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沈栕在曲白面前跪下,他温顺的如同一只最忠心耿耿的狗仰着头看着他的主人,“抱歉,我做了坏事,昨天侮辱你的那个人被我教训了一顿。”
沈栕其实很想杀了他,但是不能太高调了,声音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杀意。
曲白一直知道,他救下的这个人,并不如同在他面前表现得那般听话,这个人像只疯狗,只要有人试图碰到曲白,沈栕就会发疯。
曲白轻轻地抚摸着沈栕的脸,笑容清浅,“不要试图做多余的事情。”
他骤然变了脸,收回手冷冷地看着沈栕,“我讨厌自作主张的人。”
“对不起主人。”沈栕弯腰亲吻曲白暴露在空气中□□的脚踝,“不会有下次了。”
曲白冷漠地看了沈栕好半晌才重新伸出手说,“上来。”
“主人。”沈栕的声音压抑而沉闷。
他说,主人是我的。
天色已经大亮了。
曲白睁开眼,面色有些冷,居然梦到了那个背叛者。
“宿主,你醒了?”系统的声音响起。
曲白微微皱眉,“有事就说。”
“宿主,该吃早饭了。”
不知道是不是曲白的错觉,他居然从系统机械的声音里听出来了温柔。
早上果然容易脑子不清醒。
曲白面瘫着脸把被子掀开,下床拉开了窗帘。
他低头看去,商淮聿坐在院子里逗着面前矫健的杜宾犬。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商淮聿抬头看来,又飞快扭头。
大概是前一夜梦见了背叛者的原因,曲白现在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无趣,而一旦某个人的言谈举止有一点点与背叛者相似,他都会觉得烦躁。
曲白拉上窗帘,系统还在说,“宿主,商淮聿不怀好意,你不要靠近他。”
曲白嗤笑一声,“你怀好意?”
系统沉默了半晌说,“宿主,我与你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是你这边的。”
曲白没理系统。
他下了楼发现商淮聿带着杜宾进客厅了。
杜宾一见曲白就嗷嗷叫着朝曲白扑过来,完全没有半点平时的高冷和沉稳。
“伯爵,你过来!”
“嗷~”杜宾蹭着曲白的腿,完全不在意曲白得冷淡,“汪。”
商淮聿不忍直视的别过脸,他站起来走到曲白身边,“它叫伯爵,是我养的,平时它不这样的。”
曲白伸出手摸了摸杜宾的脑袋,垂着眸看着杜宾冲自己撒娇,他声音也淡,“傻狗。”
被叫傻狗的杜宾高兴的直甩尾巴。
商淮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微妙。
曲白越过杜宾走到沙发上坐下,杜宾跟在曲白身后,看起来确实有点傻。
商淮聿又强调了一遍,“伯爵平时很高冷的,对谁都爱答不理的,而且他很凶。”
曲白瞥了一眼在他腿边坐下来的杜宾,杜宾伸出舌头舔了舔曲白的手背以示亲近。
曲白有些嫌弃,“高冷?”
杜宾嗷嗷叫着,想让曲白摸摸它。
“很凶?”
曲白伸出手挠了挠杜宾的下巴,杜宾顿时软绵绵地趴在了曲白腿上。
“爱答不理?”
被自己的狗疯狂打脸的商淮聿麻木了,为什么一只狗对曲白都这样舔?
不过狗比人忠诚多了,曲白喜欢狗。
即便是喜欢,曲白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与其他东西相比确实是不一样的。
商淮聿坐在一旁看了好半天才说,“你还没吃早餐。”
曲白逗着狗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让厨房做一点。”商淮聿站起来,“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商家虐待你。”
“不用。”曲白淡淡的开口,“我不饿。”
“早餐又不是你不饿就不用吃的。”商淮聿皱眉,他觉得曲白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不饿就不用吃,口腹之欲会让人堕落。”曲白抬头看了商淮聿一眼,“你为什么这么傻?就是因为对口腹之欲过于看重。”
商淮聿:“……”
商淮聿面无表情,和曲白说话,总是能把自己气死,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说起来,商阙不是让你去公司上班吗?”曲白又说,“为什么你还在家里?”
说到这里,商淮聿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对啊,我忘了。”
“因为母亲说今天过来看看你,所以我主动留下帮你看着母亲。”
曲白沉默了半晌,“帮我看着你母亲?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其实你不想上班找了个借口?要不然商阙留下不更好?”
完全没在意商母要过来的事情。
商淮聿反驳,“不是,商阙他是个工作狂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事情留下来——”
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闭紧了嘴,这话不就是在说在商阙眼里哪怕一小会儿的工作都比他这个刚成年的未婚夫重要吗?
曲白会难过的吧。
曲白似笑非笑,“继续说,我不在意。”
商淮聿不说了,他转移话题,“为什么伯爵这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