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投靠到另外一边
守望黎明号!
可是眼前这个宋夫人能不能相信呢,她真的能说服薛大人让他们夫妻见一面?若真的能见一面她也能和夫君商量一番……
“岑太太。”幼清仿佛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一般,出声道,“你可以和你的夫君商量一下,告诉他,他们若不检举鲁直,这件案子最后背黑锅的一定是他们,如果他们检举了,我不敢保证他们会开罪,但是有一个鲁直顶在前头,他们正正经经的成了从犯,最后事情的结果,他们会如何判,想必他们都能想得到!”
他们两个是州衙的同知,位居五品,最低的也是谢大人是虹县的县丞,哪一个不是熟读律法的,该怎么做他们会明白的。
“这些我们知道。”岑太太对幼清的信任多了几分,她没有把她们当无知妇孺夸大其词的向她们保证一定能救人出来,而只是告诉他们实情,这些事她们心里知道,“但是……若我们检举了鲁大人,您能断定他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吗?”她怕鲁直事后报复!
这种事,幼清无法给她们保证,但是她相信宋弈:“我不知道鲁直结果会如何,但是他肯定没有报复你们的能力了。”就算是严安也不会去保一个在圣上面前彻底遭到厌弃的人。
“等等。”金太太拉着岑太太望着幼清道,“我们老爷素来聪明过人,他不可能想不到夫人说的这些话,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做呢?”
这位金太太倒是不笨,幼清含笑道:“或许,他已经做了呢,你去见过他不就知道了。”宋弈说只有两个人没有松口。
金太太一愣,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等我见到老爷时我一定会仔细问问他。”
幼清微微颔首。
岑太太就低头喝着茶,露出深思的样子,其他人却是一脸的兴奋和期待,谢周氏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老实说我找人打听过,以我们老爷的官位这一次恐怕性命难保,我没什么可害怕的,若是能保他一命,我就是死也愿意。”这是官场的规则,一旦出了事定罪最重的都是官职最低的那些人,他们老爷就是这一次被押解进京的官员中,官位最低的那个。
“宋夫人,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一定劝我们老爷检举鲁大人,便是没有罪,现编我也得编几个出来。更何况,根本不用我们编,就凭他在修建堤坝上做的那些事,就足够他吃一壶的了。”话落冷笑了几声。
幼清颔首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人活在世可以为父母,为亲人,为儿女,却不曾听说过为奸臣的,便是死又何妨,无愧于心才是关键!”这话带有煽动性,几位太太纷纷点着头,义愤填膺的道,“您说对,杀了真正的贪官污吏,也算是给百姓出一口恶气!”
幼清笑着点头去看岑太太,岑太太放了茶盅望着幼清,郑重的道:“您的提议我想过了,虽不知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您说的没有错,我们没有什么值得您图谋的地方。去大理寺见我们老爷的事就托付给您了,您交代的事情我们也一定把话带到细细劝解,至于结果如何,却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能控制的。”
幼清根本不担心这些,那些官员就算是再好的忍耐力和心智,在牢里关个半年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孩儿,他们若不怜惜不想办法求生,那就是不是常人了。
“那你们等我消息,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找你们,告诉你们结果。”她说着站起来,道,“你们小心。”话落就朝外面走,谢周氏跟在后头宋幼清,“能遇见夫人是我们的福气,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穿入中世纪。”
幼清微微颔首:“留步!”便施施然出了门。
等她一走,陈太太和金太太以及谢周氏就围在岑太太身边松了口气道:“宋夫人可真是好人,我若能帮到老爷,这辈子也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了。”
“是啊。”金太太道,“等见到老爷我能放心了,即便守在京城,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她说完一顿,问岑太太,“姐姐,您说宋夫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她是不是和鲁大人有仇?”
“现在还不清楚。”岑太太道,“但是现在来看,局面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若真有人要对付鲁直,那我们老爷说不定真的能在其中得到好处,只要有好处,我们就要试一试。”她们现在没有门路,能有人给她们指条路走,对她们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好了。
幼清自东升客栈出来,路大勇护着轿子低声道:“小姐,外头没有什么异常!”幼清嗯了一声,吩咐道,“这两天你就守在这里,留意着她们,顺便保护她们的安危!”
路大勇应是,和江泰打了招呼,又重新回了东升客栈。
幼清则回了家中,远远的就看到胡泉站在巷子口里等她,见幼清的轿子回来他立刻迎了过来,道:“太太,老爷刚才派人回来了,说今天中午回来用膳,估摸着一会儿就到了。”
宋弈要回来,幼清正打算请江泰走一趟呢,她笑着点了头,进门就吩咐周长贵家的让厨房烧好热水给宋弈梳洗,又备着宋弈爱吃的菜,她自己梳洗了一番坐在宴席室里想着祖陵案的事情,外面就听到胡泉高兴的喊老爷好的声音,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掀了帘子出门,果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