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明明和她一样一脸的担心,怎么转眼功夫就释然了:“你想到什么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幼清笑着打岔,“二姐和二姐夫比以前好了吧,二姐夫自从成亲后改变很大,竟然也在外面吃饭,还用茶盅喝茶呢。”
薛思琪的思路果然被幼清带偏,她笑着得意的道:“那是,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么一点。”
幼清失笑。
第二日,宋九歌和刘大人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宋府顿时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各府有来往的夫人,没有交集的人太太都纷纷来了,宽解也好安慰也罢,幼清着实忙了好几天!
幼清这边繁忙,朝内朝外也没有闲着,开海禁,加茶税,缩减三边兵吏,包括阜成门和东直门的税收,一时间朝臣们争,百姓吵,京城里好不热闹……如此到了二月二那日,京城外的百姓玩起了龙灯,还编了首东直门的民谣“……东直门,门朝东,想进门,敬东门,东门坐阉人,阉人占东门……”此东门便暗喻东厂。
钱宁知道后气的不得了,却不敢去万寿宫哭诉讨赏,这事儿是圣上定的,他一去不就说明他埋怨圣上嘛。
“赖恩回消息了没有。”圣上自丹房出来,见着张澜候在门口,边走边问张澜。
张澜回道:“回圣上的话,还没有!”
“到底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朝廷命官都敢绑,让朕查到非抄他九族不可。”他负手走着,气怒不已,“今儿的清词拿回来没有,谁写的?”
张澜回道:“出自云南到御史鲁大人之手。”张澜说着将清词递给圣上,圣上随意扫了一眼,道,“就一个辞藻华丽,言而无物,不及九歌半分!”
张澜垂头没有说话。
“杨维思呢。”圣上忽然顿足,道,“朕让他写裁军的章程,这都十天了,他到底有还是没有!”
张澜躬身回道:“还没有!杨阁老似乎病了,这两日带病在衙门里做事。”
“没用的东西。”圣上大怒,“真是事事不顺!”他话落,就看到钱宁身边的内侍匆匆从另一边跑过,圣上指着那人,张澜立刻就喊道,“那边什么人!”
那个小内侍立刻停了下来,垂着头恭恭敬敬的挪了过来,圣上问道:“见到朕何故跑走?”
“奴婢不是见到圣上逃走,奴婢是打算回去给钱公公报信。”小内侍垂着头不敢看圣上,圣上就蹙眉道,“报什么信?”
小内侍抬起头飞快的看了眼张澜,犹豫着说道:“说是东直门有百姓祭龙抬龙灯进城,却和……和……拌了口角,也不知怎么弄的,那龙竟然烧了起来起来,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奴婢这才回来回禀钱公公
云舞倾城。”
圣上脸色大变,道:“烧起来了?”一个龙灯虽是灯,可总归是龙,无缘无故竟然烧了起来,还火光冲天,这太不吉利了。
“是!”小内侍跪了下来。
圣上蹙眉道:“百姓如何说?”
“说……说……”小内侍吞吞吐吐不敢说话,圣上喝道,“说!”
“百姓说这是大凶之兆,说圣上……”他额头上汗直冒,剩下的话一句不敢说。
他不说圣上也猜的到,他转头看着张澜吩咐道:“去让人拿纸笔,到城门口把所有人说的话给朕记下来。”
张澜应是吩咐人去办。
“滚!”圣上一脚踹在小内侍的胸口。
小内侍一骨碌滚在地上,又快速的爬起来躬身退了下去。
圣上站着一动不动,过了半个多时辰,就看到钱宁派出去的人回来,手里拿着纸,圣上接过来一看顿时气的将纸揉碎丢在脚下。
他早就该想到,那些无知刁民会如此说,什么昏君无能,鱼肉百姓,天将收他的话……
“好大的胆子。”圣上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道,“让曾毅带人去将这些人都给朕抓起来砍了。”
张澜没有立刻应,而是道:“要不……请张真人给圣上卜一卦?”
圣上负手来回的走,道:“一件一件的事都这么不顺!”他转身就往丹房走,边走边道,“张茂省,给朕滚出来。”
张茂省从丹房里出来,不迭的道:“贫道这就净手焚香。”
圣上只觉得心烦气躁,看什么都不顺眼,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虽然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可他却觉得乌压压的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拂袖大步进了丹房,刚落座就看到看到钱宁匆匆而来:“奴婢参见圣上。”
“你还有脸来?!”圣上怒道,“朕让你办点事,你就专门给朕添堵是不是,你和朕说说东直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宁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圣上,就道:“圣上,请您随奴婢到外面来,您看看天上。”
圣上凝眉看着他,指着他骂道:“等会儿朕再收拾你。”话落腾的一下站起来,大步出了丹房,他站在门口抬头看天,就看到湛蓝的天际上飘着一条金色的龙,正迎风舞动,金光四射!
“恭喜圣上!”钱宁和张澜一起跪了下来,高呼万岁,张茂省也痴痴的看了一刻,忙伏地呼道,“飞龙涅槃,金龙飞天,是好兆啊!”
“是啊。”钱宁立刻接话,“外面百姓都在交头叩拜,说圣上乃真龙天子,福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