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们,又送了一盘包子过去。
孟家说书先生回来后,便问他家包子铺有无取名,要是取了最好,明日他去茶馆时就能说上两句。江淼听后,脑子里满是什么“狗不理”、“十八个褶”之类的名字,不过最后他还是道:“就叫江家包子摊好了。”
“也好,通俗易懂。”孟老头捋了捋长长的胡子,点头赞道。
江淼笑着给他拱了拱手:“那明天就麻烦孟伯给我多宣传宣传了。”说罢,又捡了几个包子给他拿回去。
孟老头还要推托,江淼却说:“您得先好好尝一尝,不然明天别人问起味道,您说不上来岂不是不好?”
孟老头只好接过,心里打算着明天卖力点帮他说上几句,就让话本里的大侠,去江家包子摊买几个包子吃好了。
江淼送走他,看着满桌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那条鱼也挂外面冻着。他烧了点水泡脚,可脚刚放下去他就提了起来,匆匆擦干,然后套上鞋子往正房那边走。
正房里,白老大刚刚到家,正一边吃着江淼给的包子,一边听白大嫂说话。
“……你是没瞧见,那小脸白嫩的哟,可把我娘高兴坏了。”白大嫂说着,余光看见江淼的身影,连忙招呼,“江小哥,可是有事?”
江淼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大哥大嫂了。小弟是想问问,北边的那个侧门能不能打开,我明天要去卖包子,走大门恐扰得大家都不好睡。”
这几天他观察了一下,那条街上早市时人流量最多,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时间。
白老大想了想,说:“能是能,只是原来的那个钥匙不见了,要开就只能砸开了。然后你再自己去买个锁就成。”
江淼连忙应了一声“哎”,刚想往外走,又不好意思地回头:“白大哥,您家斧子能不能借我使使?”
白老大看了看他,然后把剩下的包子往嘴里一塞,起身去了厨房,拿过斧子就往外走,顺便还瞟了一眼江淼,似乎在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使得动斧子?
江淼被小看了也不以为意,呵呵笑着跟了出去,看着白老大举起斧子,只一下,就把锈了的锁头砸了下来。
江淼连忙道谢,送走了白老大后,他期待地拉开侧门,扑面而来的一股臭味,熏得他脸色发白,差点yue了。原来这里很久没开门了,有些缺德的小子竟然躲在这里撒尿。
江淼回房找了一点碎布堵上鼻子,然后认命地提了几桶水过去将侧门外那一小片地方打扫干净。
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的门口,江淼总算松了一口气。他顺着侧门往外走,发现过了前面的拐角处就到益丰街,比从前门出去要近了许多。这一发现让他大受鼓舞,刚刚打扫时的憋屈荡然无存。
他回房取了些铜钱,去还没关门的铁匠铺买了一个锁头,然后配了两把钥匙,一把交给主家,一把自己留着。
一切万事俱备,只等明天摆摊了,希望明天能赚到钱!坛子里只剩几十个铜板的江淼如是想着。
……
五更天过半,外头还一丝亮光都没有,江淼爬了起来,摸着桌子边找到蜡烛用火折子点亮。
而后便是添水烧锅,把昨日包好的包子架上去蒸。炉灶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江淼坐在跟前,打了个哈欠难掩倦意。之前在床上冷得睡不着,现在被暖暖的火一熏,反而又有些犯困了。
包子的香味很快就散了出来,江淼揭开蒸笼用筷子按了按表面,发现已经蒸好了,便将大蒸笼端了上来,放在一旁的担子上,然后又将炉灶里的火铲入担子下方的一个铁盆里用来给包子保温。
此时天边已经泛白,江淼快速地用冷水漱了口洗了脸,虽冻得一激灵,但神智也清明了许多。
他捡了两个包子出来,就着凉水吃了下去。古代就这点不好,想要喝点热水都得现烧。虽有些不讲究的人会直接喝蒸包子的水,可江淼还是有些嫌弃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小心地挑着担子往外走。出了侧门,走过拐角处,就到了益丰街。此时街上已经有许多人了,摊子也摆了不老少,江淼看了看四周,挑着担子走到了一处卖豆花的旁边放下。
那卖豆花的老头眯缝着眼看了他许久,才认出来:“你不是前头那个卖包子的小哥?怎么摆到这处来了?”
江淼边摆东西,边笑着说道:“此处离我的住处更近些,往后就都在这摆了,老伯不介意吧?”
那老头摆了摆手:“咱们卖的东西不搭架,你摆在这也无妨。”若是重了样,可就有些不愉快了。
江淼在现代也做过些小生意,自然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也是他为什么选了这个地方的原因。
在他看来,豆花是稀的,包子是干的,二者结合起来才是一顿完美的早餐。他和老伯可以组合出道,顾客方便,他们也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