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沦为她的奴。
“因为她值得。”青奴淡淡道。
西夏公主闻言微微一愣,值得?哪里值得?据她所知,青奴和苏念从未有交集,要是有,那也是七年前她发狂赶走且追杀青奴之后才有可能有交集。“值得……皇姐想知道,苏念哪里值得。”
“她给了我命,给了我名字,最重要的是,她给了我不需解释,没有条件的信任。”青奴忽而觉得眼眶隐隐有些湿意。
就像青玉说的,在祖农部落,他从祖农部落族人专用的通道先苏念他们一步进入祖农部落,扮作哑人,甚至为了不让苏念发现,还易了容。
连青玉都发现了,如青玉所说,比青玉更了解他的苏念真的就没有发现吗。
他相信,苏念绝对早已察觉。
可是她依旧选择相信他,并未戳穿他。
西夏公主被青奴这番话愣了,“可是,你曾贵为太子,你知道吗……”
在青奴面前,愧疚压的她抬不起头,语气也强硬不起来……
青奴冷笑一声,坐了下来,“是,我曾贵为太子,却被亲人所判,我做她的奴,她却从未伤害过我。”
精神上,身体上,都没有伤害过。
西夏公主自然明白青奴到底隐晦所指什么,她身为他的嫡姐,可以说是除了青奴的父皇母后以外,最信任的亲人,可她却用尽方法将他赶出了皇宫,这是精神上的伤害……
得知他命未绝,又派人追杀他,这是身体上的伤害。
虽然当时她因为亲弟弟死了,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完全处于疯狂状态,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脱。“皇弟,你要知道,皇姐当时真的疯了,可是皇姐并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皇姐只是想弥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弥补……如何弥补?”青奴冷笑着,抬手倒了杯酒。
“我……”
西夏公主话还没说完,就见青奴一抬头,手一扬,酒穿肚肠,冷笑道,“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我回来,继承这西夏皇位吗。”
西夏公主愣了愣,“皇弟……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皇姐……”青奴忽而很认真的看着西夏公主,叫出这一声让西夏公主晃神的称呼,“你如此能干,何不自己继承?”
“胡闹!”方才还沉浸在青奴肯叫她皇姐的喜悦之中的西夏公主顿时醒悟,不禁微微有些愠怒。
青奴放下白玉质地的上好酒杯,手指优雅地弹了弹酒杯杯壁,“怎么不可能,哪里胡闹了?小姐就说过,她看过一本书,书上便有一位皇后,先是抛姐害女做了皇后,后又杀夫弑子,做了皇帝!”
西夏公主被青奴这话气得牙痒痒,“你想要骂皇姐就直说,不要用苏念的话来噎皇姐,皇姐当年是疯了,可没有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抛弃姐妹情谊,害死亲女,谋害亲夫,处死亲子,她夏碧桐,可是有如此丧心病狂?!
青奴闻言,目光微冷,“我只是借鉴小姐的话而已。”
“皇弟,你即便对皇姐有意见,可是父皇呢?父皇对你疼爱从始至终,始终如一,从未作假,也从未改变,你就不想想父皇吗?”西夏公主实在没法,只得搬出西夏皇帝。
青奴脑海中不禁浮现西夏皇帝看着他慈笑时的模样,心下一疼,抽了抽气,道。“父皇……我离开这么多年,他可有寻过我,可笑……”
西夏公主眼里噙了泪,这个一直强势而倔强的女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皇弟,你只知父皇并未在你走后寻你,你可知父皇在你离开之后一病不起。如若不是我一直说,你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你,父皇又何以至此撑到今日……”
青奴沉默了,抿着唇,不说话。
西夏公主见状,又赶紧趁热打铁,问青奴,“苏念身边有裴子墨,即便没有裴子墨,她还有青衣阁,你留在她身边又能做什么。”
“我只想用我的力量保护她。”青奴眸色微暗,“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西夏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劝青奴了,她没有过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皇弟,苏念她有裴子墨,你还不明白吗。你没有机会的。”
在她看来,青奴武功再高,遇上苏念的事,裴子墨是比当年的她还要疯狂的。智谋,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与裴子墨相提并论……
青奴苦涩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悲哀地看着西夏公主,“你还是听不懂。在她身边,我只想默默地看着,需要我的时候,我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我便好好听从她的吩咐做事,我从来不谋求别的,我也比不上裴世子能为小姐所做的。”
他也给不了裴子墨能给苏念的。
西夏公主愣了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青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那个冷傲得有些木讷的太子弟弟,竟是这般深情之人。“这样有什么意义?”
“比终日困于皇权有意义。”青奴声音淡淡地反驳。
西夏公主扶额蹙眉,“皇弟,你是西夏皇族,不继承大统也就算了,为何宁愿终日为奴!”
“值得。”青奴淡淡看着西夏公主,“若是你还不懂,我也不想再说。今日来见你,我亦是打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