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就是没有吸止痛药,经脉中的旧伤隐隐发疼。
没关系,不就是疼一疼吗。
南絮给自己打气。
她能忍!
她都忍了一晚上了!
昨晚睡觉时,没有黎昀在身边,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她辗转反侧,半天都睡不着。
后来还不是强忍着去吸止痛药的冲动,就这么逼着自己睡了过去。
可见,戒断止痛药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难嘛。
南絮信心满满地起床了,出门去找陆千芷。
昨日陆千芷就说好,一早带她练早功。
陆千芷的早功,就是坐在山顶,等到日出东方,吸收那一抹东来的紫气。运用的其实是一种很基础的吐纳之法,只不过在日出时的吐纳更加精纯。
南絮之前满身的伤,哪敢乱吸收这些东西。
现在她结成了妖丹,却感觉自己可以试一试。
有妖丹在,她本身的伤痛就减少了很多。
再不济,她还可以玩丹炉放火嘛。
不吸止痛药,放火也可以减缓她的疼痛!
何况,看着一枚赤红色的小丹在心脏旁边转啊转的,南絮总有种这妖丹是个童工的感觉。
结成妖丹之后,她又特意看了一些书,还让师姐带她看了一些妖兽内丹。
人家的妖丹,都圆润饱满有光泽,个个大得像珍珠似的。偏偏她的妖丹……明明已经长大了一圈,个头小得却仿佛营养不良。
虽然知道妖丹代表的是妖兽的修为,南絮还是很郁闷——
师姐给她看的也是筑基期妖兽的内丹啊,为何人家的妖丹这么大!
南絮燃起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陆千芷并不在门前,而是在山顶等着她。
南絮懒得爬楼梯,贴了张疾行符飞上山,见到陆千芷已经盘腿坐在了那里。
她有样学样,跟着盘腿坐下。
陆千芷的一条藤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跟着藤蔓拍打的节奏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灵力的运转。直到藤蔓教了她三个轮回,她终于步入了功法的正轨。
没过一会儿,旭日东升,一股轻盈又玄妙的紫气随着她吐纳的节奏被她吸入身体,融入她的经脉中。
暖洋洋的一团紫气在她的经脉中化开,一点都没有使她那紊乱的灵气发生冲撞,反而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其中。
南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这抹紫气就像是一个太极高手一样,化干戈于无形,令她有股极其妥帖的舒服。
只可惜比起她体内的灵力而言,这紫气实在少得可怜。
暖融融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一瞬。
待到紫气消失,陆千芷站起身来问她:“感觉如何?”
南絮道:“暖暖的。”
她问:“师姐,你不热吗?”
能让她这只火系的狻猊都觉得暖诶!
陆千芷是木灵根,应该会觉得有些发烫吧?
陆千芷摇了摇头:“我也感到温暖,很舒服,仿佛浑身的枝叶都伸展开。”
南絮想了想,感觉应该是太阳在公平地照拂着万物。这抹紫气,就是它对万物的赠礼。
两人结伴下了山。
下山之后,南絮本该去书房背书。
然而清早的山门,却在此时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柳菱歌不知什么时候从江定洲回来了,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南絮看到她,对她行礼道:“师姐。”
柳菱歌看也未看她。
“乌峰主,”她身着一袭青色的弟子袍,手中拿着一个储物袋,“这储物袋中有一万上品灵石。”
她伸手递过去:“我师尊需要付多少药钱,您从中取用就行,若是不够,我再送来。”
乌大柴抱着一个药杵,正坐在庭院中捣药。
他连站也未站起来,瞥了眼柳菱歌:“你来为你师父送钱,你师父知道吗?”
柳菱歌道:“为师尊分忧,乃弟子分内之事。”
乌大柴“笃笃笃”捣药,没有说话,也没有收下。
柳菱歌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乌大柴面色渐渐变差:“你想说什么?”
柳菱歌道:“师尊身份贵重,乌峰主若是驱使师尊每日接送您的小弟子,恐怕不妥。待您收下这一万灵石之后,晚辈希望乌峰主可以免了师尊这份接送之苦。”
乌大柴险些气得要骂娘。
这弟子,怕不是眼高于顶上了天?
拿着一万上品灵石,就想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他乌大柴是这么好收买的吗!
念在柳菱歌是名女弟子的份上,乌大柴没爆粗口。
他压着火:“我与你师父如何交易,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的手莫伸得那么长!”
柳菱歌心头也起了一股暗火。
这乌大柴,缘怪从前是个农民。怎么这么不识趣!
裴少玺身上带伤,为了养他的伤,她耽搁了好几天才赶回太玄宗,一回太玄宗,黎昀每日接送小弟子的事情竟人人都知道了!
这些人背后还不知如何笑话师尊呢!
柳菱歌又急又气,冷脸道:“乌峰主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