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自当初好心上门想探望裴子墨中了神来掌的情况如何,被拒之门外,因着怕事情闹大,影响两国邦交,又不敢求助东曜和西夏,便也不敢再有任何交集。
如今,竟是能既往不咎,前仇恩怨都能一笔勾销,且那个苏念口中的妹妹中的是他祖农部落的毒,大抵是不难解,要看祖农部落已越来越落没,为保根基又不敢与西夏本国交易,更是不敢走漏丝毫关于祖农部落经济萧条的消息。如今这如此求之不得的好事,事成之后祖农部落便再与怀王府商贸来往,与清风道长再叙旧情,他怎能不答应。
“敢问,哪位是苏小姐的妹妹。”老族长敛了怒色,问道。
苏念不禁勾唇一笑,无论这祖农部落的老族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人耿直或奸诈,若是为了整个祖农部落着想,都会答应的。
苏念脚步微移,退至一旁,指着半蹲身子的墨寒怀中的青玉,淡淡道,“这个就是我妹妹,青玉。”
青玉听闻苏念称自己是她妹妹之时,心里便是震惊与感动交织,可是此时的她,已说不出话,方才还能说几个字,此时却已如万蚁噬骨一般,每每想开口说话,喉头,心头,都是疼痛难忍。
老族长顺着苏念的视线望去,只见吗一袭青衫女子脸色血色褪尽,唇已发紫地躺在方才用祖农部落语言与自己交谈的黑衣男子怀中。
方才自己怎么没看到这女子?还是自己太专注于苏念和裴子墨?
来不及再想些什么,老族长大跨几步,走到青玉跟前,蹲下身子,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搭上青玉的脉搏,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苏念见状不由得讶异,也缓步走来,问道,“如何。”
老族长却是摇摇头,“这青玉姑娘脉搏,竟是……正常的很……”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老族长说的她当然知道,因为她之前就给青玉把过脉了。“老族长到底想说什么。”
“青玉姑娘中的的确是我祖农部落的毒,”老族长顿了顿,摇了摇头,狠狠皱眉道,“可……老朽……解不了……”
解不了?!苏念愣了愣,却是冷冷看着祖农部落的老族长,冷声道,“既然是你祖农部落的毒,为何解不了。”
老族长眼里划过一抹黯然,“老弟啊……你真是糊涂……”
苏念看老族长那样子似乎又要做一番感慨,淡淡打断,“老族长,请言明。”
老族长愣了愣,低下头,“那本是祖农部落的禁药,剧毒无比,于濒死之人是可吊回一条命,于正常人,那便是催命符,且是让人死的极其痛苦的毒药啊!无人可解……老朽无能为力……”
“可有其他办法?”苏念眉梢掠上焦虑。
老族长看了一眼苏念,又看了看裴子墨,似乎有些犹豫……
裴子墨却是淡淡道,“族长但说无妨。”
老族长叹了叹气,似乎极其惋惜,道,“有是有,可是,很危险,一不小心,便是有去无回。”
“无碍,老族长尽管说。”青玉如同她亲妹妹一般,刀山火海又如何,不能不去。
“此毒出于祖农部落最偏远的东山洞穴中的巨鳄之王,前几年一人不幸走失在东山之上,误入洞穴,掉入万鄂潭中,被咬噬,所幸得一勇士相救,方得留得全尸而归。而那毒,便是从那人体内摄取。”老族长眼睛微眯,似乎在回忆很久之前的往事,的确,那毒,难得,又无人可解。
“若是真想解毒,那就必定得赶往东山洞穴,勇入洞中,擒万鄂之王,取鄂王之心,烈酒焚火,融洽齐饮!”
苏念听了老族长的话,清眸微微垂下,淡淡看了一眼虚弱得好似随时都会没命的青玉,“我去。”
顿了顿,又道,“可否劳烦老族长暂为照顾家妹,待到取得万鄂之王心头归来,解了家妹的毒,便将往事一笔勾销。”
青玉这模样,决计是不能跟着去的,否则毒还未解开,又发生什么意外。
“不可。”老族长连忙拒绝,在苏念变脸之前又道,“青玉姑娘中这毒,两个时辰内便会亡命,中毒至此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那鄂王之心须得取出半个时辰内就给青玉姑娘服下,否则将无用啊!这东山离祖农部落,少说也得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回路程,再加上熬制那鄂王之心的小半个时辰,时间是绝对不够用的。而且,这万鄂之王,百年难得,仅此一只,若是枉费了,那青玉姑娘可就没救了……”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青玉这个样子,怎么将她带去……
裴子墨闻言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苏念,手微抬,缓缓伸入袖中,取出一瓷瓶,抖落一颗晶莹透白的小药丸在白皙掌心中,递给苏念。“让青玉服下。可让她暂且清除毒性作用如寻常人一般一个时辰。”
苏念低眸看了看掌心那颗剔透的药丸,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缓步走向墨寒,再轻轻蹲下身子,抚了抚青玉那苍白如纸无血色的脸,手微微张开,自青玉下颚两旁掐住,使得青玉的嘴不得不微微张开,见准时机,苏念将那颗药丸轻轻塞进青玉的嘴。又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内力微微运于掌心,热力通过皮肤传递,使得药丸融洽于青玉口中,滑入青玉腹中。
片刻,青玉脸色渐渐