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的摔倒动作让谢元时下意识的以为,沈豫竹要像驸马抱华凌公主那样,也把他抱起来。
说完他才兀自懊恼嘴快。
都是他们的动作太像了导致的。
而沈豫竹微微凑近,模仿着驸马的语气道:“你就别逞强了。”
谢元时:“……你别闹了。”
沈豫竹笑意未收,眉眼弯弯,“好,我不说了,我还要讨好秦王殿下好跟着他回秦王府呢。”
谢元时微讶:“可是我风寒都好的差不多了。”
沈豫竹不赞同的纠正,两人并肩一道向外走去:“第一,你这叫还没好。”
“第二……”
谢元时:“第二是什么?”
沈豫竹:“你不欢迎我吗?”
这是欢不欢迎的问题吗?你一个皇帝,好端端的放着金碧辉煌的皇宫不住,天天住他的秦王府。
仗着是钟老太傅请奏他去看他,所以有恃无恐了这是。
谢元时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不是不欢迎你来,只是——”
“那就行了。”沈豫竹大手一挥揽住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走了,回家。”
谢元时:“……”
他就不应该跟沈豫竹讲道理。
百花宴后,接连一整个月,上京城中四下里茶余饭后传的最多的就是此次百花宴上几位备受瞩目的姑娘。
在看出皇上确实暂无立后意向后,更是有人抢着上门去提亲了,去的最多的就是崔家和花家。
至于宋阁老,他许久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过立后之事,底下的官员没有宋阁老牵头,在立后之事上也安生了许多——在表面上。
实际上——
“老夫和华菱公主,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宋阁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我满上!”
“皇上竟然……他竟然连看都不看!”
张御史安慰:“看开点看开点。”
“他在给秦王殿下剥水果!”
张御史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了,随口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夫派人把秦王殿下支开,他还在剥,他不仅不看,还离席了!”
张御史一边咬橘子,“秦王染了风寒不是还没好吗?皇上那也是担心他。”
宋阁老痛心疾首:“花六姑娘才出场多久啊他就走了!他都没看完!”
花六姑娘跳的多好啊!旁人看的眼睛都是直的,皇上视线拐了十八道弯拐不到花沁竹身上,全是秦王!
张御史啧啧道:“真可惜。”
“还有崔姑娘的画!”
提到书画,一旁一直没做声钟老太傅多了几分兴趣,问:“崔姑娘的画作怎么了?老夫看当时皇上和秦王也在讨论崔姑娘的画,应当也是赞许的。”
“皇上一直就喜欢书画手作,崔姑娘皇上可能中意?”
他不说还好,说完宋阁老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原本皇上在百花宴上没像对孟姑娘和花姑娘一样表露出什么明显的毫无想法的意思。
宋阁老还抱着一丝天真的幻想,谁知道,谁能想到!
“后来皇上找到我,就跟我提起了崔姑娘,但你们知道他说的什么?”
张御史和钟老太傅凝神细听,就听宋阁老说:“他问我,上次我送给秦王殿下看的那些画卷出自哪个画师之手?看着和崔姑娘的画技系出一派,他想向他习作学习!”
张御史不解:“那你就向他推荐崔姑娘啊!既然系出一派,崔姑娘画技炉火纯青,找谁都一样,他直接找崔姑娘不是增加了相处的机会?”
宋阁老又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光,心里那个苦啊,张御史以为他没有推荐吗?!
“我说了啊!皇上说,崔姑娘是未出阁的姑娘,于礼不合。”
拒绝的直白又明确。
宋阁老没说,皇上还反过来好声好气的劝说他不要过度执着于立后而做违背初心的事情。
宋阁老感觉心脏都被气的梗住了。
张御史想了想:“皇上说的没错啊。”不过话虽如此,大齐昌盛繁荣,民风早已不是前朝那么严苛规束。
况且皇上如果和所有女子都敬而远之,岂不是不用立后了?
宋阁老欲哭无泪:“他为了照顾秦王殿下夜宿秦王府的时候,也没说于礼不合啊!”
张御史让他闭嘴:“不许拿我们秦王殿下举例!”
宋阁老争辩:“我就是举个例子!”
张御史最护短:“举例也不行!”
宋阁老又快梗住了:“你……你到底是不是来安慰我的!”
考虑到宋阁老谏言立后多次被拒的心情,张御史没再继续怼他,暂时忍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宋阁老更难过了,华菱公主和驸马百花宴离开的时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宋阁老默默消化情绪的时候,疑似没有听他们交谈的钟老太傅冷不丁道:“确实于礼不合。”
宋阁老:“……”
有一种苦,叫做他没人诉苦。
张御史:“……”虽然有一丢丢心疼宋阁老,但是还是很想笑啊。
宋阁老酒意慢慢上来,气道:“皇上登基三年后宫始终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