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米茶呢。”
周霆深一直自诩不是书生气的人,但乍然被人用这种理由夸“有文化”,还是被噎得无言以对。
她没有走的意思,周霆深却惦记起他的宠物来了,问:“ophelia和德萨在哪?”
“奥……奥什么?”米荼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幸好后面那个名字她是知道的,笑说,“老板切了两条牛肉给狗吃,伙食可好了。”
周霆深用中文重复一遍:“奥菲丽娅。”
米荼算得机灵,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您说那只猫呀?它好像挺怕生的,缩在吧台底下不让人碰。我们老板都被挠了。”
周霆深问:“谁都不让碰?”
“好多人都不敢碰呀。”米荼有些骄傲地说,“不过它大概记得是我给它的食盆,让我碰的。”
周霆深终于找着了理由把她支走:“把它抱过来。”
米荼唯唯诺诺地去找猫,没一会儿又折返,ophelia极不情愿似的,在她怀里死撑着四条腿,喵喵喵地叫唤。
周霆深把盘子里的虾仁挑出来,一个个喂它。
米荼还是杵着不走,仿佛看他抛虾仁也是种乐趣,艳羡地说:“你对猫真好,当你家的猫都比当人幸福。”
“……”周霆深跟她沟通很艰难,便说,“它不是我养的。”
ophelia全然不觉,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舒服地蹭了蹭。
“不是你养的还能跟你这么亲呀?”米荼赞许地说,“都说猫是养不熟的。哪怕是第一个主人,都没有狗亲。别人家的猫就更难喂熟了。”
周霆深突然扭头,嘴角轻嘲地牵动:“你们老板养你们,养熟了么?”
米荼身高矮,周霆深蹲着这么一回头,正好对上她胸口。侍应生的制服是特殊剪裁过的,米白色的收腰小西装开一个大v领,里面穿的内衬也是v领,看似包得严实,其实该露的地方都喷薄欲出。她长相其实只能算清秀,能被招进来就是因为上围傲人,不用挤弄就有一道深沟。
她心跳得飞快,鼓囊囊的胸口也跟着起起伏伏。
再看她的脖颈,和上围不符的清瘦,锁骨突出,中间凹陷下去一块,玲珑有致,配合一张天真无知的脸,是天然的催情剂。
周霆深笑着转头,用纸巾擦净了手,说:“你们老板挺会挑人啊。”
米荼闹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她受过培训,察言观色虽不深谙,却也略懂。他的眼神一看就是想把人立刻赶出去,她心跌到谷底,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他的逐客令。周霆深淡淡地看着她,视线扫过她的紧身小西装,忽然道:“箍得慌吧?手抬得起来么?”
“……还好。”米荼试着抬一下手,西装衣摆跟着手臂一起提起来。
周霆深直接说:“脱了。”
米荼入这一行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人,她总是无缘无故地胆怯,脱外套的速度都慢了。刚脱一件,里头是一件挂脖小背心,入夜时分空气清凉,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下意识抱住手臂,怯生生问:“……还要脱吗?”
出乎她意料,周霆深说:“不用了。”
他侧过脸,指着自己半边脸颊,说:“来,往这扇一巴掌。”
“啊?”
“让你扇。”
他的眼神有种不动声色的威压,米荼心跳得飞快,半秒一顿往他脸上伸手。
轻轻的一下,跟纱布拂过去一样。
周霆深寒声说:“让你扇,没让你摸。”
米荼都快哭了:“我可以直接出去的,不用这样,老板也不会说我的……”
周霆深这才发现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多善解人意的恩客,宁愿自己陪她演戏,不让她老板责罚她。想象力挺丰富。他失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笑得岔气,说出来的话却无端地吓人:“我就是让你扇。你不扇好了,今晚别想出这个门。”
米荼吓破了胆,按照他的要求,一下一下往他脸上招呼。
小姑娘哪敢真的扇他,每一下都不怎么疼。最后他脸颊都被扇红了,他还是觉得力道不够。
“用点力。”
米荼哇地一声瘫坐在床沿,直说不扇了不扇了,是她自作主张来的,不是老板的主意,求他放过她。
周霆深轻笑,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胆小又怕羞的小姑娘有这么大主意。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像他强迫了她一样。
他去书桌上把自己换下来的皮带取过来,哄小孩儿似的:“别哭。换点别的,不让你扇了。”
米荼止住眼泪问:“啊?”
周霆深把皮带塞她手心,说:“用这个。抽我。”
米荼直接被吓跑了。
伍子来找他,发现房门猛地被撞开,小姑娘衣衫凌乱,一边穿衣服一边哭得妆容凌乱地夺门而出,连撞到了老板都没道歉,头也不回地溜了。
世道清奇啊。周霆深居然沦落到要强一个小姑娘。更清奇的是,居然有小姑娘不乐意。
伍子怀揣着碎裂的三观进屋,发现周霆深肿着半边脸在逗猫,怡然自得的样子。
这还真是被抽了啊?他感同身受地坐在周霆深旁边,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