了啊!”
“为嫁祸你的人流血,值得吗?”
季灵蓉说着说着,有想哭的冲动。
她在自责,没有保护好云裳。
她也在嘲笑自己,竟然认为云裳不应该救人。
云裳只是善良啊,善良什么时候有错了呢?
云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灵蓉,她低着头,任由灵蓉说,随即清澈如泉水的双眸讨好地看着灵蓉。
“能不能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
“这次是我错了,下次我打回去好不好?”
季灵蓉又怎能不知云裳只是不想给她添乱,但是……
她瞪了云裳一眼:“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就打回去,不用怕为我添乱,头疼的只会是皇上。”
云裳睁大了眼睛,旋即笑出声:“对对对……我想错了,虽然是你表妹,但……”皇上才是她师兄啊!添乱也只会给师兄添乱。
二人手牵着手,相视而笑,皆有点小人得罪的意思。
皇后嘴张开了无数次,又合上。
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还是等皇上来定夺吧,她害怕啊!
冷墨泽随着徐公公唱和声阴沉着脸走进殿内。
皇后瞬间站了起来,把自己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把主位让给皇上。
徐公公这次并未给皇上搬椅子,冷墨泽也没有坐着的想法。
开玩笑,霉运之日,万一当着宫妃面把椅子坐碎了,颜面何存?
皇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皇上站着,她不敢坐着。
冷墨泽睇了她一眼:“坐着。”站他旁边,太碍眼了。
皇后面对皇上突如其来的关心,呆愣片刻,连害怕都忘了,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冷墨泽看着碎裂的桌子,冰眸中的疑惑一闪而过。
灵蓉竟然还能拍碎桌子?
皇后见皇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季良媛,内心无比舒适。
就算季良媛是厉鬼,也拿九五之尊没办法,她彻底不害怕了,恶毒的诅咒也浮于脑海,暗戳戳地想着,季灵蓉悲惨的下场。
冷墨泽压下心绪,扫了一眼在场的宫妃:“赵才人和肖良媛禁足,季良媛和云裳跟朕来。”
说完,他的脚不小心碰到了皇后的椅子腿。
“咔嚓……”椅子碎裂,皇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冷墨泽心有余悸,幸亏刚刚没想坐椅子。
肖良媛不敢置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皇上:“皇上,您怎能如此偏袒云裳?季良媛受云裳蛊惑,您也被蛊惑了吗?”
“皇上,您不能罚妾禁足啊!妾还要帮季良媛赶走云裳呢!”
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