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不屑:“那你还不如把这1000块直接塞模特文胸里,叫她把两腿分开给你看。”
两人跑到凌苒办公室,叫张宁开门,然后跑到窗口,果然看见凌苒站在路边等。殷子波对着凌苒调焦距:“她那个男朋友长啥样?估计就一白脸。你说咱们要不要冲下去把那小子揍一顿?”
一辆出租车在凌苒面前停下,一个穿棕色POLO皮夹克的男子拎着电脑包从出租车上跳下。叶翎一把把望远镜夺过:“来了。”把眼睛凑上去看。
殷子波急:“长啥样。”
叶翎无语,把望远镜递给殷子波。殷子波把眼睛凑上去看:“长得不咋得嘛。奶奶的,还真是个村里阿牛哥。”
凌苒在大马路边跟那个男子拥抱在一起,两人在12月底的寒风中,拥吻。出租车在旁边等着。但是过了会,那个男子又返身去跟出租车司机说话,打开皮夹给钱,然后从出租车后备箱里面拎出个登机箱来,挥挥手,出租车走了。
叶翎和殷子波还在看这两人下一步想干嘛,凌苒电话打到了殷子波手机上:“殷总,我能请一个小时假么?”
殷子波一愣:“干嘛。”
“嘟”的一声,凌苒已经把手机给挂掉了。
殷子波那个气啊:“她说她要请一个小时假。她干嘛要请一个小时假?她想干嘛?男人需要用一小时么?我就不相信那小子那么神勇,金枪不倒啊。”
楼下凌苒拉起了登机箱,那个男人背着包,两人手拉着手,往对面那家四星级酒店去了。殷子波跟叶翎面面相觑。
“会用足时间的,男人这个时候会被激发所有的潜能。”叶翎平静的说,却感觉心正在慢慢的裂开,血从创口出静静流出,似乎都感觉不到了疼痛。
殷子波忽然回过神来了:“她请假没打病假条,就口头告诉我一声。我还在为这一小时给她付工资,奶奶的,欺人太甚。”
叶翎心痛得无法忍受,转过身去,走到凌苒大班桌前坐下,拖过一张纸,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写完,叶翎闭上了眼睛,趴在大班桌上,把头靠在自己胳膊上。
殷子波走了过来,怜悯:“叶哥。”
☆、往事(上)
殷子波走到叶翎身边,看叶翎写的那几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殷子波翻来复去的看:“第一句好像经常有听说,叶哥,这是唐诗么?”
叶翎慢慢的抬起头来:“不是,这是满清的一个贵族公子纳兰容若的词,纳兰容若是一个跟贾宝玉一样的人物,出身高贵,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情深似海.......”
叶翎慢慢拿起那张纸,指指身边的靠背椅,示意殷子波坐下:“这几句里面有个典故,汉朝的一个帝王有个妃子叫班婕妤,班婕妤不仅是个大美女而且是个大才女,曾经一度宠冠六宫,但是后来皇帝移情更年轻更漂亮的赵飞燕姐妹,班婕妤就失宠了。退居冷宫后班婕妤写了一首诗,把自己比喻成扇子,夏天的时候时时刻刻在主人的身边,到了秋天就被遗弃了。从此,秋扇就被用来比喻被遗忘的爱人。”
叶翎用手指轻轻的拂过自己的字迹:“前面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意思是:人生如果能一直停留在你我初相遇的时候,永远停留在春花烂漫时,没有风霜,没有别离,没有变心、冷落和遗弃,那该有多好。后面两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意思是:你现在就这样轻松容易的变了心,却还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人心就是容易变的,感情就是会过去的,这不是很自然很正常嘛......”
叶翎有一两秒钟说不出话来,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殷子波怜悯的看着他:“哎,女人都这样,尤其是漂亮女人,有太多的男人排着队,张着大嘴巴等着天上掉肉丸子。”
叶翎无语,过了几秒,慢慢的说:“我最初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女学生,那时我已经工作多年,工作非常紧张,私生活非常放荡。”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风流的男人,在大学时候,我就是个浪荡的公子哥,我喜欢追逐女孩,包括到北语追金发碧眼的洋妞。我总是费尽心机寻找最有挑战性的猎物,各种追求挑逗,一旦得手我就飘然而去。我挥挥衣袖,抖落一地星光,却不带走一片云彩。我以此为乐,欠下过很多风流债,对我纠缠不休的女孩,为我寻死觅活的女孩,我都记不清有多少了。其中胡搅蛮缠者我就拉黑,知情知趣,乖乖识相的,我有空就再给她点甜头。”
“但是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我所有的时间精力心智都投入到我的工作中去了。那时投行在中国还是一个全新行业,要处理的问题不仅仅耗时耗力,而且都是没有先例的,要靠自己摸索,其实即使是今天,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也是无法预知的,无章可循的。工作给了我极大的挑战和满足,占据了我全部的身心,耗尽了我的脑力,而且我那时还要准备保荐人考试。那时的保荐人资格证书,大概是全国最有含金量的执业资格证了,那时北京工人工资不超过500月一月,保荐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