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仆人叫着“见鬼啦”然后赶出去。提起这个吊死鬼也是委屈血泪都要哭出来,他觉得那些鬼都脑子有点毛病,大家都不是活人了,怎么能因为他长得丑就被鬼族歧视。
但无论如何,他没再去过城堡,成日待在墓地里浑浑噩噩。
“你需要你的戒指才能恢复原样,这是谁告诉你的?”屠念问。
“都是这样的。”吊死鬼想起自己曾经的样貌,不禁骄傲地扬起了头:“其实也不一定是戒指,任何生前的东西都可以,但我这不是只剩下戒指了吗?那戒指是我当年求婚时送给大小姐的,她肯定还保留着。”
“你还求婚了?”屠念一时无语:“你还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
“诶嘿。”吊死鬼挠头。
“渣男,还敢笑!”屠念狠狠地凶了他一下,但威力明显不够,还不如闫听诀的眼神来得吓人。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也不想评判,只能忍了忍继续问了下去:“庄园里的凶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有调查清楚吗?”
“悬案。”吊死鬼说到这儿也逐渐放松了起来,甚至啧啧赞其:“这时间点卡得好啊,起码死了百来号人,而且表情都是一脸的安详,要不是我死后发现这附近根本没什么恶鬼,我都要以为是鬼魂杀人了。”
“后来庄园居然还有住人?”屠念想想自己差点睡在了这样的地方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刚死那两年忙着抑郁呢,没管那么多。”吊死鬼也觉得挺神奇的:“不过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似乎是以前那个庄园主的远方表侄。敢住进这种凶宅来,也真是够胆大的了。”
屠念的问题问得差不多了,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闫听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二小姐。”闫听诀缓缓开口:“是什么人?”
吊死鬼“哦”了一声:“二小姐啊,好像十五六岁就死了,我也只见过照片,倾城绝色,奈何红颜薄命。”
“她的墓呢?”
“不在这儿,人都尸骨无存了,哪儿还有墓地呢。”
“所以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场聚会上。”屠念思索着道:“也不存在什么劳什子的男朋友。”
“没有出现是肯定的,但没有男朋友这话可不对。”吊死鬼坦诚地道:“艾尔曼家的女儿都眼光不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屠念道。
吊死鬼无奈:“但相比而言,我可比二小姐的男朋友好多了。当初她就是因为爱人丢下她跑了才疯了,自己跑进了森林摔下了山坡,什么也没剩下。”
屠念摇头:“还真是眼光不好,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要吊死在歪脖树上呢?”
吊死鬼想着比地狱里的阎王还要可怕的闫听诀,小声腹诽:“你眼光也不怎么好啊。”
这话屠念没听到,却被听力绝佳的闫听诀听了个清楚。
吊死鬼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再次开始变得透明,浑身更是升起了撕裂般的痛觉。
恐惧使他赶紧一转口风:“我开玩笑的,您二位那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不在一起简直就是丘比特的失误。”
屠念毕竟和闫听诀是假情侣,又不知前因后果,听罢只觉得心虚。
再加上在吊死鬼面前两人也没什么理由要装恩爱,她便直接道:“那倒也不用这么说啦,再说没用的我可就要生气了。”
吊死鬼欲哭无泪:“你们放过我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是鬼了为什么要做送命题?”
话还没说完,他被闫听诀一瞪,又老实了,继续当个回答问题的机器。
屠念生怕闫听诀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赶紧拉着他解释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只是剧情需要。
说完后,她没从闫听诀脸上猜出喜怒来,也没等到一个实质性的答复。
但她清楚闫听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暂时松了口气,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庄园主有儿子吗?”
“有啊!”吊死鬼点头:“是他最小的孩子,死的时候好像也就八九岁吧,还是个小男孩呢,不过他身体不好,总是接连几个月都不出现在人面前。”
屠念把这条记下,又像是查户口一样问了庄园主家里的其他人员信息,想要找到庄园主的尸骨所在,就必须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果,存在一个人你认为是这里最强的,你会选谁?”屠念说到最后,问。
那个暗中之人就算生前不是在庄园里占据统治地位,也一定很有头脑。起码在庄园主都没能拦下屠念和闫听诀的时候,他差点就将屠念直接掳走。
“这个问题……”吊死鬼犹豫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要说是谁,我和他们不太熟悉。庄园主肯定是最厉害的了,但我感觉你们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选后,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哦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看着不起眼,但却是……”
话音未落,闫听诀忽然将屠念拉在了身后。
屠念不明所以,很快却见上一秒还在和他们抖机灵的吊死鬼忽然整个炸开,力量之大差点直接将他的灵魂撕成了碎片,他痛苦地嚎叫,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