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麦饼的道,“你们是想图一时爽快,还是领个大功?”
众人心知肚明,纷纷道,就按兄弟的意思来办。
苏小辙心思急转,正想主意。
扔麦饼却一伸手,抓过来小武。
小武拼命挣扎,扔麦饼的劈头盖脸就抽了几个嘴巴子,又在小武的肚子上狠狠捶了一拳!
小武疼得冒出泪花,整个人躬成一团。
扔麦饼冷笑的看着苏小辙,“你要敢耍花样,这个小情郎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苏小辙注视他们一会儿,却道,“好,我跟你们去。”
太子账中掌上灯。
窦重望的伙食是比普通士兵好上许多,但如他这般锦衣玉食惯了,而今天天啃肉干,也一样受不了。
当下把桌上的饭菜一推,“没胃口,撤下去吧。”
贴身侍从上前撤桌。
侍卫上前,道,“殿下,属下有一事禀报。”
窦重望道,“说。”
侍卫道,“属下准备了一样新鲜玩意儿,来给太子殿下解闷。”
窦重望嗤笑,“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新鲜玩意。罢了罢了,带进来先看一看。”
侍卫忙道,“是。”
侍卫退出帐中,召来那龅牙的,“人呢,都准备好了?”
龅牙忙道,“好了好了,就等着大人发话。”
侍卫点点头,“带过来。这件事你们办得好,太子爷赏了,少不了你们的。”
龅牙点头哈腰,“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苏小辙被推着上前,从这帮人言谈之中,她知道自己要见的必是这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等见到之后再做判断,若是能说得通道理的,就说道理。若是说不通,就靠那把匕首。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办法,不管在哪儿都行得通。
军中士兵见到居然有个女子,都多看了两眼。
苏小辙经过一排帐篷,其中一间的门帘掀起来。
“……苏小辙?!”
苏小辙猛地站住,回过头去。
龅牙的推她一把,呵斥了几句。
但是苏小辙听不见。
空中流云万千,风吹动军队的旗帜,飒飒作响。
她怕这只是梦,是在危急之中自己为自己编出的幻象。
林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苏小辙的跟前,他只记得自己伸出手,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他多么想看清楚苏小辙,但是又不敢看清楚。
他的声音发着抖,“……是你吗。苏小辙?”
这一瞬间,对于苏小辙而言,万种艰难千般折磨,烟消云散。
窦重望看着二人,视线在苏小辙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林越,“这姑娘是林先生的旧识?”
苏小辙很放心,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按照之前他们俩说好的,林越会回答——
林越道,“这是我的妻子。”
“嗯。”苏小辙道,“我是他的……啊?!”
林越用力搂了一下苏小辙。
苏小辙惶惑的闭上嘴。
窦重望拍了拍膝盖,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幸好没有伤到尊夫人。”
林越道,“不过内子受了惊吓,我先带内子回去休息。”
窦重望道,“如果先生有需要,尽管提。”
林越行礼,“多谢太子。”
苏小辙一脸一脑袋的问号。
回到大帐,林越放下门帘,立即转身对苏小辙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小辙退了三四步,一脸警惕,“你是谁?”
林越一怔,“我是林越啊。”
苏小辙伸手,“拿出证明来!”
林越道,“什么证明?”
苏小辙道,“你果然不是林越!”
林越皱眉,“苏小辙,你别闹。”
苏小辙满脸的不信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林越长得一样?”
林越反复几次深呼吸,然后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苏小辙道,“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证明。”
林越差点气吐血,“你要我证明,你又不说怎么证明?!”
苏小辙理直气壮道,“既然我怀疑你,当然是你自己证明自己。”
林越默念我们好不容易重逢我不能跟她一般见识,“我知道该怎么证明了,”他说,“天王盖地虎。”
苏小辙答得干脆,“这个不算。”
林越道,“这个不算?!”
苏小辙道,“就是不算。”
林越一手指住苏小辙,把一口血活生生憋回去,“好,你等着。”
他站在苏小辙面前,站得笔直,忽然一抬手扯开了前襟。
林越是个歌手出身,压轴曲目是一首劲歌,这首歌当初火到什么程度,火到不知道林越的人都能哼上两句。而每次表演这首歌,台下粉丝们的尖叫声能从鸟巢一直响彻北三环,第一个舞蹈动作便是扯开衣领前襟,跟随激烈节奏,从胸摸到腿,从腿摸到胯,再从胯摸回脖子。一双手,周身漫游。
林越跳了半支,甩头时瞥见苏小辙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自己。
他停下。
“……苏小辙!你早就相信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