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月故作怔了下,不知他何出此言,皱眉道:“你此言何意?”
孟舍龙沉凝道:“皮罗奴和崔元密谋谋反,罪不可恕,臣在皮罗奴入京时发兵先下手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计划,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保护陛下和商姒帝国,所以臣才说他不配陛下挂念,他辜负了陛下的一腔信任。”
苏伯玉竟然还给他们二人安了这么个罪名,他竟要崔元连死都不得安身,商凌月愤怒,可面上只现出恰到好处的不悦:“皮罗奴和崔元已死,死无对证,你身为南诏王不可信口开河,谋反的罪名非同小可,若是你污蔑他们二人,朕绝不会姑息。”
孟舍龙赤诚仰望她:“臣绝不敢欺瞒陛下,若没有证据,臣绝不敢在此信口雌黄,还请陛下明鉴。”
如今不过是苏伯玉一已经安排好的一场戏,她该做的是要照他的剧本演下去,商凌月心知肚明,拧紧了眉心:“证据在何处?”
孟舍龙转身接过了后面侍从手中捧着的一个木匣,对她道:“二人秘密往来谋反的信件全部都在里面,还请陛下过目,除此外,臣还有人证。”
说完后,苏伯玉恭恭敬敬走下台阶到了他跟前,捧上木匣就返回了商凌月面前,弯腰行礼:“陛下。”
商凌月打开木匣,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封封信件,她明知是伪造的,但也只能全部拿出来,认认真真拆开看了看,随后递给苏伯玉:“阿兄认得皮罗奴和崔元的字么?这信是不是他们写的?”
苏伯玉接过细细看了几封,弯腰回禀:“这些字迹确属皮罗奴和崔元,二人信中言辞激烈,大逆不道,确有谋反之心,并已在谋划中。”
商凌月本还怀疑孟舍龙居心的眸色顿时生变,愤怒道:“皮罗奴他竟敢欺君还想篡国!还有崔元,枉朕那般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