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她没有主动说话,在房间里看了圈就走了出去,站在阳台上往外看。
这房子后面是靠北,过去半公里不到就是俄方的领土。
韩冬也出来站在她身边,眺望黑暗里沉睡的大地。“是觉得心惊肉跳还是觉得刺激?”
“队长,我能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刺激吗?”是不是觉得她很窝囊呢?
“心惊肉跳是正常的。”厉剑双手撑在阳台上,看着前方。“你觉得是安静的,可能下一刻就沸腾,你觉得是安全的,可能下一刻子弹就穿过了头颅。”
杨光听到他们的话,像找到组织了,也发表感言。“我觉得现在就像是站在钢丝上跳芭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破平衡,发引血流成河的事故。”
在他们闲聊的时候,靳成锐一个人去到瞭望台,在上面找到飞虎队的队长,那个在5738部队见过一面的男人。
飞虎队长叫路维,今年三十三岁,服役第十个年头。
他看到上来的靳成锐,向他点头示意,便又继续眺望着远处。
靳成锐看着前面的俄方,平静的讲:“这里离俄方只有五百米,任何一把步枪都能打出这样的射程。”
“我倒希望他们有人能打响这一枪。”路维向他伸手。“有烟吗?我的烟抽完了。”
靳成锐把口袋里的烟扔给他。
路维接到烟,看到牌子啧了声,然后发现还是新的便没了表情。他拆开包装,弹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从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
看他抽烟的靳成锐没有说话,靠站在他旁边。
路维抽了两口,舒爽如释重负的样子让人以为在吸毒品。“这是我当兵的第十年,从大头兵到中尉,我以为我能交份完美的答卷,却没想到要遗憾收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我没让我的兄弟牺牲,我不必怀着愧疚离开。”
十年,他参加过无数的战役,获得无数荣誉,本以为来漠河能给自己一个好的结尾,可成了他无法忘却的念想。
靳成锐听他安静的说,没有回答和安慰。他想要的仅是一个诉说对象,而他这个对象又能替他保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